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從半空中墜落,一臉慘笑著,掙扎的站了起來。
而那神族師兄,則一臉的悲切。
只因他師弟的氣息,正在快速的消失著。
一聲轟鳴,空中一物爆裂開來。
一股強烈的沖擊波,肆意而出,可是在場的兩人,好像都不怎麼在意。
突然,秦天身體一僵,他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殺機,鎖定了他。
但很快,他就再次動了起來,似乎對于身後的殺機,一點也不在意。
他坦坦蕩蕩的,回過身來,直視著神族強者。
「怎麼?你還想和我切磋一次嗎?我隨時歡迎。」
對方神色悲切,很是憤懣,似乎有異動。
秦天也不在意,仍舊自顧自的說道,「可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出手了,那咱們之前的約定,就此作廢。」
對方沉默了,神色幾經掙扎。
他似乎也有些拿捏不準,秦天究竟是何種狀態?能否再戰?又能有幾成戰力?
他敢賭嗎?
可還有一個問題,現在再拼,還值得嗎?
僅僅是為了同門的死傷,就去拼上自己的性命嗎?
那人不禁瑤瑤頭。
秦天無聲的笑著,他知道,對方不敢和他賭。
他贏了,替他師弟報仇,而賭輸了,那就是把自己也搭里面。
這買賣怎麼看,也沒那麼劃算的樣子。
否則,他之前就不會猶豫,而應該是兩人同進同退,不管是何種情形。
秦天的身子搖搖晃晃,似乎隨時要墜倒在地。
那人最後的掙扎消失,神色一定,沖天而起,一去不復返。
直到確定,那個人已經遠去,秦天的身子一軟,栽倒在地。
苦笑著,「好險,好險。」
他肯定對方不敢和他拼命,可如果真要拼的話,那也是魚死網破。
關鍵是,選擇權不在他手里,而是在對方。
可他能做的,只有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而從當前的結果來看,他也做到了。
並且,他還做到了一件震驚世人的事兒,他屠神了!
不是因為他是神族,而是因為他的境界。
不過這一切,也不完全算是他的功勞。
他還呼喚著,「老大呀,要不要玩的這麼刺激,差點小命都沒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
秦天回到,「好吧,你怎麼說,就怎麼對,我太累了,我要睡一覺。」
那個聲音,沒有回應。
而他強自撐著,用最後一次氣力,回到了內城大廳,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
一個月後。
「呵欠!」秦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好舒服啊。」
秦天感覺美美的睡了一覺,睡一覺過後嘛,精神飽滿,神清氣爽,心情也是格外的明媚。
隨後,秦天大喊一聲,「老大,什麼時間了?」
「老大?」
可秦天叫了幾聲,也沒有回應,秦天搖搖頭,向著外面走去。
既然已經醒來,也不用糾結什麼。
發生的,改變不了,已發生的,也不必糾結。
來到外界後,他自然而然地,到軒轅族中游走一番。
以他如今的實力,不是他自己主動顯形,別人是很難察覺到他的。
隨後,他就有了驚人的發現,居然過去了一個月,而且,這一個月也波瀾不斷。
而最大的一件事,要屬各族界面通道的開啟,有疑似神境強者出現。
這讓秦天神色一凜,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過,他也不糾結,也不畏懼,先前那一戰,他可是受益良多。
而現在,他已經處于晉級的邊緣,哪怕還不算真正進入那種境界,但他自信,可以與之交戰,而不死!
這就是他的自信。
而自信,來源于實力。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他不打算白跑一趟。
既來之,則安之。
他有個想法,能不能和這些神境強者,交流一二呢?
然後,他輾轉多地,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就算有諸多跡象顯露,軒轅族中出現了一些高深莫測的強者,但是,他們的行蹤頗為隱秘。
當你真正想去尋找時,卻發現,他們不見了。
難道真的不見了嗎?這當然只是一種假象。
最後,秦天準備去往神族地域。
他才不相信,神族會沒有神境強者。
這一點,他自己就可以證明,還是在一個月之前,他就已經親身體驗過了。
想必現在,只會更多,更強吧。
而在這期間,他還發現一個有趣的事,軒轅族也有一座城池晉級了,達到了五級神城的水準。
這也更佐證了他的判斷,就是那五級神城不是唯一,可以進行晉級。
甚至,不只是四級能晉級五級,那五級,可不可以進階六級呢?
