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是何人?為何阻住我族的去路?」秦奮聲音似乎和緩了一點,略顯恭敬的問道。
「不要自討苦吃了,有我在,你們入不了這城。要問我是誰,你們還是不必知道的好。」
「哼,閣下是自視實力高強,欺凌我等!」
「你這小家伙,我懶得與你們計較,自己滾吧!」
雖然秦族人表現的很硬氣,但是實力的差距很明顯,而且那人似乎油鹽不進,打又打不過,話也不投機,那該當如何去做呢?放棄?
秦族興師動眾,遠道而來,難道就要這樣鎩羽而歸?那真是一笑大方,會讓天下人恥笑的。
何況,他們此來可是為族人討個說法,那屠城之事必然要追責到底!否則,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凌到秦族的頭上?這與他們大族風範不符。
這也就導致了,即使一時無法攻進去,但也絕不能後退。
「今時,今日,必須要有一個說法,否則,定要血濺百步,我秦族之人不怕死!」秦奮擲地有聲低吼一聲。「戰!」
「戰!戰!戰!」秦族戰士不約而同的發出大吼,吼聲嘹亮,沖破雲霄,激蕩的雲層都翻滾不休。
而他們身上的禁錮,此時也似乎減弱許多。
「機甲列陣!」
「嘩啦,嘩啦。」齊刷刷的聲音響起。
眾人在瞧去之時,那秦族戰士身上,已經披肩執銳,厚重的盔甲遮蓋他們的身體之上,略顯臃腫,但似乎更像是機甲一般,他們已經月兌離地面,懸浮在半空之中。
他們並未貿然前沖,反而是微微退後,但這不是慌亂,盲目的,而是進退有序,排列整齊。
他們越發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嚓, 嚓」他們似乎組裝在一起,而這形狀似乎越來越像……一只粗壯的機械臂膀!
「出擊!」在又一聲呼和之下。
「轟隆」一聲,這巨大無比的手臂,直直的朝著城池入口,搗了過去,似乎是想將那無形的屏障捅開、鑿穿、擊破。
這石破天驚的一拳,以令人驚異的速度,化作一道殘影,砸在那城池入口處。
就在眾人期待,他們會順勢而入時,他們卻戛然而止,似乎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在那里。
可是他們的速度似乎極快,那慣性使然,後方之人忍不住向前涌去。
不過這時,也體現出他們訓練有素,底蘊深厚。雖然這股沖擊極為強烈,這只手臂前端又突然驟停,而後方仍涌來一股余波,向著前方蕩漾而去。
一連串轟隆隆,沉悶的聲響傳來。他們的身形整齊的排列著,但是卻停留在的城門一丈之外。可這一聲聲異響,又是從何而來?
再一看旁邊,一目了然,原來是那股強勁無比的力量,似乎打偏了!打在周圍不遠處的城牆之上,將那城池都打得晃動不已。
可是,真的打偏了嗎?還是僅僅是他們余波震蕩,所造成的反應?
「不錯,有點那味兒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似有贊許。不過這結果,怎麼看都有些打臉,那樣強勢無比,勢無可擋的一擊,卻是不得寸進。
此時城中,秦天悠悠醒轉過來。
「咦!怎麼搞的?哪里傳來這麼巨大的震響?」秦天有些懵,他甚至都感覺到地面傳來的震蕩,這可是城池內部,他都懷疑,自己有些神經錯亂了。
「好呀,你醒了。那就不必老夫親自下場,和這些小家伙玩耍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秦天的腦海中響起,老氣橫秋的說。
「你又搞什麼妖啊?」秦天吐槽著。
「呵, 如果論搞妖的話,可都是你搞的哦,都被人追到老巢來了。」
「什麼?和我有關系?」秦天不解,「我這近半個月,可是一直在此地閉關呀,沒招誰沒惹誰,哪里來的搞妖?我搞你妹呀!」
「可能你要失望了,你沒妹妹。」
「哼,你這老家伙。」
「行了,外面的事交給你來處理,不要擾我清靜。」
「哎?哎?你回來,說清楚。」秦天又是呼喚了幾聲,可是卻再無回應。
秦天模著腦袋,一臉懵逼的從閉關處走了出來。不過,剛一出現在內城之中,他就感覺到外界氣氛的詭異,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城外。
隱約可見,人影重重。這讓他加快腳步,朝著城外走去。
「哈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是他,是他,就是他!」可給大師兄高興壞了,豪興大發的說道。
「你個陰險的家伙,真是陰魂不散。」秦天有點懵,但也察覺出,他不會好意兒來,他也很是不爽的說道。
「你就是秦天?」就在他身側不遠處,城門附近,一個身披鎧甲的人出聲問道。
秦天歪著頭,仔細的打量兩眼,隨後有些恍然,「你是秦奮師兄吧?」
「是我,是我在問你話,你是?還是不是?」他低喝一聲。
「干什麼?你們這興師動眾而來,又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難不成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兒?」秦天有點悶悶不樂。
「哼,你這是認罪了嗎?但是,你做下的惡事,必然要付出代價。」有人譏諷道。
「我什麼我認罪?我做了惡事?」秦天真的是有點懵,用手指著自己,驚訝的問道。
「怎麼?還要我們幫你回憶回憶?」有人語氣不善的問道。
而秦天此刻看到,大師兄軒轅明華正在不遠處,無聲的笑著。他似乎有些了然,說不得秦族的人趕到這里,對他大呼小叫,可能都是拜他所賜!
