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看了看蘇酥,又看了看狗,「這名字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就……很特別。」她想了想,「還挺有意思的!」
蘇酥看向她,「你說的對。」這個反應就很好。
「小貓,過來!」程明月大概覺得這名字好笑,也不管狗到底理不理她,自己叫的很是起勁。
後來,狗可能是嫌煩了,自己跑了。
程明月沒了樂子,要說的也都說完了,就沒繼續留下當電燈泡。
蘇酥倒是有點犯困,時遠讓她去休息。
「就喝了那麼點,能堅持這麼久,我也是沒想到。」蘇酥有點奇怪,「真不是羅拉的血?」
「應該不是。」時遠頓了頓,語氣隨意的說道︰「我提醒過他們,你很難上當受騙。可能是提純過吧,都是精華。」
「喬森還真是煞費苦心。」蘇酥撇了撇嘴,她那不還是受騙了嗎!
畢竟是臭小子配合他們演戲。
蘇酥也知道他一直擔心自己,因此才沒多想。
不過蘇酥又開始犯困,瞞不過喬森。
這天喬森端了一杯酒,苦口婆心的勸蘇酥進食。
蘇酥說去看狗,跑的飛快。
喬森完全不打算放棄,最後蘇酥沒辦法了,回房間鎖了門。
「我容易嗎我!」
「但你這樣會很辛苦。」時遠覺得她確實不容易。
「我覺得我還行。」
「你行個屁。」
蘇酥眉毛一挑,「我哪不行了?不信你現在試試!」
時遠︰「……」這是一回事嗎!
……
喬森沒有辦法,端著托盤去了工作區。
維澤爾正留在這處理政務。
「少爺……」
「她不肯喝?」
「是,小姐非常抵觸進食。」喬森很是憂慮,「這可怎麼辦?」
「既然她不願意,你喝了吧。」
「可這是少爺您的……」喬森還沒死心,「為什麼不告訴小姐,如果她知道這是您的血,一定會進食的!」
維澤爾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一旦對方知道那是他的血,她就更不會喝了。
……
之後的日子里,劇情在跑偏的路上,越走越遠。
狼人中-出現了一個狠人物,殺出一條血路成為了狼人的王,又整合了狼人的力量,並意圖對血族開戰。
蘇酥開會就听那些人慣例在吵。
只是這次吵架之前,還先埋汰狼人一陣。
兩族開戰不是小事,對方還搞的要你死我活的程度,蘇酥一直沒表態。
她還想先查查狼人新王怎麼回事的,順便模一模狼人的底細。
畢竟是殺上位的,再加上之前打架,狼人應該損失了不少人手。如今敢這樣,很可能是有什麼依靠,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最終蘇酥叫他們別輕舉妄動。
可惜了,獵人團都有內應,狼人沒有。程明月怎麼不是狼人呢……
狼人的新王不知道是不是什麼中二病,強烈要求兩族打架,還是要傾盡整個族群力量的那種,哪邊輸了,以後就永遠臣服對方。
並稱之為世紀之戰。
玩這麼大誰跟他賭!
就算蘇酥同意,還會有一群事多的血族不願意同意。
那血族不同意,狼人就想辦法獵殺血族,為了逼血族就範。
血族這邊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不用蘇酥發布什麼命令,好戰份子自己就先跟人家干起來了。
除此之外,還有渾水模魚兩邊搞事的獵人團。
整體的狀況,比之前更亂。
挺莫名其妙的。
雖然不知道狼人新王到底什麼意圖,不過蘇酥沒當回事,該往外跑也沒少往外跑。
沒想到對方竟然想來截殺她。
看來是想要擒賊先擒王,一旦血族的王死了,血族亂起來,更方便搞事。
對方是個非法任務者,難怪單槍匹馬的就來了。
出來玩了一天,蘇酥有點困。不過就算狀態差,也不是什麼問題。
「有點本事。」貝瑟倒是不太意外蘇酥也是個任務者,他甚至看起來還挺興奮。
雖然目前跟蘇酥僵持不下,不過他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蘇酥是有能力抓到對方的,只是非法任務者,不如留給傅嘉和,這才沒下死手,還能省點氣運。
「你有完沒完?」蘇酥服了,這人怎麼這麼不惜命。
這麼想死?
貝瑟忽然沖向時遠,被蘇酥攔住。
「看不出你還挺喜歡他的。」貝瑟目光閃了閃,忽然變身狼人,嗷嗚著狼叫一聲。
蘇酥就覺得這人可能有毛病。
貝瑟看著毫無影響的時遠心中古怪,明明有狼人血脈,怎麼可能不被影響?
猛然攻向蘇酥,貝瑟不惜耗費大量能量,使用了一個分身的能力,卻沒想到時遠看起來普普通通,竟然能力不差。
蘇酥沉了臉,沒再留手。
不知道她弄死的這個就是分身,還是怎麼樣,蘇酥要繼續動手的時候,時遠在躲避攻擊時,項鏈被貝瑟毀掉了。
「原來如此。」貝瑟邊說邊跳開,躲開了蘇酥跟時遠的夾擊,又狼叫了一聲。
蘇酥扶住時遠,有點火大。
貝瑟的能力不差,搞完事直接跑了。
因為時遠這會兒的情況,蘇酥也沒空搭理那家伙,日後再算賬也一樣!
