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肅然完全沒想到這竟然還跟方墨一家有關系,但也明白了蘇酥為什麼會摻和進來。
听她這都還要回去睡覺呢,也能證明她根本什麼都不在乎,自然也不存在為了正義做好事。
華休瞧著朱麗葉比蘇酥好奇多了,也就無奈去了醫院。
做手術這麼大的事兒,還是得有人在的,忙前跑後,總得有人照應。
風險簽字已經讓封肅然先簽過了,華休去了才知道自己就是個跑腿的,不過也算有所準備。
女主嘛,福大命大的,救回來了。
知道她醒了,封肅然抽空來看她。
尤其她還是受害者,更可以跟她說案子的事兒了。
之前他跟蘇酥說,余憶見到可疑的人,但跟丟了。
不但如此,女主還被反跟蹤了。
所以女主成為了那個犯人的新目標。
這一次是行凶當時被人打斷,證據確鑿,根本無法抵賴。只是那變態卻只認這一個案子,其他就是死咬著不承認。
封肅然去搜查他家里的時候,拿到了蘇酥放在那里的‘證據’。
是被害者的東西,上面還有他的指紋。
蘇酥知道他肯定還是不認賬,讓華休去作弊。
封肅然清楚對方突然認罪有古怪,但他就當不知道,畢竟案子一定是他做的,沒必要考慮原因。
就算不符合規則……他又不知道,猜測是不作數的。
而且也肯定沒證據。
甭管是什麼原因,這種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
蘇酥下午在醫院,見識了一下賈銳的‘人格轉換’。
四樓那些病的不重但比較暴躁的,這期間偶爾也被蘇酥再次收拾過,肯定是不敢找她麻煩的。
欺負弱小是他們的常態,賈銳看著就好欺負,不欺負他欺負誰。
所以賈銳‘犯病’了。
但他殺人是經過詳細計劃,還有凶器,這里赤手空拳,那小身板只有挨打的份。
蘇酥眼見護工過來,才先一步過去。
「干什麼呢?」
那幾個動粗的迅速散開,有躲開的,有回房間的。
「沒干什麼……」
「對啊就是聊聊天……聊聊天……」
「我殺了你!」賈銳突然向著距離他最近的人沖過去,被對方下意識回擊干倒再地。
蘇酥︰「……」這麼廢物還這麼多戲。
護工跟護士小姐姐趕緊過來處理,蘇酥叫剛才動手的都回房間去。
「這怎麼搞的?」朱麗葉踩著高跟鞋,「怎麼還自己倒下了呢。」
「你廢什麼話,不趕緊去看看。」真打傻了,就可以一直住在這了。
「說不定是裝暈呢。」朱麗葉沖她眨眨眼。
賈銳也是時遠負責的,雖然他知道肯定不會有事,但也還是上來看看。
蘇酥拉著他站在門口,「有朱麗葉呢,讓她操心就好了。」
「高復定罪已經入獄了。」
「前幾天封肅然找你干嘛?」
「問問賈銳的情況,還有說方墨一家的事兒。」時遠頓了頓,「高復請求上述,不承認自己說過那些認罪的話。」
蘇酥嗤笑一聲,都進去了,還想蹦呢?
旁邊護士小姐姐的對講機響,封肅然又來了。
蘇酥就無語,這家伙有空不跟女主約會,上這來干啥!
但奇怪的是來找蘇酥。
時遠看了她一眼,「案子不是都結了嗎,你又去抓犯人了?」他怎麼不知道?
「沒啊,你看我閑得慌?」
「你哪里看著像不閑?」
蘇酥氣的拍了下他的胳膊,「我去看看他干嘛。」
時遠本來是要跟去的,有犯病的病人,他也只能先忙這邊。
辦公室里,封肅然正等著蘇酥。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兒,方墨父母的案子,是封肅然他爸負責的。
當時雖然抓到了人,但證據不足,最後給放了。
沒幾年他爸因公殉職,封肅然警校畢業之後子承父業,因為高復被抓,才知道這些事情。
也總算明白為什麼方墨看著和和氣氣,總是對他態度冷漠。
封肅然的理解中,就是方墨心里過不去這個坎,但事情也都過去,現在犯人也繩之以法了,看蘇酥這麼在意對方,應該勸他看開點。
「你還挺熱心。」這男主別他媽看上她家臭小子了!至于這麼關心嗎!
「我听說做他們這一行的,總是接收到負面情緒,對自身很有影響。去年就處理過一起心理醫生自殺的案子,平時看著沒事,早就抑郁了。」
蘇酥嘴角抽了抽,方墨是黑化變態了,她家臭小子又不會。
封肅然一副長輩口吻,「他是個好孩子。」所以希望他別受影響,能好好的。
「你也就比他大三歲吧?」
「余憶很感激你救了她,只是她覺得你應該不想見她,所以托我來跟你說。」封肅然這才說到找蘇酥的目的。
蘇酥簡直松了一口氣,就說他不應該看上自家臭小子嘛。
她扯了個笑,「不用在意,助人為樂,應該的。」
封肅然︰「……」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真是一點都不真誠。
「封隊長還有事嗎?」蘇酥準備去找許問筠修仙了!