「那個偽君子!笑就要出聲嘛,有什麼好裝的?」秦天大喊一聲,也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轉移到軒轅明華身上。
頓時,軒轅明華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下一刻,就給他展現了變臉神通,陰雲密布,一臉悲痛欲絕,聲嘶力竭的對他大吼道,「你這個劊子手!惡魔!滿手沾滿血腥的暴徒,到如今還不認罪嗎?」
「劊子手?惡魔?暴徒?認罪?」秦天詫異不解的,咀嚼著這幾個關鍵詞匯。
「就是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我軒轅族好心收留你,培養你,沒想到養的卻是一個白眼狼。」
秦天大怒,「住口!」
不過軒轅明華卻並未停止,仍舊在絮絮叨叨的說道,「大約十日之前,你居然潛入秦族境內,趁著他們不備,凶殘的將我軒轅族的朋友,秦族的族人,殺戮殆盡,手段凶殘,令人發指!」
秦天剛想開口反駁,可是到此刻,他也是徹底明了了,可能這事兒就是秦族不遠萬里,興師動眾而來的緣由所在吧。
秦天一念至此,臉色也有些陰沉,沉默不語,似乎在思量些什麼。
「你看!被我揭破了吧,敢做不敢當,我這個大師兄,真是沒有教好你啊,我有罪!」
「大師兄,不要和他講這麼多,那人就是白眼狼,養不熟的。」
「大師兄宅心仁厚,即使到此刻,還想讓打懸崖勒馬,可是此人頑固不化,天性悲涼,無藥可救啊。」
「秦族的兄弟,你們看到了,就是這個惡魔,屠戮了你們的族人,同樣他也是我軒轅族的叛徒!就算是你們不出手,我等也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殺了他!以證我軒轅族的威名。」
「殺了他!他死不足惜。」
就在大師兄說完後,身後眾人也開始聲援,不斷的指責秦天,列下他範過種種罪行。同時,也在彰顯著大師兄,多麼英勇不凡,大氣凜然。
積金銷骨,眾口鑠金。轉瞬間,兩人形象天差地別,一個是英勇無畏、正義的大師兄,一個是十惡不赦的卑鄙小人。
……
「說完了嗎?你們有什麼證據,說就是我干的呢?如果僅僅是憑借臆想的話,那我可以說是你干的?你干的?你們一起干的!」秦天一臉陰沉的說著,同時用手指指點點,前方軒轅族的眾人。
「你十日前在何處?近幾日又在哪里?」秦族有人像審問犯人一樣,詢問著秦天。
「我就在此地閉關,近十余日間,從未離開此地。」秦天皺著眉頭,本來他不屑于回答,但是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明一下,管他們是听不听,認不認可。他但求問心無愧!」
「可有何人給你證明?」
「這……」秦天猶豫了一下,目光逡巡,掃過一個個身影。也許今日兩族大軍臨城,和她也月兌不開干系吧?他自覺此地還算隱秘。
「我來證明!我相信秦天師弟!他是清白的。」軒轅寶兒看到了秦天望過來的目光,其中似乎有一絲失望。
軒轅寶兒臉上帶著一絲羞紅,站了出來,大喊一聲。
「師妹住口!不要亂說。」站在不遠處的軒轅明華厲喝一聲。隨後有些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師妹一直都待在族中,並未外出,只是听信了某人的謊話,當不得真。」
「現在種種跡象都指明,就是他干的!咱們也不用多說了,先將他拿下,再細細審問也不遲。」軒轅明華似乎察覺眾人神色有異,大吼一聲。
不過,這個提議似乎讓眾人都意動了,眾多不懷好意的目光掃向秦天。
秦天的目光掃蕩過去,這大幾百人將他圍困在城前,好像是,他已成為了甕中之鱉。
「秦族的,我敢做敢當,這事我沒做過,我是不會承認的。你們搞錯了!」
「哼,還狡辯!你倒是拿出明證啊,口說無憑。」
「大家別相信他,他就是個騙子,之前就欺騙我軒轅族良久。」
「這人偷奸耍滑,一直躲在我軒轅族中,圖謀不軌,現在終于是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拿下他,千萬不能放過他,否則後患無窮啊!」
在秦天說完後,又一連串口誅筆伐,各種惡毒的話語,層出不窮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