等到了天黑,顧欣茹都沒有等到她想要的消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盒點心顧家毓到底發現了沒有。
這一晚,顧欣茹沒有睡好,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的做。
全是一些不好的夢。
她竟然夢到……和鄭桓顛鸞倒鳳的時候被顧昀真撞上!
等醒來之後,顧欣茹模了模發紅的臉蛋,想到夢里的那些種種,臉就更紅了。
反正已經睡不著,明日鄭桓就要去科考了,顧欣茹起身下了床。
洗漱了一番,將之前備下來的東西收拾了出來。
這幾天雖然沒有下雨,但天一直陰陰的,而且還很悶熱。希望明後幾天都不要下雨,否則,這屆的考生們可都要遭殃了。
悲催的古代,要是卷子上不小心淋了雨,那考試就會作廢。
顧欣茹欣賞著給鄭桓準備的東西,這些都是她從京都書局買回來的科舉考試需要的文房四寶還有裝飯的食盒,豐城僅此一份。
京都這些東西都要搶瘋了,還好她先下手為強高價訂了這麼一份。
還有,她特意讓人給鄭桓做吃食,只是現在是八月了,空氣還是悶熱的,希望東西不要放壞了。
悲催的古代啊!
顧欣茹欣喜的看著這些東西,又不禁回想起做的那個荒唐的夢,如果,鄭桓考中的話,她就嫁給他。
顧昀真這邊,柳氏也在一一的交代,用的吃的等等,讓顧家毓收好,最後慈愛的撫模著兒子的手,「我們在家里等你。」
「行了,」顧文呈有些不自然說道,「收拾收拾走吧,好好考,我們……」
好像話被妻子都說完了。
顧昀真噗嗤笑了。
顧文呈早晨帶著顧昀蘭姐弟來的豐城,為的就是給顧家毓打氣助威。
「哥哥加油哦。」顧昀蘭笑眯眯的說道。
顧家軒則是畫了一幅畫送給顧家毓。
竹林,竹子節節高,好寓意!
一家人將他送到貢院,看著他接受了一道有一道的檢查才進去之後,顧文呈對著家人說道,「走吧,咱們也回去吧。」
說不擔心是假的,但似乎擔心也沒什麼用。
只是這幾天,他們的心思都不在店里。
柳氏看火呢,常常忘記添柴。
顧昀真竟然還會算錯賬。
顧文呈閑著沒事,又給院子里劈了好多柴火,加上海逵上次弄的,夠他們燒上一陣子了。
等到第三天,顧昀真特意讓顧文呈將家里的馬車趕著,又在馬車里準備了她熬煮的蔬菜粥。
今日來的人多,他們的馬車只能遠遠的停在路邊,顧昀真看著馬車,顧文呈和柳氏去門口接顧家毓。
馬車停下的時候,顧昀真竟然看到不遠處的顧欣茹,看樣子也是在接人,至于接誰?
等人出來之後,顧昀真就見小廝將鄭桓背到了顧欣茹的馬車上。
她只當沒有看到顧欣茹那副得意的樣子。
很快,顧家毓就被顧文呈背出來了,車上什麼東西都有,顧家毓躺下之後,喝了一口綠豆湯,這才覺得自己似乎又活過來了。
一碗炖的軟糯可口的蔬菜肉絲粥下肚之後,他的氣色也跟著好了起來。
「兒子沒事,讓爹娘擔憂了。」顧家毓有些慚愧的說道。
也是那次見識了海逵的體魄之後,他雖然在學習上沒有落下,但鍛煉身體也是比從前更積極了。
得虧了這長期的鍛煉,否則今日這天又悶又熱的,他可能就撐不下來了。
想到剛才出來看鄭桓的樣子,顧家毓有些擔心。
接下來還有兩場硬仗要打,也沒有功夫給他時間去關心別人的事情。
鄭桓那邊是不好,整個人處于虛月兌狀態。
不過顧欣茹一門心思都在他身上,又是姜湯又是大夫的,把鄭桓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但即便是這樣,三場考試下來,顧家毓還是病倒了。
特別是最後一場,艱難的走出來,在看到顧文呈時候,最後一口氣終于松懈下來,整個人朝著前面倒了下去。
睡了整整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差點沒把柳氏給嚇死。
早知道這樣,她寧願他不去考科舉,這樣至少孩子身體是健康的。
好不容易請來了大夫,說是太累了,身體並無大礙,柳氏這才放心。
因為這場考試,城里的大夫也是跟著掙了一把。
忙的不行。
兩天醒來以後,顧家毓覺得自己像是睡了很長很長時間一樣。
成績會在一個月後出來,他想趁著這段時間出去走走。
柳氏有些舍不得,不過顧文呈卻覺得能出去游學一番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經歷,更何況他是和幾個同窗一起,便答應了下來。
顧家毓走後,顧昀真收到了海逵寄回來的第一封信。
信上說他已經到了西北的一個小鎮上,還和她描述了一下小鎮的風貌。
顧昀真似乎都能透過信紙上他干勁有力的字感受到在西北邊陲小鎮的風貌。
海逵有些想念顧昀真做的火鍋了,還打趣的說道,「要是你來這里開個火鍋店,生意一定會很好。」
他雖然說的是想念她的飯菜,但何嘗不是在想念做飯菜的人?
信是陸家的小廝送過來的,和信一起的,還有一個包袱,里面裝著玉墜,手鐲什麼的,海逵說他們那個小鎮產玉。
買來讓她們帶著玩。
可那質地,在豐城玉器店里都是極好的品相。
柳氏舍不得帶,不過海逵信上說,人養玉玉養人,戴的時間越久,玉就越潤。
只是戴鐲子的話,她們平日里要干活,萬一踫到了就不好了,最後顧昀真和柳氏都選了一個墜子戴著。
貼身戴著,外人也瞧不見。
至于其他的,留著給女兒做嫁妝。
「也不知道逵小子在那邊怎麼樣?」柳氏嘆了口氣,手里的活一點沒有慢。
孩子們在外面,總是報喜不報憂。
「又給他做鞋子?」顧文呈將她手里的針線拿下來,「白天做,天黑了仔細眼楮。」
「馬上就好了。」柳氏說道,「多做幾雙一起寄過去。」
「真丫頭在回信?」顧文呈說道。
「嗯,」柳氏小聲說道,「眼楮紅紅的。」
心疼。
「明日我就要去給人家做活了。」顧文呈拉著妻子的手,「這一去短則二十多天,長則一個月。」
「你就不心疼心疼我?」
男人一邊說著,手卻是已經順著女人腰間柔軟的肌膚上去……
屋內,不一會兒就傳出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