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科舉文惡婆婆(15)

武時初正想拿著自己打到的野兔去山澗小溪旁清理宰殺,等靠近小溪的時候,卻發現有水流嘩嘩響的聲音,便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這條溪流水流很小,平時流淌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因此可想而知,現在發出的嘩嘩水聲,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武時初以為是有其他大型動物跑到里面泡澡了玩水了,于是悄悄隱藏了身形和腳步聲,慢慢地走了過去。

然而等她一看清那「玩水」的身影時,一下子就被那副精壯又完美的身材吸引住了,男人光果著的上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小麥色的皮膚因為被水沾濕了,便顯得格外的細膩光亮,飽滿結實的肌肉每一塊都蘊藏著無限的力量……

武時初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水里的你哪人離開就覺察到了,他雙眼犀利地朝武時初所在的地方射來,厲聲喝道︰「誰?!」

武時初拎著野兔默默地走了出來,朝他揮了揮手︰「好巧啊,又遇上了,你這是在洗澡?」

高立一看見是她,頓時渾身一僵,本來犀利的眼神都染上了些許無措,他猛地從小溪起身,飛快地撿起地上的外衣穿起來。

武時初雙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身體看,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他全身,高立只覺得身上哪塊肌肉被她的視線掃過,哪塊肌肉就灼熱僵硬了,臉上麥色肌膚都忍不住染上了薄紅。

「韓夫人!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高立咬牙切齒地質問。

武時初理直氣壯地說︰「這條小溪屬于山上所有生物,是你自己非要在公共場合做這種私密的事,怎麼能怪我看見了呢?你要是真的這麼注重禮儀隱私,就不該在這里洗澡,你要是在家里洗,誰能看得見啊?」

高立惱羞成怒︰「你!強詞奪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被我看了幾眼又怎麼了?又沒有損失,難道你還要我給你負責?」武時初無語地說道,「說起來你害得我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我都還沒有怪罪你,你反倒倒打一耙怪起我來了,你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人吧?」

「我不跟你爭辯。」高立色厲內荏地說,飛快地穿好了衣服,把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都隱藏了起來,只是他不知道,因為他剛剛沒有擦身便穿了衣服,所以衣服都被他身上沾的水弄濕了,于是衣服便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漂亮身形完美地勾勒了出來,反而令他更有種欲蓋彌彰的性、感了,他大概不知道有種很多人都無法抵抗的誘,惑,叫濕,身誘、惑……

「你現在是在故意勾、引我嗎?」武時初對高立吹了聲口哨,笑眯眯地問他,好像一個筷調、戲民女的登徒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高立听見她這話,臉上燙得簡直要冒煙了,只覺得這女人怎麼比男人還流氓。

「我沒有胡說,你如果不是故意勾、引我,那怎麼故意在我面前穿著濕,身、貼身的衣服?這不就是要給我看你的身材嗎?」武時初理直氣壯地用渣男慣用語來調、戲他,「我很喜歡,也很滿意。」

高立耳朵已經紅得快滴血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囂張、放肆的女人。

「村里的鄉鄰們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嗎?你難道不怕我把你的真面目說出去?不怕影響你秀才兒子的前程?」高立氣惱至極地質問她。

「你要說出去就說出去好了,就是不知道大家相信誰了。我那秀才兒子的前程如果真的受了影響,那他就忍著唄,誰讓他有我這樣一個親娘呢?只能算他不幸了。」武時初毫不在原地說道。

高立听見她這番話,驚愕得眼楮都瞪大了,好像不敢相信她這樣有恃無恐。

「別那麼震驚呀,我現在人生都過大半了,下半輩子只想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活,難道還要為了別人的眼色和兒子的前程繼續委屈自己嗎?」武時初毫不掩飾自己的自私。

高立眨了眨眼楮,他完全無法理透武時初的思緒,他以前遇到的女人,不是為了丈夫而活,就是為了兒子,沒有任何一個像武時初這樣的,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不在意兒子的前途,只想要自己過得自在輕松。

不過這都不關他的事,他不想繼續跟武時初在這里繼續糾纏,畢竟孤男寡女,很容易瓜田李下,因此他便想直接離開。

等經過武時初身邊的時候,卻被她伸出手抓住了衣袖。

「你想干嘛?」高立警惕地看著她。

武時初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笑了,問他︰「你沒有妻妾的吧?」

高立不明白她為什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老實地搖了搖頭︰「沒有,立孤身一人。」

「那就好。」武時初說完,立馬把他往下一拉,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上了他的薄唇,狠狠地親了一口。

高立頓時腦袋轟地一聲,仿佛一道巨雷劈在他頭上,讓他思緒一空,僵立當場,接著反應過來後,便是渾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了,他像是被閃電電了一樣,猛地掙月兌開武時初的手,後退了好幾步,驚愕又羞惱地看向武時初,然後突然腳尖一點,居然用氣輕功,一躍就逃跑了!

武時初沒想到他這麼不經逗,被人親一下就嚇得慌慌忙忙地逃跑,這也太純情了。

高立突然被人親了一口,嚇得一口氣用輕功跑了許久,也絲毫顧不得是往哪個方向跑了,反正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處寂靜極了的深山里,遮天蔽日的大樹把陽光都遮蓋住了,讓他沸騰的血液終于冷卻了下來。

但他心髒還是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為用輕功逃跑,運動過後的激動,還是因為被人偷親了的羞澀。

「這女人也太不知羞了!」高立恨恨地罵了一句,但心髒就是不听話地猛跳。

而武時初,調、戲了人一把,卻絲毫沒有心理包袱,悠哉悠哉地把野兔清理干淨,便又開始一天的加餐時間了。

她這回只不過是見色、心喜,心血來潮一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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