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騰醒過來的消息很快便先後傳到了宋海軍、韓朗和季輕言耳中。
宋海軍和韓朗率先趕到,見得王飛騰只是有些虛弱,二位終是放下心來,說道︰「你小子差點嚇死我們了,人家就說個雙修之體而已,你至于那麼多大反應嗎?你這一暈過去可是昏睡了足足半個月時間呢!」
「半個月嗎?竟然過了這麼久,之前到底是去了哪里?」王飛騰心中嘀咕道,卻是對宋海軍和韓朗說道︰「這次的情況有些復雜,我就不解釋了,之前那小子交代了些什麼嗎?他是怎麼和這夏天天廝混到一起的?」
「還沒呢!」宋海軍說道︰「我們之前就約定好了,等你醒來以後再一起說這些事情!」
「而且你醒過來的消息,我們也是刻意推遲了一點時間傳到季輕言耳中,」韓朗說道︰「有些事情我得和你說說。」
「說吧!」王飛騰坐起身來說道︰「想必是和季輕言或者其背後的勢力有關吧?你們應該是拜托城主府去查他了,查到了什麼?」
「我可是求了好久,上面長輩才有消息傳下來,」宋海軍率先說道︰「這刺青男的師父是附近幾府之中有名的混子無賴,為人行事十分瘋狂且毫無底線,也就是憑借著實力還算可以才能在附近幾府中混的風生水起,刺青男跟著他師父修行已經很長時間了。」
王飛騰听出了點意思,順著孫海軍的話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相處的時間太久,他又是他師父一手教出來的,性格方面一定會受到他師傅的影響,也就是說他的本性是瘋狂的,和他相處的風險很大。」
「就是這個意思,和你說話真輕松,」宋海軍說道︰「而且這結論也不是我和韓朗得出的,而是上邊的長輩得出的,所以我覺得這季輕言怕是有些問題,而且日後問題一旦顯露出來可能造成的後果很嚴重。」
「我知道了,」王飛騰說道︰「但是現在下結論總歸是有些太早,以後和他相處的過程中,我會加重對它的審視。」
「如此甚好,」宋海軍說道︰「想必你也知道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都會處于同進退的地步,若是自身團體內的忠誠問題不能解決,以後的麻煩多得難以想象,甚至可能影響到我們日後的關系。」
「這事我知道,」王飛騰說道︰「放心吧,無論如何,我們三個之間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季輕言這邊的話,我會好好考察考察的。」
「我們聊天這會時間季輕言應該也快到了,」宋海軍說道︰「一會他來了,先听听他講講他和夏天天之間的事情吧!」
宋海軍說完這話沒多少時間,季輕言走進門來,先是慰問了一番王飛騰以後,季輕言說道︰「飛騰,現在沒事了,現在要听我的解釋了嗎?」
「不然叫你來干什麼?」宋海軍仍然毫不客氣地說道︰「趕緊說事吧!」
季輕言的脾氣也不好,本來就要發作,但看了看王飛騰的臉色,還是說道︰「那就這樣,我將我和夏天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一遍吧!」
「夏天天是我幼時候的玩伴,」季輕言始一開口,便讓其余幾位神靈心中一驚。
「但我原本生活的地方並沒有強者,所以有一天,夏天天被莫名的強者帶走了,從此杳無音訊。」
「夏天天那時候和我的關系便已經很好,在她走後,我數次動了想要尋找她的念頭。」
「再加上我本身並不算薄情寡義之輩,在夏天天走後,我積極為自己尋求變強的道路,于是,後來我師父收我為弟子的時候,我果斷答應了他,畢竟師父的實力難以想象的強大,我只有跟了他,才能博得一條尋找到夏天天的道路。雖然听起來很老套,但這的確是我變強的初衷,」
「之後的事情便沒有必要再講了,我跟著師父刻苦修煉,歷盡了千辛萬苦,終于將自己的實力一步步推到了如此地步,而我的實力你們也是見識過的,其中的艱難不得而知。」
「而實力到達我這個層次,也意味著我要接受師父為我安排的考驗了。」
「師父為我安排的考驗很正常,之前幾位師兄也都接受過這樣的考驗,那就是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鬧事,然後與敵對的神靈戰斗,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分出勝負的標準是什麼?」王飛騰不禁問道︰「你師父這麼安排,想必這是一項長久的工作,他的動機是好是壞可以暫時不論。」
「分出勝負的標準是一方勢力的破滅,或者我的死亡,」季輕言話音剛落,宋海軍和韓朗的眼神馬上便變了。
但他們沒有馬上發作,而是說道︰「從之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三山府就是你為自己設立的目標了,我想知道的是,三山府現在還是你的敵人嗎?」
季輕言笑了起來,說道︰「我既然已經加入了天賜學院,便屬于三山府勢力範圍的神靈了,怎麼會對三山府不利呢?」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宋海軍和韓朗並未多說什麼,示意季輕言繼續講自己的故事,但他們心中的戒備始終未放下,畢竟從上面傳下來的消息來看,這位多多少少是有些瘋子基因的,而瘋子的行事從來都不能用常理來形容。
然後季輕言繼續說道︰「之後的事情,我們大家都有各自的認識,我大鬧暖陽閣失敗被捕以後,師父出面將我保釋出了三山府大牢,然後又托關系將我送入了天賜學院。」
「天賜學院中,我和王飛騰聯手闖關失敗以後,我內心感觸頗深,于是打算在三山府中好好游覽一番,待得自己心境完全冷靜下來以後便閉關修煉。」
「這三山城中,我人生地不熟,轉來轉去,便轉到了煙花之地。」
「本來我並不是貪圖之輩,但是畢竟這段時間來我經歷了太多的失敗,這是很久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于是我便有了墮落一番的想法。」
