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人是不是膽小如鼠啊?剛剛就是在逃,現在也不敢戰斗!」軒轅詩雯被攔住,一臉義憤填膺的看著秦天,惡狠狠的吐槽著他。
秦天也嘆了一口氣,「是我要逃嗎?是我避戰嗎?」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你是在說自己吧!可是他把這句話說完,對方定會惱羞成怒,徹底暴走。
可現在不是時候,不是火上澆油的時候。他記得有人說過,每逢大事要有靜氣。安靜,擁有一種莫名的魔力,也許能夠化危為安。
其實,剛剛那番看似慌亂的逃跑,並不是漫無目的的。如果用一個更形象的比喻,就是斗牛士與牛,而且是與多頭牛!
一頭牛朝斗牛士撞過來,他可以閃開,那牛也自然撞空了。那如果是兩頭牛,更多頭牛,同時朝他撞來?他要是閃開了,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兒呢?
眼下就是如此。秦天也在估算著他們的距離,他們發動沖鋒,又分成不同的方向,向他這一個點,同時奔襲而來!
轟隆隆的聲響,在不斷的臨近,也激起漫天的沙塵,這是一種大恐怖,在這恐怖的獸潮洪流之中,單體的力量,似乎已經微不足道。
秦天看著這一幕,也思量一下,隨後微微搖頭,就算是他啊,也無法以一己之力,力敵暴亂的獸潮,逆轉戰局。
但不可強求,可以智取。因為,他發現一個很關鍵的因素,這些凶獸中,大半已經喪失理智了,而這就是他的機會,最好的機會!
眾多凶獸沖擊前來,第一目標,自然是他們三人。
在最後時刻,秦天叮囑她們,「跟緊我!不要亂跑,不求殺敵,但求自保。」
「為什麼呀?」軒轅詩雯詩雯不滿的問道。
「沒時間解釋了,相信我吧。」秦天揮手一擊,已經斬殺一頭凶獸。
又迎向另一側,竄出來的幾頭凶獸。轉眼間,他們所處的地帶,已經化為最激烈的戰斗場,幾人也陷入忘我的廝殺之中。
不用說,這是一面倒的屠殺。三人中,隨意拿出一人,都能以一敵百,現在這狹小的範圍內,自然可以大殺特殺。
尤其是軒轅詩雯,一邊殺著,一邊大呼小叫著,似乎在宣泄著心中的煩悶。不過此時看來,似乎已經樂在其中,進入忘我之境。
戰斗已打響,三人也不再留手,這些凶獸想來吃掉他們,那也要做好,被他們干掉的準備!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至少就有上百頭凶獸倒下來,緊接著,大片的污血橫流,刺鼻的血腥味,彌漫著戰場。
而這似乎引發了一些其他的變動。這一點是秦天很關注的,他發現很多凶獸,再也控制不住。如果說先前,還保持著一絲理智的話,那現在已經徹底化成了凶殘的野獸,只剩下那嗜血殺戮的本能。
秦天看著暗暗點頭,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再等一等,他要再多殺一點,更加刺激他們,引領著他們,走上那條不歸之路!到時,才好行使他的計劃。
又是十余個呼吸的功夫,又是幾百頭凶獸倒下,這里的血腥味越發的刺鼻,血腥味兒沖天而起,快速的向四周彌漫開來。
而這也會引發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殺!以殺止殺,盡情的殺,無腦的殺。殺戮一旦開始,就很難終止。
也不知何時,秦天停下屠戮的行為。是他好心發作了嗎?當然不是,他以閃避為主,挑逗著其他凶獸。
很快,就發生了令人驚異的一幕。一頭熊獸居然撲倒一頭狼獸,忘情地撕咬,似乎在大快朵頤,同時,伴隨著濃重的血腥。
這也似乎宣告著,一場血腥盛宴正式開始。不過主角不再是秦天三人,而是在場的眾多凶獸。或者說野獸,更為準確一點。因為相比于野獸而言,他們有更加強大的實力,但如果只剩下本能的話,又與普通野獸有何異?
似乎不用秦天去通知兩人,他們也是察覺到,這種悄然的改變。那凶獸不再只攻擊他們,不只是見人就殺,遇獸也殺啊!
也甭管誰是誰了,但凡闖入這處區域的,除了自己,都是敵人!
