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鳳的話讓孟初月心里一松。
她不希望宋霆是惡人。
雖然沈詞沒準備與宋霆相認,但孟初月希望他就算不是什麼好人,也不要太過卑劣,讓沈詞糟心。
蘇秀鳳不敢將劫持她過來,並用人命逼迫她留下的事告訴宋霆,說明他至少不是個明目張膽做壞事的人。
她點點頭,「可以。」
「嗯。」蘇秀鳳很滿意她的識趣,「我當他們說,你是恩芝的朋友,你是她帶來的,因為學過中醫,听說他們的病後很好奇,所以想要看一看,你記住了嗎?」
別說,這蘇秀鳳說話氣派足的像太後一般。
孟初月心中好笑,臉上一派順從,「記住了。」
「嗯。」蘇秀鳳對她揮揮手,「恩芝,你帶她去吧。」
「是,母親。」
宋恩芝恭敬的答應後,拉著孟初月往別墅的東樓走去。
走到半路,宋恩芝微笑著對孟初月說,「我爸脾氣很好,我堂兄脾氣雖然不好,有我爸在,他不會為難你,你不用害怕。」
「嗯,我知道了,謝謝。」
宋恩芝苦笑,「呵呵,你不怪我就好。」
孟初月搖頭,「冤有頭債有主,目前為止,我只怪你母親,不怪你。」
孟初月在心里吐槽,若非你是沈詞的姐姐,我也會怪你的。
不過現在,算了……
從最東邊的樓梯上去,走上三樓,宋恩芝帶著孟初月進去里面的客廳,溫溫柔柔的開口,「爸,我帶我朋友來了。」
一個溫和慈愛的聲音立刻響起,「嗯,讓你朋友隨便坐,我這就出來。」
十幾秒後,一個面容端莊慈和,四十多歲,身著墨藍色唐裝的中年男人從一道門里走了進來。
他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烏黑,果然是中毒的樣子。
他微笑著端詳了孟初月兩眼,點點頭,「一看就是個好孩子。丫頭,謝謝你來給我看病。那麼,我現在要怎麼做?」
宋霆真的一點也不像壞人。
雖然說人不可貌相,孟初月不敢貿然對他的品性下論斷,但是,因為沈詞和秦蔚藍,她忍不住暫時將他當作好人。
好吧,就算他是惡人,她暫時也不能怎麼樣。
她笑了笑,「我想先听听您自己的判斷。」
宋霆失笑,「好。我想恩芝已經告訴過你,我是五年前在深山采藥中的毒。最先紅腫的地方是胳膊上的一個小針眼,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個針眼是具體是什麼時候有的,所以不知道自己是中了植物的毒還是動物的毒。我想了很多辦法解毒,結果就是死倒是死不了,但身體一直很虛弱,而且經常頭暈目眩。」
孟初月點點頭,「我能先給您把個脈嗎?如果可以,我還想要一點您的血。」
「可以。你先把脈吧。阿中,那一個干淨的針管過來。」
孟初月走過去給宋霆把脈。
她把脈的水平只是剛入門,現在有點故弄玄虛。
不過,雖然把不出別的什麼,但她卻可以斷定宋霆的身體比她想象的還要虛弱。
那什麼「沒有生命危險」之說,孟初月覺得是他用以安撫家人或者震懾外界的。
她自然不會揭穿,她尷尬的笑笑,「我也判斷不出您中了什麼毒,不過我會一些解毒方,希望它們對您有效。我要您的血,就是拿回去實驗那些解毒方的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