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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徐秋萍的女人似乎完全不認得桑嵐一家,無論她們說什麼,就是不肯搭腔,只是低著頭跟在我身邊。
我正有些犯愁的時候,瞎子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禍禍,你媽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的?」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段四毛告訴你的?」
瞎子含糊的「嗯」了一聲,「你把她帶回城河街去吧。」
「城河街?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情況?」
想到我家對岸那塊墓地,我直嘬牙花子。就算墓園里的那些人都是壽終正寢的,可單是我家里就有個徐潔,還有五寶傘里那五個超級大鬼呢。
「你覺得我會害你?」
那頭的瞎子明顯是抽了口煙,‘嘶嘶’的吐著煙氣說︰「只有回城河街,她才是最安全的。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等見面再說。」
掛了電話,見桑嵐一家都在看著我,我苦笑︰「還說什麼呢,她不肯跟你們回家,只有跟我走了。」
回平古的路上,我還是有些狐疑。
瞎子是絕不會害我的,可段四毛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卜算我的事?而且還算的這麼細致……
回到城河街,那個女人……徐秋萍卻仍是不肯離開我身邊。
沒辦法,我只好戰戰兢兢的把她帶回了家里。
好在她和徐潔見面後,身體沒有起變化,我才稍稍松了口氣。
或許真像老何說的,她的半邊身子被借尸還魂後,半鬼降暫時失去了效果。
當晚我又向這個自稱徐秋萍的女人問了一些問題,她仍然不肯開口。
不過在兩人相對的時候,我卻漸漸的在她眼楮里看到一絲熟悉。
這讓我更加確信老何的話,那個女人還在,我一直提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一半。
轉過天,到了局里,我找到高戰,問他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
高戰說沒問題,問我要查什麼人。
听我只說出一個名字,他皺了皺眉,「沒旁的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了,就一個名字。」
「大概年紀總知道吧?」
我想了想說︰「大約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吧。」
我雖然沒見過徐秋萍本來的樣子,可是看言語間的神態,她應該是個中年女人。
高戰也沒問我為什麼要查這個女人,當即答應幫我找資料。
剛回到辦公室,還沒坐熱,手機就震動起來。
電話是郭森打來的。
接起來後他只說了一句話︰「馬上去市人民醫院!」
我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想,可能是市里出了什麼要案抽調我過去,當即也沒多想,匆匆和高戰打了聲招呼,就徑直開車去了市里。
到了人民醫院,我打給郭森。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起來,直接報了個病房號給我,然後又把電話掛了。
我有點納悶,在病房?
那就是人沒死。
沒死人找我來干什麼?
關鍵是兩個電話都是沒頭沒尾,這不像是郭大隊長的作風啊……
來到後邊的住院樓,一推開病房的門,我整個人就愣住了。
郭森、馬麗、沈晴和幾個市局熟悉的領導都在。
但是讓我發愣的,卻是病床上的人。
這個人正斜靠在床頭,手里捧著一杯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和其他人說著什麼。
見我進門,他笑著朝我招了招手︰「呵呵,徐主任來了。」
我反應過來,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看著他熟悉的面孔,一時間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總算知道郭森為什麼會反常了。
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病房里的病人,竟然是趙奇!
趙奇‘昏迷’了這麼久,乍一醒來,局里的領導前來探望是必然的。
等到局里的領導走後,只剩下我和郭森、馬麗、沈晴四個,我才向趙奇問出了我進來後的第一句話︰
「你怎麼回來的?」
趙奇怔了怔,眼中露出一抹迷茫,「什麼叫怎麼回來的?」
我一下愣了。
郭森忽然拉了拉我,示意我去外邊說。
「他什麼時候醒的?」一出門我就問。
「一大早就醒了。我本來想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但是正趕上市局和公路分局的領導去療養院看他,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里說。」
郭森把我拉到樓梯間,遞給我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吸了一口問我︰「是你把他找回來的?」
我恍然的搖了搖頭,點上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趙奇回來是好事,可我這心里怎麼就感覺不落定呢?
他是在特定的情況下生魂離體的,怎麼就忽然回來了呢……
郭森到底是刑警隊長,又對這件事知根知底,輕易就看出了我在想什麼。
他抽了口煙,說從趙奇醒來後,他就一直在留意趙奇的言談舉止。
一句話︰沒毛病,那就是趙奇。
可是,趙奇卻說他想不起來他是怎麼昏迷的了。
「不是你把他找回來的,那他是怎麼回來的?」郭森雖然不懂陰陽事,但還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雖然是陰倌,可陰陽事深似海,即便是老何那樣的三清正宗,很多事也是解釋不清的。
回到病房,見趙奇已經換好了衣服,我和郭森都是一愣。
趙奇看著我抿了抿嘴,低下頭邊穿鞋邊說︰
「沈晴說小靜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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