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原主雖然廢物,但蘇酥可不是。
她的女王血脈是真實有效的,不然她也坐不到那個位置。維澤爾再厲害,也不可能把一個沒有血脈的‘廢物’推到那個位置。
有那個本事,他自己就稱王了。
所以只要蘇酥藏得好,不會有人發現。
蘇酥藏在了外面,喬森還在走廊上呢,她不可能直接過去,外面正好。
「羅拉。」
「我又沒跑成功,你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蘇酥就覺得這女主可能沒有腦子。
就是沒跑成功,才有機會叫人興師問罪啊!
「你應該已經了解,這個世界上,存在血族。」維澤爾語氣平穩,倒是沒有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是知道了,你不就是嗎?」
「不是每個血族,都有我這樣的好脾氣。」維澤爾聲音冷漠了不少,「你的血液很特別,一旦被血族發現,你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
羅拉語氣譏諷,「被你們抓起來唄。」
「沒有那麼簡單。」維澤爾的聲音頓了頓,「不是誰都能抵抗這種誘惑的,你會成為養血的器皿,生不如死的活著,在你有限的壽命……不,應該說在你余下的生命里,都只是一個盛血的容器。」
「這麼說,你還是為我好了?」
「我只是不想血族因為你而變得混亂。」血族如今已經夠亂了,不能再亂了。
「我……」羅拉直覺這個人並沒有撒謊,「我以前難道沒見過血族?不是一直都沒事嗎!既然血族也不是滿大街都是……你別想嚇唬我!」
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維澤爾語氣無波,「這條項鏈可以遮掩你的氣息,不過它碎掉了。也因此,我才會發現你。」
女主可能是撿起了項鏈,但一直沒說話。
可憐蘇酥怕被發現,想看看又不敢露頭,只能听听聲音。
「項鏈是哪來的?」片刻的沉默後,維澤爾問道。
蘇酥就知道男主沒那麼好心,果然項鏈才是他在意的事情。
女主也太沒牌面了,怎麼混的……
「我不知道,我從小就戴著這條項鏈……」
「在我救你回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你還是沒想起來嗎?」
「嗯……」
維澤爾語氣冷漠,「安分待在這里。」
「你難道還要限制我一輩子人生自由?」
「如果你不再逃跑……」
「我不跑了還不行嗎,你不能這樣一直關著我,我又不是犯人!」
「喬森會告訴你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如果你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我也只能永遠關著你了。」
維澤爾離開了。
蘇酥見任務完成,也趕緊往回溜。
倒霉的半路被維澤爾發現了!
「未心,你去哪了?你……」
「維澤爾你看這月亮,圓不圓?亮不亮?」
「你听到了?」
蘇酥頓了頓,「你還挺用心良苦的。」但恐怕女主不會理解。
維澤爾反倒是看了她一會兒,又似欣慰,又似感慨,「未心成長的很快,哥哥都不知道你躲在哪里。」
「你只是沒想到我會偷听。」
維澤爾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在他自己的地盤,確實沒那麼警惕。
但,他畢竟是男主,「你怎麼知道我去找她?還是說,未心想做別的?」
「我只是好奇。」蘇酥拿出原主任性的架勢來,「你對她那麼特別!她又只是個人類而已!你還不讓我見她!」
「那你現在知道原因了?」
「她的血液能特別到哪里去!」
維澤爾揉揉她的頭頂,「你會知道的,答應哥哥,別喝她的血。」既然答應放羅拉出來,她們一定會踫上。
喬森可攔不住她,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
蘇酥順嘴問道︰「難不成她的血有毒嗎?」
「……沒有。」維澤爾有些好笑,緊跟著便語氣嚴肅的道︰「會上癮的。」
「知道了,我回去了。」
維澤爾手下一空,心里也跟著空落落的,目送她離開,皺了皺眉。
……
蘇酥回去找臭小子,一開門就黑的她感覺自己失明了!
隨手將門帶上,蘇酥原地站了一會兒。
臭小子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
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可蘇酥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站在那干琢磨。
宿主?
「嗯。」
怎麼了嗎?
