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里,男主這次的案子,也是個棘手的殺人案……小案子也到不了他手里。
目前那個精分的還只是嫌疑人,不過劇情中找到了對方犯案的證據,因為人格分裂,被安排在了這間醫院。
封肅然委托方墨最好可以證明對方是裝的。
因為封肅然一直不太相信人格分裂這種說法,只是現在有了蘇酥這個例子,將信將疑的懷疑部分少了一點點。
「席夏,你的主人格出現的次數多麼?有沒有什麼明確的交換條件?」
「我的主人格?」蘇酥忽然後悔承認這事兒,「席夏是個什麼性格你也知道,軟弱的要死,她不會再出來了。」
封肅然表情嚴肅,「你已經強大到可以殺死主人格了嗎?」
蘇酥簡直無語,「有點常識,主人格不會消失。也絕對做不到殺死主人格,沒有這種說法。」
「這是常識嗎?」封肅然好奇的看著她,「那你為什麼說主人格不會出來了?」
「被我隱藏起來了,我就是這麼強。」
封肅然︰「……」還是問方墨吧。
他也是被案子搞傻了,跟一個病人討論這些有什麼用!
沉默中,時遠查房回來。
「封隊長。」
「等你半天。」不過也順便休息了一會兒,挺好。
「封隊長找我什麼事兒?」時遠看了一眼蘇酥,略顯無奈的在旁邊整理記錄。
辦公桌依然被蘇酥霸佔著。
蘇酥抬起頭,「還需要我回避嗎?我也是人格分裂啊,可以給你參考的。」
「你人格分裂?」時遠眯著眼看她。
「我承認了你也沒證據。」
「那既然沒確診,你說自己是人格分裂,也不會有人承認。這頂多……證明你中二。」
蘇酥沖他微笑,「你是心理醫生,你說了算。」
封肅然干咳了一下,「方墨,她真的?」
「你覺得她是?」
「她有人格交換,你應該很清楚吧?」
時遠掃了他一眼,「她沒有過。」
封肅然看了看蘇酥,「但是她說,她把主人格隱藏起來了。」
「她有病,你也跟著發瘋?封隊長連個病人的話都信?」
「我沒病。」
「嗯,你沒有。」時遠抽出紙巾給她,「擦擦你的手。」
「我還沒吃完呢……我擦!」
時遠似笑非笑,「听起來你很像在罵我。」
「哪是像啊。」
「席夏確實不會這樣罵人,所以你是在給我送為你確診的素材嗎?」
「別說的你好像很了解席夏一樣!」蘇酥看向男主,「你要問啥啊,怎麼還不問?不著急回去破案嗎?」
封肅然︰「……」
大概講了一下嫌疑人的情況,封肅然看起來很嚴肅,也很頭疼。
那名嫌疑人很早就有過人格分裂的情況出現,會突然很暴躁,做出奇怪的反應。在恢復正常之後,又聲稱自己並不記得做過那些。
持續的時間已經一年多了,家人跟朋友都多多少少的見識過。
「我主要是想問問,人格分裂真的存在嗎?」
「解離性身份疾患確實存在,但非常罕見。簡單來說,按照我國的人口,平均下來只有一百人有人格分裂。」時遠維持人設,「你可以帶人來讓我看看,不過想要確診,可能需要長期的觀察。」
封肅然又看向蘇酥,後者笑眯眯的,「沒確診就是沒病。」
封肅然︰「……」那看著是挺有病。
「你這麼想確診?」時遠皺眉又給她抽了一張紙擦手,「或者你說說自己的身份特征,我幫你確診一下?」
「我叫蘇酥,是個修真大佬,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擁有一個看不見的寵物,但性格非常可愛。這是我第三十五次轉生,目的是找回我失憶的愛人,然後干掉某個狗比。」
時遠一邊收拾的桌面,將垃圾扔進垃圾桶,一邊看了一眼封肅然,「封隊長,這話你信嗎?」
封肅然︰「……」但看起來可能確實病得不輕。
「哎,這年頭,說實話總是沒人信。」蘇酥故作憂傷。
「方墨,她這種情況不住院,真的沒問題嗎?」
蘇酥靠在椅子上,「封隊長,有沒有人說過你,你這個人完全不懂幽默。」
封肅然︰「……」這是幽默的事兒嗎!畢竟一個原本確實有病的人,他當真了不是很正常嗎!
沉默片刻後,封肅然問道︰「那你說自己人格分裂,其實是騙人的?」
「當然不是,是真的。」蘇酥踫了踫時遠,「你給我確診吧,不然他不信。」
「證據不足,支撐不了我的論證。」
「新人格有自己的名字跟身份,我不是說了嗎?還不夠嗎?」
封肅然也有點無語,「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可能需要你先證明這一點?」
「這不是難為人麼,都說是轉生了,誰還能保留能力轉生啊。」
封肅然︰「……」還挺有邏輯?
