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想家

作者︰天工匠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我停下來,看看那怪異的門戶,看向項玉琪︰;你還有必要隱瞞?;

項玉琪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真的已經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我是老千,但沒你想象的那麼專業!我本職真是乘務!既然是兼職我要想把事做得完美,就不可能全面顧及、面面俱到!我只是計劃的一部分,所有行動,都是按照劉阿生的指示、見機變動。我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務,對于整個計劃,我真的不清楚!;

;那就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孫祿不陰不陽道,;你們總共是幾個人?;

;兩個半!;項玉琪回答的很干脆,;王放你們見過了!他是我男朋友,他是吃軟飯的,吃我用我睡我!所以,這趟我沒想讓他活著下車。呵,我算見識過徐禍你的做事風格了,你真會殺人的,所以,他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對不對?;

;為什麼這麼想?;我不動聲色地問。

;還特麼為什麼季雅雲是被他拖進廁所弄暈的,他肯定對你的女人動手動腳,你會放過他嗎?;

;那他是真該死。;我問,;怎麼還有半個人?;

項玉琪眼皮一挑,竟露出了病態的微笑︰;不就是剛才照亮的那具尸體咯,你們不知道,他是我的前男友!嘿嘿,他還是我的繼父,是我的後爹!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被人打會覺得爽?那是因為,我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打我。我越長越大,他就越打越狠。可是每次他打完我,我都能吃飽啊!;

孫祿看向我,表情變得十分凝重︰;徐主任,她的心理疾病是由幼時陰影造成的。;

我無動于衷︰;臨床醫學上,慢性疾病的病變比突發更可怕。病有病根,可你有沒有想過,以她的能力,應該早就能夠改變生活狀態了。;

;嘿嘿嘿嘿;

項玉琪發出更為詭異的笑聲,卻因為疼痛,整個人都在不住的顫抖︰;是啊,在我和劉阿生通信的第二年,我就有能力弄死那個蠢貨了。

可是我不舍得啊,他是總打我,他在我十六歲那年睡了我。可你們知不知道,我把這件事告訴我老娘以後,她是什麼反應?

嘿嘿,我老娘知道後,她就只是象征性的捶了他兩下,回過頭,卻說我勾引他!差點把我打死!

呵呵,知道我為什麼沒死嗎?那是因為那個男人反過來替我求情!

結果就是那件事過後不久,我的親生母親就因為意外,呵,因為一起人為制造的‘意外’去了另一個世界。

原本的繼父,依舊是家里的男主人,而我,則成為了那個家庭的女主人。;

;我有點迷糊了;

孫祿搖頭道︰;既然你已經有了有了你所認定和依賴的‘獨立家庭’,為什麼還會這麼病態?怎麼又多了個男朋友?你又是什麼時候殺死你的殺了那個男人的?;

項玉琪道︰;那個‘軟飯王’是我繼父介紹給我的。他不是大方,而是他有著一份自認為還體面的工作,不想被人懷疑他的家庭有問題,所以,他要讓一切都變得‘正常’。

所以,他給我找了一個可以任由他操控的男朋友——王放。

其實這些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給我找了個‘下家’的同時,他自己居然也找了其他女人。那女的比他小六歲,離異,很門當戶對。

我看得出來,那女的,對他倒是真心的,是真打算跟他過後半輩子。可是她願意,我不願意!;

項玉琪突然瞪圓了眼楮,有些歇斯底里道︰;親爹死了,我還有親媽;親媽死了,我還有他!他被人奪走了,我還有什麼?!我什麼都沒了,連家都沒了,憑什麼別人還能什麼都有?!;

;明白了。;孫祿咬著牙點頭,;最後問一句︰你是怎麼弄死那個‘奪走你幸福’的可憐女人的?;

項玉琪眼珠一轉︰;我沒弄死她啊,就只是,她親兒子,那個七歲的小屁孩兒,有一次去鐵路上玩被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是鐵軌上的肉餡兒了。嘿嘿嘿,那女的瘋了。;

;我次;

孫祿原地轉了個圈,;那你又是怎麼把你那個後爹弄死?怎麼把他弄成那樣、弄上車的?;

;行了屠子!;

我深吸了口氣,稍許放緩了口氣,;我近距離觀察過,那具男尸,應該是受到了強酸腐蝕,才會在相對短時間內,由內而外腐化成那樣。;

項玉琪笑著點頭︰;嗯嗯,他跟女人辦事前,喜歡喝酒,那會讓他更‘勇猛’嘛。那天中午,無論他想怎麼樣,我都配合他,他喝多了,那我就讓他接著喝個夠咯。我把一個白鐵皮的漏斗插到他喉嚨里,然後把王放弄來的硫酸;

;次奧!;

豪橫如孫屠子,也忍不住轉過頭狠罵髒話。

我內心雖然也極度不適,但還是強自控制著表情,陰沉著臉道︰;季雅雲呢?她在哪兒?;

項玉琪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同時松開了雙手,很有點;俏皮;的,雙手同時指向那扇門。

她並沒有說話,也不可能再說得出什麼了。

在她做出這動作的下一秒,身前就涌出了大量的血。

我和孫祿趕上前,孫祿撿起掉落的電筒,映照間,就見她身側丟著一把拗斷了三分之一的竹刀。

;靠她自己把傷口捅深了捅穿了!;孫祿回頭看我︰;怎麼救?;

;救不了了。;

我蹲到項玉琪身邊。

她已經不能再說話,但身體還在本能的抽搐。

;對不起。;我低聲對她說道。

她的心理是不正常,可如果不是在我和孫屠子的強勢壓制下,引導她揭開心底最深處的傷疤,她不會做出這麼極端的行為。

那把竹刀被我拗斷了三分之一的刀刃,根本就不可能扎得太深,何況她是女的,身體的女性特征更能讓她避免深層次的傷害

見她上半身向上挺,喉嗓鼓動,我只一猶豫,陰陽刀一劃而過。

輕微的頸間創口中鮮血細流,本來已經失去語言能力的項玉琪像是緩過口氣,殘喘了一陣,望著我,用夾帶三分之二南方方言的口音,斷斷續續說了兩句話。

隨後,身體瞬間的挺直過後,雙眸喪失了神采,再沒有了生機。

片刻,孫祿邊低著頭替她整理衣服,邊悶聲問︰;她說那兩句,是啥意思?;

;她說︰七歲那年,她不該不听話去鐵路上玩,看到不同父異母弟弟的死尸時,她才想起來,那一年,她的親生父親為了救她,成了鐵軌上的‘餡兒’。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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