「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掃描了一下,沒有異常
蘇酥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了。
血族又不需要怎麼睡覺,大晚上的正是夜間生物興奮的時候,蘇酥就不陪臭小子躺尸了。
「好家伙,血族八卦不少啊!」蘇酥去了書房,本來看的是血族歷史,但看著看著就去看秘史了。
這比較有意思。
現有親王家里的事兒,那真是一家比一家有看頭。
維澤爾來的時候,蘇酥看的正起勁。
「未心?」
「我是不是很好學?」蘇酥大言不慚的問。
維澤爾掃了一眼書上的內容,「你對朱利安家很感興趣?」
「挺有意思的啊,我就說他老婆怎麼看誰都那麼凶,玩的這麼嗨,她又管不住人,嘖……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生了個那麼花心的兒子。」
「你……」維澤爾直接把書抽走,「這種書就不要看了。」
「這也沒什麼勁爆的內容吧……」
維澤爾皺眉看她,「你還想看什麼?」
在蘇酥還未能口出狂言的時候,喬森急急忙忙的進來,似乎血族發生了什麼大事,這次連蘇酥這個吉祥物也得去。
跟她剛來時,那個例行開會不一樣。
蘇酥頓了頓,「我馬上來。」
維澤爾皺眉看著她回了房間,似乎是確認了什麼,才回來。
那個人類,肯定在房間里,這個時候多半是在睡覺。
就那麼喜歡那個人類嗎?
「是什麼事兒?」蘇酥問。
維澤爾遲疑了一下,「未心不是最不耐煩听這些事情嗎?」
蘇酥看向他,「但這是需要驚動我這個吉祥物女王的大事,自我繼任以來,屈指可數。」
「血族有一件聖物。」
「然後呢?」
「狼人也有一件聖物,如果你之前有認真看書,學了你該學的知識,就應該知道,那本是我族的。」
蘇酥還是沒跟劇情,甚至原主記憶對應上今天的事情,可以確信這次的劇情跑偏了。
她點點頭,「血族本有三件聖物,還遺失了一件。」
「原來未心有好好學習。」維澤爾笑了笑,但很快又皺起眉,「傳言獵人團找到了那件被遺失的聖物,本來我已經將這個消息封鎖,也在確認消息真偽。」
「但現在血族知道了?獵人團不可能自己說出這種事情,你手下有人背叛了?」
維澤爾有些驚訝,目光多少有些探究,「你知道獵人團?」
「這兩天你們吵的不是這個東西?不是說血族犧牲了好幾個嗎?」
維澤爾沒想到她一臉不耐煩,總是心不在焉,竟然還听了會議內容。
雖然心情有些復雜,但他還是解釋起來,「消息是狼人放出來的。」
蘇酥有點明白,為什麼會驚動她這個吉祥物了。
不但跟聖物有關,還跟狼人有關!
而且這消息要是真的,那就真成了三足鼎立了。
蘇酥固然懶得管事,但這怎麼也跟她有關系,「你的想法是什麼?」
「先確認消息真偽,如果聖物真的在他們手上,當然要拿回來。」
蘇酥點了點頭。
這個‘拿回來’,可有的說了。
維澤爾實在不放心,「未心,這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做決定的,有哥哥。」
「我知道。」
維澤爾︰「……」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一點都不像明白的樣子!
……
蘇酥剛到那就听見這幫人在吵架,雖然在她坐下期間,稍微安靜了那麼一會兒,但她還沒坐熱呢,已經再次吵起來了。
誰說血族都很優雅的?
這也就一半的血族勉強算得上優雅。
蘇酥腦瓜子都疼。
她擴散氣息,「能先閉嘴嗎?」
血脈壓制對于血族來說,是非常明顯的,再看不上她的血族,這個時候也說不出話來。
維澤爾臉色微變,但並沒有說話。
蘇酥繼續道︰「簡單直接點,誰有條理誰開口,把事情說明白。」
「女王陛下。」有維澤爾的人,在他的眼神授意下開口,「我族丟失的聖物,疑似被獵人團得到了。」
「而放出這個消息的是狼人。」蘇酥目光掃過那群人,「你們現在不應該先想想,狼人為什麼會有這個消息嗎?還有,狼人覬覦我族聖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得到消息,難道不應該去搶嗎?為什麼巴巴跑來告訴你們?」
有人恍然大悟,但大多數血族還是想到了這一點的。
「是不是想讓我們兩敗俱傷,漁翁得利?」
蘇酥嫌棄的撇了撇嘴,「獵人團拿到我族聖物,為什麼會讓狼人知道?」
「他們故意的?」
「那這個消息難道是假的?」
「最近也不只是我們犧牲,狼人那邊也死了不少。難道狼人是故意的?」
蘇酥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先去確認消息真偽,以及消息來源。特里,你配合維澤爾調查,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你脾氣太差了,每次都露獠牙,乖乖听話別把事情辦砸了,不然你也別要你的牙了。」
說完這些,蘇酥站起身,喊了一句散會直接走人。
維澤爾目送她離開,看起來心情不錯。
這才對著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的一群人開口道︰「散會,沒听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