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志得意滿地走了。
臉上寫滿了希望。
陳楚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一個護衛要開酒樓。
這多半是個笑話！
他之所以答應，完全是被程處默的實誠給打動了。
荷包雞好吃，但做法很簡單。
程處默這段時日已經做雞好多次了。
在就熟練無比了！
他完全可以繞開陳楚，自己去賺錢。
但讓陳楚沒想到的是，這家伙竟然提出要合作。
還是二八分成！
唉！
阿牛這人，比老李靠譜。
老李特娘的就是個黑心商人！
陳楚並不在乎荷包雞的生意能否成功。
他在意的是香皂生意。
第一桶金能積攢多少，就看接下來的情況了。
……
「啊切！」
皇宮。
甘露殿。
李二打了個噴嚏。
程處默抬頭，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按照陳楚的說法，打噴嚏時，是有人在罵你。」
李二眉頭一皺︰「這天底下，還有人敢罵朕？」
程處默不敢說話。
李二擺擺手，問道︰「處默，香皂生意，朕很滿意……不過，最近陳楚和麗質如何？二人是否背著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程處默咂咂嘴，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請陛下放心，臣一直派人盯著陳楚，近來，陳楚也忙于香皂制造之事，長公主一直呆在清風寨山上，二人並未接觸……」
原本，他是要將陳楚與長公主親吻之事，如實稟報的。
可因為要與陳楚做生意，他便把真相隱瞞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程處默覺得，陳楚這人，還是不錯的，為人仗義，不嗦。
當然，最大的缺點是經常與長公主卿卿我我。
「沒有接觸最好……」
李二說道。
可心底卻有一絲絲的失望，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程處默又說道︰「陛下，明日，第二批香皂又要售賣了，還是三千塊。」
哪怕有了第一次售賣香皂的沖擊，李二聞言，還是有些忍不住激動。
香皂簡直就是搖錢樹啊！
一批香皂就能進賬幾萬貫！
內庫的虧空，算是有眉目了。
他捋了捋胡須，說道︰「處默，香皂售賣，關系到朕的內庫，不可大意！」
「是！」
……
次日。
午時剛過。
程處默就急匆匆來到甘露殿，眉飛色舞地說道︰「陛下，大喜，今日，還是一個時辰不到，三千塊香皂就賣完了。」
李二激動地問道︰「賣了多少錢？」
程處默道︰「十六萬貫！」
嗯？
李二疑惑︰「不應該是十五萬貫嗎？」
程處默開心地道︰「有個富商，為了買到香皂，加價買的。」
李二哈哈一笑，問道︰「你爹是不是買了一千貫？」
程處默搖搖頭。
他那可憐的爹，現在應該在盧國公府中，身無分文。
自打程夫人生氣！
程咬金連後院都進不去了。
只能睡書房！
……
休沐結束。
又到了上早朝的日子。
這天一大早。
太極殿外。
文武百官聚集。
個個紅光滿面的。
「哎呀，長孫大人，你這衣服，白里透紅，香氣撲鼻，一看就是用了香皂洗的。你這張臉，紅里透白，膚如凝脂，一看就是用香皂沐浴的。」有人稱贊道。
長孫無忌風輕雲淡地擺擺手︰「不值一提，我這件袍子，也就用了三塊香皂，我一次沐浴，也就用了區區五塊香皂。」
「哇……」
周圍一陣驚嘆聲。
現如今，在長安城，府中能有一塊香皂，都了不起了。
因為，有錢買不到。
出高價也買不到。
長孫無忌竟然這麼揮霍？
果然是有錢人啊！
王珪湊過來，說道︰「諸位，要我說，現在可不是高興的時候。」
嗯？
周圍的人都一臉困惑。
王珪憂心忡忡地說道︰「諸位大人，休沐之前，陛下與我等差點因為民部是否要撥錢給內庫之事鬧翻，我等據理力爭，不怕得罪陛下，阻止了陛下的想法，老夫有預感，今日早朝，陛下必然舊事重提，我等還是要防備一番……」
魏徵說道︰「陛下一念可成為千古明君，一念可成為遺臭萬年的昏君，我等作為臣子，決不能眼睜睜看著陛下將一世英名毀掉。」
「對！」
「王大人說得對！」
「魏大人說得對！」
「一定要阻止陛下！」
所有人的意見，出奇的一致。
……
早朝開始。
魏徵第一個站出來，高聲道︰「陛下，臣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連續幾年來，陛下一直在減免賦稅，讓百姓安居樂業，再加上今年以來，諸事不順，如今年未過半，民部的錢糧已經所剩無幾……內庫虧空，理應開源節流而已，所謂開源者，內庫有自己的產業，完全可以自足，節流者，臣觀宮中，仍然大肆揮霍，應該節制一些……」
節流？
李二頓時就不高興了。
他的皇後，因為內庫虧空，甚至都穿起了補丁的裙子。
這還不夠節流嗎？
但他沒有生氣。
因為，他現在有錢了。
或許現在錢不多，但以後一定會非常有錢的。
區區內庫虧空，算不得什麼。
李二平靜地看著魏徵，問道︰「魏愛卿，今日早朝，朕打算讓百官商議吐蕃在我大唐邊境吞並二十萬之事，你何故要說起內庫虧空呢，你說的沒錯，內庫虧空，那是皇室之事，豈能與國事混為一談，以後不要再提了。」
啥？
魏徵站在最前方。
滿臉驚愕。
陛下不是缺錢嗎？
為何不談了？
其他大臣，也面面相覷。
難道皇室不需要花費？
為何突然不要錢了？
本來大家都卯足了勁，準備使出渾身解數，勸說李二不要從民部撥錢。
可現在，李二竟然連提都不要提。
這就好像，用了全身力氣，打出去一拳，卻打空了一樣。
很難受！
李二高高在上，看著大臣們的表情，臉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暗爽。
你們是不是有很多問號。
他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了。
自打登基以來，朕，終于硬氣起來了。
這種感覺︰
爽！
很爽！
太爽了！
尤其是看到經常把他勸諫得啞口無言的魏徵站在前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二心里，那叫一個樂。
老匹夫，你也有今天啊！
已經不年輕的李二，突然想起陳楚對他說的一句話︰「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梭哈，人就要大膽，贏了女敕模會所，輸了從頭再來……」
當然，什麼叫女敕模，什麼叫會所，他沒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