他想了想,大概是可以的,只是這時間,還有其他條件,相比較苛刻。
秦天準備前往神族,去試探一下。
在路上,也就在許昌附近,他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他被跟蹤了。
不過,跟蹤他的不是軒轅族的人,而是獸族。
他感覺到那股頗為怪異的氣息,很隱秘,但還是被他感知到了。
出得許昌城後,他停來,久久不動。
可等了片刻,後方沒有任何動靜,他有些不耐,向著後方輕聲說道,「既然來了,就現身一見吧。」
可他如此說完後,後方依舊是安靜祥和,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
他有一點奇怪,仍舊自顧自的說道,「莫非,來者是個鼠輩,喜歡藏頭露尾?」
「你才是鼠輩!你全家都是鼠輩!」
也許是秦天的話語,過于羞辱,讓對方忍無可忍,暴跳如雷地,蹦出來。
可秦天一看就樂了,說它是鼠輩吧,也不算錯,因為,這就是一頭放大的黃鼠狼呀。
秦天指著它,呵呵一笑,「原來你真是啊。」
不過,那家伙身周騰起一片霧氣,等再現身時,已經是一個人類模樣。
只是這形象嘛,人模鼠樣的,長得賊頭賊腦。
屬于那種別人看一眼,就覺得這個人奸詐無比,像個小偷似的。
他也許是察覺到,這怪異的氣氛,和那個目中無人的家伙,對他的赤果果的蔑視。
它高傲的大吼一聲,「渺小的人類,你冒犯了偉大的獸神。」
秦天一愣,隨後認真的問道,「哪里有神?我就看到一個獸,你就是那個什麼獸吧?」
「你放屁!」對方羞惱地噴了他一句。
秦天頗為認真的擺擺手,「不不不,剛剛是你放的,你自己忘記了。」
「我沒有。」
秦天嘆著氣,「唉,你這腦袋沒進化完全,回爐重造吧。」
「什麼意思?」它有點懵,但隨後反應過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偉大的獸神,今天你必須死!」
「而在此之前,你必須要經過,比死還要痛楚的折磨,方能消解我心頭之恨。」
秦天擺擺手,「你,獐頭鼠目,我,玉樹臨風,你覺得你配和我站在一起說話嗎?」
「嗯?啊!我要殺了你!」
這次,對方忍無可忍。或者說,已經消磨掉所有的耐心了。
他直接動手了。
不過,這也像是他們的作風,野獸嘛,喜歡動手,勝于動腦子。
而當對方駕馭一股妖風,氣勢洶洶來襲時,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秦天咂咂嘴,但也神情肅穆的多,言語上可以藐視敵人,但在戰術上,一定要格外的重視。
他再不濟,也是一個神境。
而他再強,也還未到神境。
所以說,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但他為什麼毫不懼怕似的?
對方凶猛的撲擊過來,速度快若奔雷,這聲勢很是恐怖。
如果未見過這等境界強者,動手間展露的氣象,也許會被一時迷失心神。
可秦天是誰,就在一月之前,他還和兩名神境強者,大打出手,腦漿子都打出來那種。
他豈是庸俗之輩?雖然那一戰,有諸多巧合,但那戰績足以震驚世人。
所以,他不怕,一點也不怕。
之所以言語輕慢,是因為他不畏懼。它完全采用的,是一種平視的態度。
對方又不比他高貴什麼,他又不想求取對方什麼,何況雙方還是死敵,他自然是我行我素。
但嘴上說什麼都是虛的,唯有手底下見真章,方能一錘定音,是對結果的最好闡釋。
而秦天睡了一個大覺,此時醒轉不久,正是精力充沛到,無處發泄的時候。
見到這個家伙,殺上前來,他不驚反喜。
他渴望戰斗,渴望與強者戰斗,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更強大。
畏懼不能解決問題,他要直面恐懼,戰勝恐懼,成為對方的恐懼。
這一擊,可以說是毫無花哨地,對撞在一起。
也許,對方並未出全力,一擊之下,雙方各退幾步。
這就讓那家伙很震驚,別看雙方都維持著人形體,可眼前這個是人類,能夠和偉大的獸神相比嗎?
它自認為,一擊之下,這人類定被殺的屁滾尿流,跪地求饒。
可哪成想啊,這家伙一臉挑釁的,還站在幾步之外。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那還猶豫什麼?就是干!
唯有一干,方能解千愁。
接下來,雙方又是猛烈的對轟幾次。
可結果,卻讓那家伙瞪大眼珠子,仿佛都要掉下來了。
他仔仔細細,里里外外,打量秦天好幾遍,也不覺得這家伙,能夠應接下它神境強者的攻擊。
最後,他帶有一絲怪異的眼神,難道這個家伙,是披著人皮的獸?
他激動地大吼一聲,「說,你是什麼獸兒?」
秦天還沒說話,對方就自顧自的說,「看你是身形如此靈活,難道是禽獸?」
秦天大怒,「你才是禽獸呢!你全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