「余憶想邀請你們倆吃飯……」
「封隊長,你很清楚,我不是余憶記憶中的那個席夏。」蘇酥沖他笑了一下,「席夏已經死在那個晚上了。」
在劇情中,她痛苦的活著,一直都沒有好轉,還不如死了解月兌。
雖然這本質上跟女主沒關系,但又沒必要做朋友。
蘇酥把封肅然剛才的話又還給他,「你也應該勸勸她,看開點。」
「我知道……」封肅然也覺得她不會答應邀約,但未來女朋友開口了,總要問問。
……
蘇酥回去找許問筠,但小團隊今天各玩各的,並沒有修仙。
最近蘇酥也不是經常過來,不過大多是這種情況。
許問筠沖蘇酥笑了笑,「我應該快出院了。」
「解決了?」
「差不多了。」
蘇酥沒問她怎麼解決的,也不太關心。
不過經歷了四樓的霸凌,又跟男主見面墨跡了一會兒,也沒多久自由活動時間了。
蘇酥來醫院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沒想到又讓她踫見一次賈銳挨揍。
倒不是真的挨揍,就是推推搡搡的,加一些言語上的挑釁侮辱。
蘇酥估計,賈銳是怕裝凶狠會挨揍,所以才一直維持這個懦弱的樣子。
做個好人吧。
蘇酥勾唇往那邊走,還沒等說話呢,有人先看見她了。
「喂喂,快走!」
「干嘛?」
「你倒是看一眼!」
蘇酥感覺自己出場的戲份都不帥氣,他們就要跑了!
「我讓你們走了嗎?」
「大姐,我們這次可沒打人。」
「是啊……」
「我好像有點困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靠……」這麼雞賊!
「你們……」蘇酥看了一眼賈銳,「算了,別在這礙眼。」
「走走走!」
「快走!」
「那小子怎麼回事?咱們欺負別人的時候,她也沒管過啊。」
「也管過的。」
「那可能是看她心情?」
「我听說,他們倆都是人格分裂,可能是同病相憐吧。」
「就她?跟別人同病相憐?」
「好沒意思啊,她不是經常不在嗎?怎麼又回來了?」
「誰知道……」
這邊蘇酥都要走人了,賈銳囁喏著道了謝。
「我沒想幫你,只是看他們不順眼。」
賈銳覺得她說的是真話,但還是在走戲,「還是謝謝你……」
蘇酥掃了他一眼,回了病房。
跟在他後面的賈銳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宿主,你有那麼好心?
「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多管閑事?那種人宿主肯定不會喜歡的,而且長得也稱不上好看。
「閑得無聊啊,還能裝逼。」
……
「許問筠快出院了,我的樂趣又少了點。」雖然可以看到自家臭小子,但有時候他忙起來,她也不好跟著摻和。
蘇酥在床上滾了一圈,差點掉地上,緊急剎車,「也好,以後可以逗賈銳玩。」
……語氣怎麼跟說逗狗似的……
……
趕上朱麗葉休假的時候,蘇酥有時會跟她出去購物或者干嘛。
朱麗葉終于後知後覺的發現,只要她的假期不跟時遠撞上,蘇酥就有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自己是個備胎的心酸感。
將女乃茶遞給蘇酥,朱麗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瞧什麼呢?哎?那不是許問筠?」
朱麗葉對這個人很有印象,前段時間出的院。
蘇酥嗯了一聲,「走吧。」
「那是余憶吧?她們倆竟然認識?」
「誰知道。」蘇酥表情冷漠。
可能是因為朱麗葉一直在看那邊,別說敏銳的女主了,許問筠也看了過來。
瞧見蘇酥眼楮一亮,「小憶,我看到個朋友,陪我過去吧。」
余憶復雜的嗯了一聲,跟在許問筠身邊。
「夏夏!真巧!」許問筠看著挺高興,「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我還說明天去醫院看你呢。朱醫生。」
朱麗葉笑了笑。
許問筠很有禮貌的要給蘇酥介紹,「夏夏,這是……」
「席夏,我們認識。」余憶努力揚起笑臉,「之前一直沒機會跟你當面道謝。」
「助人為樂,不用客氣。」蘇酥也不至于冷著臉,笑眯眯的說著她們听不懂的話,「你要是死了,我會很麻煩的。」
許問筠看了看她們,知趣的沒有問怎麼回事,「朱醫生,你們這是要干什麼去呀?」
「就是出來逛逛,準備吃飯呢。」朱麗葉的語氣是藏不住的八卦,「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許問筠看了余憶一眼,忽然笑了起來,「我啊,大概是個月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