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先生在等你

作者︰大王饒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哄著尹齊睡著了,她蜷縮在沙發上倚在池諾肩上看電視,她想池諾一定也看到了她身上的傷,也一定是有話要問的。

看完新聞的池諾,終于開口了︰「又是他?」

尹綰綰苦澀的笑了笑,點頭。「我見過齊楚幾面,他看起來是相當優秀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會用這麼齷齪的手段。」她沒有說話,腦子里驀然浮現起他站在陽台上孤單哀傷的背影,為什麼想不起的是他對自己的折磨,威脅,不讓讓她憤恨的變態行為,而是他的背影?池諾坐正身子,「你還愛他嗎?」說著,一邊拉過她的手臂,那條長長的手臂上都是斑斑駁駁的傷痕,青紫紅三色交錯,「他現在這樣對你,你還要忍嗎?」

「池諾,我是被逼的!」

「從我認識你尹綰綰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會輕易屈服的人,我記得你生尹齊時難產,你說是算是死也不會通知齊楚,自己在手術協議上簽了字——綰綰,現在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如果她輕易的屈服了,那她也挺不過生尹齊那會兒,當年難產,走投無路,需要人來簽字同意手術,她都沒有認命,怎麼現在就對齊楚那麼忍了?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不是軟弱的人,偏偏對上齊楚那雙眼楮時,就會莫名變得軟弱,驚恐,繼而任由他擺布。

「池諾。」她坐起來,迷茫的問︰「我好像變得特別的軟弱,也特別的愚蠢,面對齊楚的時候,我知道自己應該反抗,可是真的又無力反抗——」池諾有些驚訝,想了想,指著她手臂上的淤青,「你看著自己身上這些傷時,你是什麼感受?」

「其實我覺得他回來後,也變了很多,他總是發瘋,沒有理由的發脾氣,不講道理。」

「難道你不覺得惡心嗎?」她看著自己有點慘不忍睹的手臂,不如以前白女敕,但也不至于會惡心,池諾又忽然問︰「剛才電視里演的是什麼?」

「不就是一個女孩被人襁暴了,結果得了抑郁癥,還跳樓鬧上了新聞。」池諾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說完,她看向池諾後,恍然大悟,作為一個跟電視新聞里有同樣經歷的女人,她現在就算不抑郁,不跳樓,至少應該傷心的哭,然後咒罵來發泄,可是竟然還能靠在池諾身邊,跟他看完一整個時段的新聞?她現在,確實太冷靜了。

真的對齊楚沒有一點感覺了嗎?要是換做別人,就算是那個人醉死當場,她都不會有任何同情心送他回家的,和齊楚在一起,怎麼就變得這麼感情用事了?會不由自主的去忘記以前的事,忘記自己生孩子時的堅信,會發自內心的去同情他,關心他。風吹進窗戶來,吹的她一陣心發寒,「池諾,如果我說我會罵他是瘋子,但也很欣賞他的工作能力,也能原諒他對我造成的傷害?」

「那你就是還愛他!」池諾直視她的眼楮,「綰綰,說真的,齊楚,顧學仁他們那樣的人,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子,對這樣的人千萬不要動真感情,他們的游戲,你是玩不起的。」她的心一慌,立刻說道︰「不是,池諾,你說錯了,他們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我跟齊楚之間,他大概是還沒有認清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既然他還沒認清,你也還愛他,為什麼不干脆重新開始?」

「不。」她搖頭,神情哀傷的說︰「他已經認識其他女人了。」池諾的聲音提高了很多,「既然他已經有了其他女人,你為什麼還要任他擺布!」「我不能激怒他,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只能慢慢來——我也很擔心他知道尹齊的存在,我很害怕他跟我爭尹齊。」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池諾了沉默了一會兒,從包里拿出一張機票,「為什麼不去美國自己查查他在那里這一年到底在干什麼?而且你不是想要幫葉學長找到她的未婚夫嗎?」

「去美國?」

「其實,我本不想給你這個的,可是——我寧願看著你去尋找真相,齊楚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最後你們和好,也不想看見你現在這麼痛苦,我有個同學在美國做助教,你去找她,她會幫你的,她在美國十幾年,是個美國通。」她接過機票,手指都在顫抖,真的要去美國?齊楚為什麼會消失一年?真的有隱情?-

打開包,正想要將機票放進去,意外的發現包里放著一瓶藥,拿出來一看才知道是一瓶避‧孕‧藥。可見齊楚還沒有瘋得太徹底,底下還有一瓶,看說明是外傷藥膏,好像是除淤傷的,拿著兩瓶藥,心里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在公司認真工作的樣子,工作時那麼專注,幫她擋酒時迷人的一飲。