三人匯聚在一起,也不再大肆出手。
軒轅詩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看了好一會兒,「太血腥,太殘忍了!」然後她又到,「咱們走吧。」
「不能走。」秦天斷然拒絕。
「為什麼呀?難道你是變態!非要看著他們自相殘殺,來享受這種快感嗎?」
秦天苦笑著,「拜托!你不要扭曲我好不好?我沒你想的那麼邪惡。但要是此時退走,搞不好,會前功盡棄的,你願意嗎?」
「前功盡棄?」
「雖然殺戮已經開始,但我覺得,還沒到無法挽回之時,還需要時間的發酵。」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我說過了,等待,耐心的等待。只要我們還在這里,外圍的凶獸就會前僕後繼,繼續撲殺過來,卷入這混亂的殺局之中,然後,身不由己地陷入瘋狂的廝殺之中。」
「然後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血犧牲的增多,這範圍必將不斷的擴大。至于最終會演變成何等情形?我也不知曉,但對咱們來說,似乎不是壞事兒。」
「哦?」軒轅詩雯歪著頭想了一下,最後鄭重點頭說,「也是,這些獸類多到已經成災,與其讓他們去禍亂外面,不如讓他們自相殘殺,來的更妙。」
「是啊,他們的數量太多了,而且我感覺有些不正常,說不定,真是一場狂獸之災呢!」秦天語氣莫名的說道,也並沒有多少歡喜似的。
接下來,他們基本沒有參與戰斗,而是當起了場中的觀眾,看著那一幕幕,尸橫遍野,流血飄櫓的場景。
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發的瘋狂,就連秦天也有些沒想到,太慘烈了!最先殺入場中的那一波,早已倒下了,而現在,已經不知是第幾波了,這交戰的範圍也越發的廣闊。
發瘋的凶獸,一頭沖撞下去,不說沿途撞翻幾個,他還會狠命的撲上去,撕咬其他凶獸。
而這樣一來,自然會激起對方的反抗,最終的結果,要麼是它被干掉,要麼是它凶干掉一個,繼續撲向下一個。
這都讓秦天想起了那什麼廣告,灰指甲,一個傳染倆。這像是一場超級傳播現象,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進入嗜血瘋狂狀態的凶獸,都有上千頭了,而他們波及的範圍約幾萬。
秦天看到這里,又是輕輕搖頭。
「怎麼?你不高興嗎?」軒轅詩雯看到秦天這幅模樣,有些奇怪的問。
「還真沒有。」秦天有些落寞的回道。
「切,你在裝!」很明顯,她是不相信的。「這場廝殺,正是某人一手導演的,現在又裝起無辜來了,嘿嘿。」她意有所指的說著,還直接眼神瞄向某人,這簡直不要太明顯。
秦天听後,也未做反駁,但還是搖搖頭。
「嘿,你這人!還不承認是不是?」
「你覺得這里的事,都是我干的?」
「除了你還能是誰?」
秦天的目光,看向軒轅詩雯。
「天哪!你不會說是我吧?」
「回答正確,如果說,我是這場殺戮的幕後黑手,那你也是幫凶。」
「呸呸呸!我才不是什麼幫凶。」
「你不是幫凶,我也不是什麼黑手啊,這一切,其實和咱們沒有太大關系的。」
軒轅詩雯還是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
「那句話怎麼說的,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
「什麼意思?」
「如果非要找罪魁禍首的話,我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導火索,幫他們穿針引線,撮合了一下。最終能不能成事,還是要看他們自己咯。」
「你怎麼越說,我越糊涂呢?」
「你沒感覺這些凶獸,大都不正常呢?」
軒轅詩雯點點頭,「我從來沒感覺,他們正常過。」
秦天本是有些欣慰的神情,頓時一愣,嘆了口氣。「算了,我直說吧,這獸族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應該是咱們未知的,他們狀態很不對,似乎極易暴怒,尤其是見到血腥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比如說現在。」
「嗯,秦天師弟說的在理,我也感覺這些凶獸狀態有異之前。先前雖然凶殘,但也有一絲靈慧,而現在卻變得赤果果的,展現的更多的是本能,這也是讓我疑惑不解的地方。」軒轅寶兒也在此時,出口說道。
「不是吧!你們都這麼認為?」軒轅詩雯有點驚訝的看著兩人,見兩人不似開玩笑,她也說道,「好吧,其實我也發現了。」
秦天不在意的點點頭,看破不說破,她發現?她發現個鬼!
秦天又道,「好了,咱們可以擇機退走了。」
「什麼!現在就要走了嗎?」軒轅詩雯又一驚一乍的,表現得很驚訝的樣子。
「你要想繼續留在這里,我也不反對。我和寶兒姐離去,即可。」
「哼,你這個大壞蛋,別想拋下我。」
這已經陷入瘋狂之中的凶獸,完全是亂怒狀態,幾乎是殺戮遇見的一切。
這個時候,幾人也不會手軟,不是你殺他,就是他殺你,很明顯,他們選擇前者。
不多時,他們繞了一個大圈,漸漸遠離這殺戮的中心,開始隱匿行跡。
軒轅詩雯問道,「這獸族似乎亂了,咱們是不是該回返了?」
秦天思量了一下,說道,「再等一等,現在咱們了解的太少,這一切也不夠明朗。至于說現在返回,難道你不想再謀奪幾座獸族城池嗎?」
「想呀,想呀。」也不知道軒轅詩雯想到了什麼,眼中泛著十分亢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