「你怎麼樣?」
時遠搖了搖頭,但一直以來,都是靠那個項鏈壓制覺醒,今晚又恰逢月圓之夜。
如今天已經黑了下來,顯然是壓制不了了。
蘇酥皺了皺眉,趕緊帶著他回去。
屬于狼人的氣息已經掩藏不住,喬森很是意外,「題思先生竟然不是人類?」
「守好他。」蘇酥轉身就走。
等她回來,再看到她手里的東西,喬森不免驚愕,「小姐,聖物無法阻止他覺醒……」
血脈覺醒無法被中斷,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只是強行打斷,這個人就算不死怕是也要廢了。若是自行覺醒失敗,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沒說要阻止。」蘇酥語氣冷淡,「或許能讓他好受點。」
喬森︰「……」這也太過于看重了。
蘇酥將房間的門關上,門外的喬森也只能守好這里,免得被打擾。
但聖物有沒有用,蘇酥也不知道。
她甚至連怎麼用都不知道。
聖物是個王冠,蘊含的能量很純淨,蘇酥嘗試了半天都不知道要怎麼搞。
你放到他身上就可以了最後還是小可愛看不過去,終止了蘇酥的瞎折騰。
「這就行了?」蘇酥認真給時遠戴在了頭上。
要不是他臉色難看,明顯是在忍受著痛苦,這麼個王冠戴在他頭上還是很好看的。
王冠似乎還是有點用的。
不過這事兒蘇酥實在幫不上忙。
覺醒血脈是個很難熬的過程,王冠的作用大概也只是加速這個進程,減少了失敗的可能。
蘇酥一直守著時遠,直到他徹底覺醒血脈,昏睡過去,才離開-房間。
喬森一直守在門口。
「小姐早知道他不是人類?」
「他的血那麼難喝,也不難猜。」
「如今他覺醒了狼人血脈……」
蘇酥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那他也是我唯一的伴侶。」
喬森還想說什麼,但蘇酥不想听,也沒給他機會說。
確認了時遠沒事,蘇酥才把聖物還回去。
狼人的模樣……挺怪的。
狼腿,還有尾巴,手也變成了狼爪,但還有耳朵,毛茸茸的,邊緣是金色的。
耳朵好看!
時遠剛覺醒,一時半會兒無法恢復人類的形象,蘇酥玩爪子玩耳朵玩尾巴,非常開心。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賦異稟,很快就能控制大部分形態,只剩下尾巴還收不回去了。
蘇酥覺得很可惜,但有尾巴玩也還好。
「阿蘇……」時遠又被蘇酥偷襲模尾巴,耳尖是紅的,「我跟你說了,尾巴很敏-感!」
「給我模模都不行嗎?」
「阿蘇……」
蘇酥嘆氣,很快又很有興致的問道︰「那耳朵呢?」
時遠無語,「耳朵肯定也敏感!」這種部位怎麼會不敏感!
「讓我再模模嘛。」蘇酥眼巴巴的看著他,「好不好?」
雖說時遠撒嬌,蘇酥通常頂不住。
換到蘇酥撒嬌,時遠也是頂不住的。
他臉色無奈,轉過了頭沒有看她,但毛茸茸的耳朵冒了出來,還抖了抖。
蘇酥笑容滿意,結果還沒模兩下,他又給收回去了。
「哎?」
時遠尾巴掃了兩下,徑直裹著被子躺下,仿佛生怕蘇酥踫他。
蘇酥還沒過癮呢,「太小氣了你。」
「你可以去寵幸小貓。」
「你讓我模狗去,都不讓我模你?」
時遠別過頭沒說話。
蘇酥湊近他,「是怎麼個敏感啊?」
「你別明知故問。」
蘇酥哦了一聲,片刻後,她緩緩道︰「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時遠沒反應過來,反而很警惕的看著她。
「我覺得會很有意思。」
時遠忽然明白了什麼叫炸毛。
他感覺他現在的狀態就是炸毛!
都已經這麼敏感了,她竟然還想做的時候玩他尾巴!
但時遠……拒絕不了她。
……
……
蘇酥去門口拿喬森送來的食物。
「伏恩閣下來過,我說您不見客,他便回去了。」
「嗯。」
「少爺想見您。」
蘇酥打了個哈欠,「他來了?我等下見他。」
喬森語氣擔憂,「小姐,您需要進食。題思先生的血不能喝,您可以喝別人的。」
「但我不想喝別人的。」
喬森不禁皺起眉。
蘇酥頓了頓,「別動歪心思,喬森。我可以什麼都不要,身份,地位,所有的一切。」她語氣平平,卻能听出其中的不容置喙,「除了他。」
轉身開門進屋,蘇酥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