等她涂完藥膏已經差不多凌晨了,吃了藥,睡了一會兒,起來為尹齊準備好早餐,才發覺自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四肢酸痛無力,但還是硬撐著送尹齊去了學校,再回公司收拾一些東西。

剛走進公司,一雙銳利的眼楮已經開始注視著她,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走到走廊念頭,她刻意的低下頭,戴上墨鏡,走進了員工電梯。這時,公關部前台的兩個女孩走了進來,低聲議論起來。「听說老板勾引那位齊先生呢,現在齊氏高層都知道了。」

「我們老板啊?」

「可不是,現在我們被齊氏那幫人看不起,而且听說齊氏那些高層都不希望他們的總裁娶一個小集團的千金,要娶也要娶大財團的女兒。」「這話可不能亂說,老板平時對我們挺好的——」

「對啊,我也這樣認為,我們老板有什麼配不上齊總裁的!」

走進辦公室,她的手腳就有點不听使喚了,站在桌前,強忍著那股暈眩感,問自己的助理,「我勾引齊楚?她們都親眼看見的?還是齊楚親口告訴她們的!」助理根本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但見她臉色難看,立刻站起來,扶住她,「經理,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尹綰綰指著她,腦子完全已經亂了,助理完全是背鍋,「你們不要以為我跟那些女人一眼!不要以為我坐在辦公室里,什麼都不知道!」透過窗戶,她看見身後的齊楚朝她走來,眼前的一切越來越迷糊,特別是天花板,怎麼搖晃的那麼厲害?

她腳下一軟,眼看著就要落地,一雙長臂將她拖住,帶進懷中,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天上飄了很久,然後忽然落地,還沒睜開眼楮,手臂上就傳來隱隱的疼痛感,她想揮手打去,一雙溫暖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手指,輕輕的安撫著,為她撫去那股疼痛。

——

「齊夫人!」她睜開眼楮就看見一個中年女人對著她笑,笑容很舒心,但疏離有冷漠。

看著四周圍清冷的白色調,她就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這才發現自己手背上正在輸液,「齊夫人,你醒了?齊先生說他還要開會,就先回公司了,齊先生讓你醒過來後,給他打個電話去。」

中年女人的笑容很友善,不過齊夫人這個稱呼,令人討厭,「誰是齊夫人?我不是齊夫人!」

中年女人沒有反駁,但那表情很明顯是在說,小夫妻吵鬧很正常的。

「齊先生已經讓人送了白粥來,你先吃點吧。」

尹綰綰冷冷的說︰「不想吃,拿去倒掉!」

中年女人吃驚道︰「啊?倒掉?」然後沖她一笑,「小姐,說句心里話,我做佣人好幾年了,真的沒有見過像齊先生那樣好的男人了,不說著這碗白粥的價格是貴是便宜,這份心意,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現在已經深夜了,齊先生開著車,去了很多地方才買了,還不是因為醫生說你醒來需要補充一點營養,但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不知道。」她客氣的說道。

「我只是這里的佣人,肯定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或者為什麼弄成這樣,但人啊,都是要修很多世的緣分才可以結為夫妻,怎麼就不能好好珍惜一下這樣的緣分呢?」

尹綰綰也終于知道這個所謂的護士的來歷了,這里也不是什麼醫院,是別墅的客房,她那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應該是別墅新來的佣人,但她不好跟她解釋什麼,也不能直接對她說,我是齊楚養的情人,專供他享樂的!

「小姐,你都不知道齊先生對你有多在意,齊先生經常對我們說夫人很愛漂亮,就算是小姐您不在家里,也要把衣帽間里的衣服打理的妥妥當當,齊先生還說小姐您平時愛干淨,所以囑咐我們每天都要把地板擦一遍,落一點灰都不可以,先生還說小姐您是過敏體質,所以床單每天都要換,就連臥室里的百合花,每天都要換一次,都是我們一大早在花園里摘下來的。」

尹綰綰不說話,倚在床頭,對齊楚的‘痴心’要說一點感動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佣人捂著嘴笑起來,「小姐,我听說那些老佣人說,你沒在的這段時間,齊先生都不怎麼回別墅,都住在酒店里,也從來沒有見先生帶任何女人回來,上次我打掃衣帽間的時候,看見衣櫥里多了一件紫色的晚禮服,還以為先生有女朋友了,結果先生跟我說,那件別洗,他喜歡上面有你的味道,就直接掛在了書房里,我當時一看就猜出是您回來了吧。」尹綰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這麼說的?」

不過想想齊楚那人,做再瘋的事情,好像都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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