「可所謂的煙花之地與我想的並不一樣,他們雖然也有特殊服務,但是更多的卻是另外的服務內容,而大多數的服務內容和扯不上關系。」
「我心中震驚煙花之地的奇特,然後便讓他們隨機為我安排一位藝伎,但我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我會在這樣的場合中見到夏天天。」
「故人見面,話是少不了的,我和夏天天聊了很久,而就在這時,之前你們遇到的那伙神靈找上門來,他們都對夏天天有好感,而且不知道從哪里打探到了夏天天乃是天生雙修之體,你一言我一語中矛盾漸漸產生而且激化,最後我們決定用戰斗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之後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王飛騰適時打斷了季輕言的話,說道︰「如此說來,你和夏天天之間倒也是有感情的,但你又怎麼解釋你之前在暖陽閣中的愛妾呢?」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季輕言坦蕩地說道︰「只要我心中還記掛著夏天天,我終究算不上無情之輩,也算勉強符合你們的要求不是嗎?。」
「無情但是濫情,你雖然坦蕩,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韓朗說道︰「行了,這件事解釋清楚,我們心中對你的芥蒂也會少上很多,但是你怎麼讓我們相信你呢?」
「你們相信時間嗎?」季輕言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時間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它可以療傷,也可以證明很多事情,就目前來說,我只有這個辦法了。」
「倒是個很能說服我們的答案,」宋海軍微笑著說道︰「那我們就等著時間證明今天所說的話吧!但是你怎麼解釋你回答的這麼順嘴的事情呢?」
「那是因為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怎麼說服你們的事情。」
然後四位互相閑扯了一番其他的事情以後,季輕言告辭離去,他自然又是返回煙花之地去和夏天天敘舊了。
在季輕言離開一段時間以後,宋海軍對王飛騰問道︰「飛騰,你覺得這小子剛才說的話可信嗎?」
「至少不像是說謊,」王飛騰說道︰「或許真的只能按照他說的那樣等待時間證明一切了,實話實說,本來我便覺得他挺奇怪的,出了這麼一檔事,我心中也不能完全對其放心,總覺得他會在背後捅刀子。」
「俺也一樣,」宋海軍說道︰「他那套時間可以證明一切的理論,講的實在是太順嘴,要不這樣吧,我們現在去煙花之地看看怎麼樣?」
「好主意!」韓朗說道︰「一來,飛騰還沒有去過那里,沒有感受過煙花之地的氣氛,對煙花之地的了解只停留在書面層次可不行;二來,我們可以去打探一下有關于夏天天的事情,從側面來驗證一下這季輕言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王飛騰點點頭,自己只不過是有些虛弱,並不影響行動,于是馬上起身,三位並肩前往煙花之地。
這三位可都是現在三山府年輕一代中的聲名顯赫之輩了!如此大搖大擺地前往煙花之地想不惹神靈注意也不行。
而事實上,只要是名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額外的關注,在出名以後,王飛騰有時會天馬行空地想︰「要是有一天我說自己的屎很好吃,會不會真的有神靈去嘗一嘗呢?」
一路上,王飛騰仍在與宋海軍和韓朗討論著時間的事情,畢竟這是一個太大的命題。
「飛騰,我們之前聊了那麼久,都是圍繞著時間證明什麼?時間除了這些,總歸還有別的意義,你挑一條出來說我們一起討論。」韓朗如是說道
「不如說說時間的意義,」王飛騰提議道︰「無論任何事情,只要談及到意義,多半是深刻的。我倒也見過幾個文人,就連老鼠打洞都能總結出來一堆意義。」
「那是窮酸文人的行徑吧!」宋海軍說道︰「過分的強調意義,會讓很多事情變得不純粹,很多事情能夠變好的原因,只不過是熱愛而已。」
「沒想到呀!海軍!你倒是總結出來了一條了不得的話,」王飛騰說道︰「我很認同你剛才說的話,因為熱愛做一件事與因為意義做一件事,其中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看不起誰呢?真的是,」宋海軍有些傲嬌地說道︰「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哲人呢?」
「拉倒吧,你快!」韓朗實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說道︰「我敢說就這一句話,你憋了至少有幾百年才憋出來,若是世間哲人都像你這般低產,可就糟糕了。」
這話逗得王飛騰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們幾個也真是有意思,之前還在談論與時間有關的事情,現在就跳到別的事情上來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唄!」韓朗說道︰「有時候我們明明決定好去做一件事,但最後結果往往卻偏離了我們既定的路線,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行了行了,」王飛騰擺擺手說道︰「別搞得大家都跟哲人一樣好嗎?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
而這時,煙花之地已經呈現在王飛騰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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