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海倫娜的夢想

作者︰天工匠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甄意外和附身的丁歡也都反應了過來︰「狗是蚌鼠的克星?只有狗才能驅使它‘招財’。」

唐澤搶著說道︰「狗拿耗子……听起來像個笑話,可是真的只有狗才能驅使蚌鼠尋找寶物。不過,那必須得是從小接受過特殊訓練的狗,就像……就像徐先生的這只愛寵一樣。」

「我次你親媽!」罵人的是徐福安。

「我又怎麼了?」唐澤委屈道。

瞎子以高樂的口吻道︰「你這句話表面不光是給了他姓丁的答案,還捎帶著夸了那條狗。可實際是剛才听說姓丁的會偷東西,在慫恿他偷人家的0狗吧。你這老東西,真他媽不是東西。」

甄意外以丁歡的口氣道︰「你都听得出來,我還不知道他什麼居心?把咱們攪合的越亂,就越能分散對他的惡心和恨意,他就多一分離開的機會。這王八蛋,真是已經壞到骨子里了。」

「徐禍。」他看著我說︰「既然蚌鼠和你有緣,那我們就不強求。可是我答應過我這窮徒弟,要許他一場富貴。這樣,蚌鼠歸你,老王八蛋的‘條-子’和珠寶,過後你給我們家小意外。也算我沒有失信。」

我看向郭森。

郭森沉聲道︰「我看見了,金條上面是老年間一家金行的字樣,那些首飾也不像是現代的。如果……反正,誰能拿出發票或其它購物憑證,誰就是主家。都拿不出來……那就只能算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又不是文物,不用上交。」

我笑笑,還是問唐澤有沒有票據,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

他勉強笑著說道︰「錢財都是身外物,就當是地下挖的吧,那什麼……蚌鼠已經出去一陣子了,我們……我們能繼續行動了嗎?」

見郭森要拉他起來,我上前攔了一步,「我對蚌鼠的了解有限,但它應該不會這麼快找到出路。

‘唐所長’受傷了不說,我想,經過這一路,他們夫妻間應該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私人空間說一些私人話題。」

徐福安也道︰「而且‘唐所長’剛才已經答應,要犧牲他此生摯愛換取我們平安離開,最後,總得讓‘唐夫人’交代幾句遺言吧?」

一干人走出廚屋的時候,甄意外以丁歡的口吻道︰「要說壞,你算是真的蔫壞。還有你……你這個雙胞胎兄弟,更狠,非得把火頭子再挑明一回。不過,我還是問一句,你們相信那老鬼子之前說的話嗎?」

我說︰「信不信不重要,但我承諾過的,一定算數。除了唐澤,所有人,一個,都不能少。」

我抬高了聲音︰「更別有誰犯傻,以為自我犧牲是值得的。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有能力把你們全部帶出去!」

這話,自然是說給紗織和仇雪莉等人听的。

郭森從出來,就沒再說話。

反倒是已經恢復視力的海倫娜,這時說道︰「唐澤太太現在一定很傷心,但是,她肯定不會按照你們想的,對唐澤富郎下殺手。不是沒那能力,是不舍得。

說實話,長期以來,我也認為唐澤富郎夫妻伉儷情深,因為在船艛上,他從來沒去過除了唐澤太太外,其余幻姬的房間。你們明白我的意思。

可他這次的表現……

呵,自私、混賬、王八蛋……

如果你們沒有人反對,我倒是有把握,讓唐澤富郎‘主動’留下來。如果有特殊需要,我還可以讓他更慘一點。

就比如——當這地下的秘密被發掘出來的時候,人們會發現一具被凌遲的死尸。而將自己千刀萬剮的,卻是他本人。」

「催眠?」瞎子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我。

我則看向了郭森。

郭森抬眼看著海倫娜︰「我只當你是海倫娜本人,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或許不會留下證據,可是,你再世為人,回想起做過的這些事,能睡得著嗎?」

海倫娜怔了怔,隨即嘆息一聲︰「謝謝,你和他們還不一樣,雖然都很善良,但你比其他人都更堅持底線。等離開後,我不會再跟團回D國。我應該會開一家私人的心理治療診所。到時候,你如果遇到什麼疑難案件,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可能幫你。」

徐福安笑了︰「還真是心理專家,要說起來,你可是比姓唐的高明多了。」

海倫娜也笑了︰「我不比他高明,只是真正厭倦了之前的生活,能夠再世為人,我難道不該珍惜?」

「汪汪!」肉松陡地跑了回來。

快到跟前的時候,我才看見,在它前頭,還有那只財迷老鼠仔。

無論是老鼠還是狗,速度都比人快。

回過身的工夫,就見它們又都跑回到了廚屋。

不過這次沒有進屋,而是蚌鼠憑借先天優勢,直接扒著牆角飛檐走壁上了房!

「完犢子了,財迷耗子欺負狗不會上房!」瞎子第一個沖了上去。

徐福安看向我,似笑非笑︰「狗是不會上房,可我覺得,那小財迷鼠,不像是還要反抗,好像已經被收服了。」

我拍了拍挎著的包,又指了指立在一旁的一把梯子。

徐福安扛上梯子,一路來到廚屋前,立住梯子,示意背著小女孩的甄意外,捎帶抱起肉松第一個上了房。

等趙奇背著歐陽若上去後,我和瞎子彼此謙讓︰「你先請。」

跟著同時看向了海倫娜︰「還是你先上去吧。」

郭森月兌下已經被唐澤富郎的血染得‘花團錦簇’的白大褂,遞給海倫娜︰「纏腰上,別讓某些人犯錯誤。」

「嘖!」瞎子不住搖頭︰「你啊你,你這就是擺明損人不利己!」

海倫娜穿的是旗袍,里頭肯定不會是紗織一樣的大褲衩子,在下邊看她‘底細’的想法,被死板到家的郭森毀滅。海倫娜上去的時候,卻是傳來了一陣‘屎臭’般的呼喊︰

「郭隊長!你答應過我,要帶我走的!

徐禍!徐福安!

沒有我,你們誰都出不去……」

廚屋內,唐澤富郎一邊拼命往外爬,一邊大聲哀求。

在他頭頂上方,懸浮著他一直沒曾顯露真容的發妻。

「你最後一個上去。」徐福安忽地在我腰間一劃拉,跟著上前一大步,一只手按住了想要進屋的郭森的肩膀︰「郭哥,無論是徐禍還是徐福安,現在淪為殺人犯,都是很委屈的。這點,你很清楚。

我,真的快要崩潰了。你可以堅持原則,他他他,可以堅持信仰。我們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但沒有一天舒服過!

徐禍說了,他的要求,很卑微,只要帶紗織她們所有‘人’離開,求一個問心無愧。

你難道還要為了一個惡貫滿盈,現實中無法以律法制裁的混蛋,讓哪個本性良善的靈魂萬劫不復?!」

他最後這句,幾乎是喊出來的。

喊聲才落,郭森就肩膀晃動了一下,跟著折回來,攀著梯子向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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