時遠在認真擦他的桌子。
「看不見的寵物是什麼?」封肅然問的特別認真。
蘇酥跟時遠同時看向他。
封肅然干咳了一聲,「我參考一下人格分裂的人什麼樣子……」
「反正不是我這樣。」蘇酥覺得這個男主有點認真,太好忽悠了。
時遠擦完了桌子,拿了東西要走。
封肅然對蘇酥點了點頭,跟了出去。
「她比較喜歡開玩笑。」時遠這話說的都違心,但他面不改色。
「席夏似乎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格。」
「你可以理解她是人格分裂,但不是所有她說的話,你都要听。」時遠頓了頓,「她會有這種情況,是因為席夏遭遇過的事情,有多慘烈你比任何人清楚。至于你所說的那位嫌疑人……人格分裂不能輕易下定論。」
「我明白了。」席夏的第二人格非常不著調!
時遠沒興趣知道他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總歸按照劇情,人是會送到他這來的。
就算是為了確診對方是否精分,也是要來觀察的。
……
到了放風的時間,蘇酥跑去見許問筠了。
並帶著給他們的規則範圍內的禮物——一視同仁都是水果——雖然醫院本身就給發。
「嗚嗚夏夏你拋棄我們了!」小團隊有個哭包,上次說蘇酥失戀,哭的最慘的就是他。
「夏夏別生氣啊,我們說他好幾次了。」
「就是啊,出院證明是好事嘛。」
許問筠表情嚴肅,「你為什麼回來了?是不是失戀打擊太大,病情加重了?」
蘇酥︰「……」這幫人就沒一個能盼她點好的嗎?
「嗚嗚嗚夏夏你怎麼又失戀了……」
蘇酥︰「……」什麼叫又!
許問筠一拍額頭,「完了,這病的太嚴重了,話都不說了。」
「我沒失戀。」蘇酥哭笑不得,「我只是來接方醫生回家,順便來看看你們。」
「順便?我們好歹做了這麼久的病友,就只是順便嗎!」
許問筠冷笑,「還來看你就不錯了,吵什麼!你住院這麼久了,你家人來看過你麼?」
「嗚嗚嗚我也想哭了……」
「我爸都死了,肯定沒人來看我啊……」
哭包弱弱舉起手,「我有人來看……」
「你閉嘴!」
「哦……」
然後蘇酥被時遠給逮回去了。
探視病人需要提前申請,尤其是樓層高的。
那幾個人趴在病房門口,保持著暗中觀察的形態,目送蘇酥離開。
「你壓到我了。」
「上面壓著我……」
「誰踩我頭!」
「你是不是傻,這是我的手。」
許問筠嫌棄的看了看他們,「夏夏沒失戀就好。」
「嗚嗚嗚夏夏走了……」
「好想她。」
「我也想出院。」
「那你想吧。」
「其實在這挺好的,而且我舍不得你們。」
「你前天還吞刀片被發現了呢,不可能讓你出院的,那是你想的事兒麼。」
「你好意思說我,你昨天還偷偷穿內褲,被我看到了!」
許問筠驚了,「你平時連內褲都不穿?」
「他穿外面了。」
「超人就是要穿外面的!怎麼了!」
許問筠冷笑,「當超人有什麼意思,來修煉!」
「修仙看到天使的話,會不會是夏夏?」
「那我也要修煉!」
許問筠傲然道︰「以你們的修為,才看不到天使呢!」
時遠無語的站在門口,「各位,回房間再修煉吧。」
「夏夏走了嗎?」
「夏夏走了嗚嗚嗚我不想吃晚飯。」
時遠頓了頓,「夏夏讓你們每天乖乖吃飯。」
「你騙人!」
「萬一是真的呢?」
「不乖乖吃飯的,我會告訴夏夏。」時遠忽然覺得,他家阿蘇跟這幫人玩的好,還是有好處的。
搬出夏夏兩個字,看起來很好忽悠他們。
……
蘇酥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自家臭小子利用了一手。
她被時遠鎖在辦公室,雖然想出去的話,鎖門也攔不住她。
不過蘇酥是個體貼的女朋友,不給臭小子添亂了。
她在看新聞。
很變態的一個殺人案,在警方趕去之前,已經被媒體先知道了。
「這應該就是方墨在找的那個人吧?這麼快就開始了?」
對照劇情,符合第一起
「也就是才有那麼多變態殺人狂。」蘇酥撇了撇嘴,「這只能說是十年後的第一起。」
要查嗎?
「有男女主呢,我湊什麼熱鬧。」
不過那些受害者……也怪倒霉的。
查一查……也不是不行。
這不是閑著沒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