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8、代餐夫人不討喜(13)

元時初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就被一個滿身酒氣的醉鬼燻醒了,那醉鬼還東倒西歪地,搖搖晃晃地往床上走來,走到床邊,眼看就要摔倒在床上了。

元時初瞬間起身,飛快地伸出手撐住他要倒下的身體,吩咐跟進來的知春,說︰「把這家伙扶到他書房里去,他身上太臭了,別讓他弄髒了我的床鋪!」

「是,夫人!」知春連忙和知夏一起用力地去攙扶詹書臨,想要把他扶走。

但詹書臨雖然醉了,卻還是听得出元時初嫌棄他的話,因此很不高興地說︰「元氏!你居然敢嫌棄我!你是我妻子,我喝醉了回來,你難道不應該伺候我嗎?還敢把我趕走?」

元時初冷笑︰「我還沒有怪你吵醒我,你居然還敢埋怨我不伺候你?要我伺候你也可以啊,我直接把你拖到院子里,讓你幕天席地就在外頭睡一晚上!」

「你、你不可理喻……」詹書臨爭不過元時初,憋紅了臉,掙扎著甩開知春和知夏的手, 地就撲到元時初身上。

他還不忘使勁兒用自己的臉在元時初身上蹭了蹭,然後抬起頭得意地說︰「你嫌棄我臭,現在你也臭了……」

元時初頓時只覺得一股火騰地從胸口冒出來,她看著還沾沾自喜的詹書臨,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立馬扯住他的胳膊,就起身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一直把他拖到外面。

「我頭有點暈,你別走太快……」詹書臨還不知死活,根本不知道已經惹火了元時初,他被元時初扯住快速走出正房,腦袋還暈乎乎的,還不忘提醒元時初走得慢些。

元時初冷著一張臉把他拖出了屋外,此時已經是初秋的深夜了,夜色微寒,起夜都得穿上外衣了,如果人在屋外站得久了,很快就會覺得冷。

喝過酒的人身上的熱量流失得更快,因此詹書臨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胳膊,說︰「有點冷,你干嘛把我拖出來?」

「拖你出來,你今晚就在這外面睡吧,書房也別想去了。」元時初冷漠無情地說道,然後還吩咐知春和知夏,「你們兩個也不準幫他,否則我就要罰你們了。」

知春猶豫地勸道︰「可是大小姐,這夜深露重,氣溫下降,姑爺在外面待得久了會生病的……」

「不用管他!他活該,誰讓他喝得這麼醉才回來?就應該受些教訓才好。」元時初堅決地說道,她聞著自己身上澹澹的酒臭味,對詹書臨就更嫌棄了。

「你不許動!就在這外面待一晚上,知道嗎?」元時初警告詹書臨。

詹書臨雖然醉了,但也不是醉得那麼傻,因此看了看這既沒有座椅又沒有床鋪,只有草地和石子路的院子,說︰「我不要待在這里,我有點困了,要回去睡覺。」

「呵呵,你蹭了我一身的酒臭味,還想好好地去睡覺?」元時初冷笑,「你就在這院子待著吧!」

說完她不管詹書臨的抗議,直接回了正房,然後把房門一關,絲毫不顧外頭一臉懵的男人。

元時初換了一身衣裳,又擦了自己臉和脖子,確認身上沒有酒味兒了,這才又回到床上繼續睡了。

知春和知夏作為元時初的陪嫁丫鬟,在元時初和詹書臨之間,自然優先選擇听從元時初的命令,因此還真的不敢去管詹書臨了。

只是詹書臨到底是自家小姐的姑爺,知春生怕他真的在外面凍一晚上生病,到時候老夫人要是知道了起因,肯定會怪罪自家小姐,因此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大丫鬟,她沒有去看顧詹書臨,而是直接去了僕人房里找姑爺的貼身小廝惠生過來照看他。

惠生都已經睡下了,听到知春來找他去照顧主子,頓時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收拾好之後就趕緊跟著知春去找主子了。

「少爺!您怎麼在這里坐著睡了?」惠生看見在院子草地上坐著,已經支額睡過去的詹書臨,大驚失色地喊道。

知春見狀,很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對惠生道︰「姑爺今兒回來把咱們小姐熱惱了,小姐正在氣頭上,就不讓他在正房睡了,也不讓他去書房,非要讓他在這院子外頭過夜,你看著點時間,讓姑爺在這待一炷香、兩炷香左右的時間,就悄悄地把他帶去書房歇息吧。」

惠生听見她這話,頓時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心里卻不由地想著,自家主子真是夫綱不振啊,居然被二少夫人趕出房門了,幸好自己還沒成親,以後娶妻可不能娶個性子這麼強硬的,得找個溫柔賢惠的才行……

元時初可不知道自己被人嫌棄了,她早就已經睡得香噴噴的了。

詹書臨在外頭帶著兩炷香的時間,「反省」夠了,便被惠生帶去了書房歇息。

等到第二天醒來,他回想起元時初昨晚上那麼冷漠無情地對他,他便頓時怒了!哪個當妻子的會三更半夜把丈夫趕出房門,讓他露宿室外的?

于是他洗漱過後便氣沖沖地趕去了元時初的正房。

此時元時初正在吃早飯,見他進來,只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就不理會他了。

「元氏!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里?!」詹書臨見她這幅模樣,更加憋屈的問。

「沒有。」元時初滿不在意地回答,還故意朝他挑釁地笑了笑。

詹書臨頓時一噎,感覺自己要被她氣死了,他質問道︰「你昨晚把我趕出房門,還把我丟在外頭,不知道我會生病嗎?你怎麼能這樣做?」

《最初進化》

元時初嗤笑道︰「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在我把你趕出房門之前,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詹書臨頓時被噎得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他才心虛地說︰「不就是不小心讓你染上了一些酒氣……」

「不小心?」元時初氣笑了,「你明明是故意的!」

「我那時候喝醉了,會做什麼事都不奇怪,你怎麼能遷怒一個喝醉的人?」詹書臨模了模高挺的鼻子,連忙給自己找借口。

「我看你就是借醉生事,對我已經很不滿了,所以才故意借著酒意發作吧?」元時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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