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顧昀真力氣很大,听力也比尋常人敏感,可她到底是第一次進深山,即便是身上的背簍都被海逵接了過去,但隨著山路變得崎嶇,她走的也愈發的吃力了。
「還好嗎?」海逵關切的問道。
一路走來,這小丫頭給他了許多的震撼。
這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個好苗兒!
可惜了!
「我沒事。」雖然有些搞不懂海逵眼神中的惋惜是什麼意思,但顧昀真還是咬了咬牙,繼續朝前走。
也得虧了她每日用空間里的靈水來養身子,否則,早就吃不消了。
「喝口水吧。」她解開水囊遞給海逵。
海逵沒有客氣,仰頭喝了起來。
顧昀真,「……」
她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
罷了罷了,就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吧。
「你這水真好喝。」海逵笑著擦拭了一下唇說道。
果然還是這古代好啊,什麼都是最天然的。
海逵說完眼楮一眯,身體的反應比他的大腦還要快,「在這里別動。」
話音剛落,已經沒有了人影。
顧昀真並沒有好奇的跟上去,她有自知之明,這個時候跟過去只會給海逵添麻煩。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海逵過來,顧昀真心里有些著急。
忽然,她腳下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著前面滑了下去。
不過,顧昀真很快就反應過來,迅速的做出判斷,抓住身邊的樹枝停了下來。
等等!
那是什麼?
就在她滑到的這個位置不遠處的小坡上,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一株野山參。
……
海逵發現了一只香獐子。
不管是古代和或者現代,麝香可都是好東西,消炎止痛效果極佳。
現代是不能殺野生動物的,可這是古代,海逵猶豫的那一瞬間,身體已經先于他的大腦做出了反應追了上去。
香獐子也是極為靈敏機警的動物,原身留下來的弓箭他雖然已經適應了好幾天,但卻依舊不是很順手。
第一箭沒有射中要害,讓它給逃月兌了。
還好他現代的偵查經驗幫助了他,很快便找到了這家伙的蹤跡。
而顧昀真這邊,卻是傻眼了。
本來以為重生之後運氣變好了,這不,就是不小心滑倒了,就能發現一株野山參。
可誰能告訴她,她費力爬上這坡,看到了什麼?為毛這野山參後面還有東西?
白狐?
白狼?
還是一只難產的白狐或者白狼或者白狗?
反正她不認識。
怎麼辦?
在她的身旁還有一只粗壯的蛇躺在那里。
顧昀真看著白狐(且叫它白狐吧)身上的傷口,估計應該是白狐和蛇大戰了一場,它將蛇弄死,自己卻沒有力氣生產。
「嗚嗚……」
白狐痛苦的哼了哼,聲音很壓抑,在它躺著的地方,流了好多血。
它像是有靈性一樣,身子艱難的扭動了幾下,目光哀求的看著顧昀真,好像在說,「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顧昀真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真不是她想太多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為母則剛吧!
她咬了咬牙走了過去。
白狐身下的血很多,估計是因為胎位不正、又沒有力氣的緣故,孩子一直都沒有生下來。
顧昀真蹲下來,模了模她的肚子。
怎麼辦呢?
前世她也沒有生過孩子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顧昀真,「……」
好吧,情急之下,她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和她意念相同的神奇空間。
「你忍一忍。」顧昀真對著白狐說道。
母白狐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善意,眼神希冀的看著她。
顧昀真閉上眼回憶了一下腦海中的畫面,咬著牙開始幫白狐順胎位。
「嗚嗚……」
白狐疼的身子抖了抖,卻是不敢大聲的吼叫。
她在擔心會引來其他的野獸。
「馬上就好。」顧昀真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說道,「你忍一下啊。」
「嗚……」
忽然,白狐終于忍受不住嘶吼了一聲。
「出來了。」顧昀真激動的說道,「出來了。」
只是小家伙估計在母狐的肚子里悶太久了,如果不是肚子有輕微的動,她都以為是不是死了?
而且,母白狐的情況看著也不好。
怎麼呢?
如果就這樣放著不管,這一對母子不死也會被其他的野獸給咬死。
那她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豈不是白瞎?
「我給你們找個地方,好不好?」她低聲問道。
總感覺,這白狐像是成精了一樣,能懂她的意思。
果然,白狐眼神感激的看著她。
顧昀真意念一動。
將地上的白狐母子兩送進了自己的空間,並且放在靈泉的旁邊。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法子。
有靈泉的滋養,她相信很快白狐就能恢復過來。
這邊,海逵將香獐子射殺之後就開始後悔,他不應該將小丫頭一個人丟下的。
「丫頭,丫頭。」
果然,等他背著香獐子回到原地的時候,哪里還有顧昀真的影子?
「丫頭!」
海逵急了,扔下香獐子。
「顧昀真,你在哪里?」
海逵開始叫她‘丫頭’的時候,顧昀真還沒有反應過來,正蹲著挖野山參,等听到聲音抬頭的時候,海逵已經扔下東西朝著她這邊奔了過來。
「你沒事吧!」他眼角眉梢都是焦急,額頭汗珠子流了下來,「對不起。」
剛才他不應該丟下她一個小姑娘去的。
「我沒事呀,」顧昀真兩眼一彎笑眯眯的說道,「你看看我發現什麼了?野山參!」
女孩杏眸燦爛的笑著。
海逵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沒事就好!
萬一……後怕的很。
「我就說,你跟我會變幸運,看吧?是不是?」她笑著說道,「這里,竟然有兩根野山參,咱們平分了怎麼樣?」
一株是她挖的,另一株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
「這……」海逵看了看遠處的蛇和地上的一灘血。
「運氣好吧,我來的時候它就是死的。」顧昀真吐了吐舌頭。
海逵知道她沒有說真話,不過只要她沒事,他就安心了,也沒有多問,只是默默的幫顧昀真將野山參收拾好。
「我剛才是看到一個香獐子。」他解釋了一句。
「你抓到了?」顧昀真驚喜的看著他,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說嘛,你跟著我一定會好運的。」
海逵半蹲著,所以她才有機會夠到他的肩膀,只是被忽然這麼一拍,又加上這里是個坡。
就……華麗麗的做了個蹲。
顧昀真,「……」
不,她不想這樣,她不過是太激動罷了。
海逵,「……」
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