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鶯鶯道︰「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是從我這里泄露出去的。」
秦沉的神色一寒︰「霜龍鬼王。」
林松韻獲得水月女帝傳承的消息,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毒星鬼王已下鐵令。
霜龍鬼王只能另尋幫手!
甚至,他已經做好將水月女帝傳承讓給龍智雲的準備。
為的就是能夠出心中的一口惡氣。
「這霜龍鬼王,真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
「不過,至少有一個好消息,林松韻暫時是安全的。」
「龍智雲想從她的身上得到水月女帝傳承,就必須保證林松韻的安全。」
徐鶯鶯看的出來,林松韻對秦沉非常的重要,怕秦沉太過著急。
「現在,龍智雲的身邊肯定聚集著大量緝拿堂的強者,蘇驚塵,你可千萬要冷靜,不能沖動。」
「英雄救美,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最多再過兩天,忘川河就會開放,龍智雲就算權勢再大,也不可能讓整個緝拿堂圍著他轉。」
「屆時,你便可以另尋機會。」
徐鶯鶯非常的真心。
秦沉點頭,從吞神晶空間中取出三十顆下品鬼藥遞給徐鶯鶯︰「多謝你了。」
徐鶯鶯提供的這顆追蹤石,對秦沉而言,非常重要。
否則的話,在忘川河中尋找林松韻,那就是大海撈針。
徐鶯鶯這次沒有收秦沉的下品鬼藥。
「若不是你,我恐怕還困在鬼魚島當中,你救了我的命,我徐鶯鶯雖然愛財,但更懂得報恩。」
「而且,本姑娘如今已經邁入鬼王之境,哪里還看得上你這區區三十顆下品鬼藥?」
徐鶯鶯笑著道,似有意的逗秦沉開心。
她將體內的力量流轉起來,隱隱間,溝通天地之力,這根本就不是半步鬼王所能做到的。
「恭喜。」
秦沉恭賀道。
當初在鬼魚島,秦沉就猜測,徐鶯鶯在獲得最後的獎勵時,會突破鬼王之境。
徐鶯鶯笑道︰「以後請叫我‘雙鶯鬼王’。」
秦沉道︰「那麼,雙鶯鬼王知不知道最後那道巨大的鬼影,究竟是什麼存在?」
徐鶯鶯道︰「肯定是一位我鬼族的先輩,至于是哪一位先輩,我的修為太低,根本無法識別。」
「開玩笑啦,以後叫我‘鶯鶯’就好。」
秦沉點頭,猶豫了片刻,問道︰「孟婆娘娘為什麼會突然開放忘川河?」
徐鶯鶯搖頭︰「還真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真不知道,以我對師尊的了解,她應該是想做一件大事吧。」
秦沉抬頭,看著徐鶯鶯︰「孟婆娘娘是你的師尊?」
徐鶯鶯翻了個白眼︰「蘇驚塵,你對本姑娘也太不關注了吧?連這都不知道?」
「我是師尊目前在忘川河當中,唯一的一名‘親傳弟子’。」
「師尊可疼我了。」
秦沉想到剛才徐鶯鶯喝退梨花鬼王。
若徐鶯鶯只是一名普通的忘川河高手,恐怕也不足以喝退梨花鬼王。
「做一件大事,究竟會是什麼事?」
秦沉暗暗想到。
徐鶯鶯主動道︰「你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忘川河吧?我帶你逛逛?」
「我們忘川河地大物博的,可不僅僅只有忘川河這片,很多地方都很美的。」
秦沉搖頭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林松韻被龍智雲抓走,秦沉哪里還有心情賞風景?
徐鶯鶯撇嘴道︰「美女相伴,都不知道珍惜,有事用這枚‘傳訊石’聯系我。」
她遞給秦沉一枚粉色的石塊。
秦沉接過。
徐鶯鶯也拿出了一顆一模一樣的粉色石塊,灑月兌的對秦沉揚了揚︰「走了。」
看著徐鶯鶯的背影,秦沉暗暗捏緊拳頭︰「徐鶯鶯都已經成帝,我也要加把勁了。」
若秦沉成帝,林松韻就絕不會被龍智雲帶走。
說到底,仍然是實力不濟!
「範湖是麼?」
秦沉嘴中念著一個名字,眼中寒冷一片。
……
鬼市錢莊,劃分小奉,大奉,鬼王,大管。
緝拿堂也一樣。
實力越強,地位便越高。
分別是,白鎖緝拿,紅鎖緝拿,黑鎖緝拿。
白鎖緝拿,等同小奉。
紅鎖緝拿,等同大奉。
黑鎖緝拿,就是像臨音鬼王,梨花鬼王那種,擁有鬼王級別的戰力。
不同等級的緝拿,擁有不同等級的‘緝拿鎖’。
緝拿鎖,是緝拿堂每名緝拿標志性的物品,一旦被緝拿鎖拷住,實力就會被壓制到極低的程度。
就像林松韻。
被臨音鬼王拷上緝拿鎖後,就再也無法反抗臨音鬼王。
先前配合龍智雲演戲的‘範湖’,就是一名‘紅鎖緝拿’。
他是一名‘兩步鬼王’。
此刻。
範湖舒舒服服的泡在一盆藥浴當中,全身的毛孔不由自主的張開,充裕的吸收著藥浴當中的能量,很是享受。
再看他身上的那些傷,早已復原。
本來這些傷就是範湖遇到血獸,與血獸激斗的時候,拜血獸所賜。
跟林松韻,沒有一點關系。
「輕輕松松就獲得了五顆下品鬼藥,嘖嘖,真是希望日後天天都有這種好事情啊。」
窗外的月光灑進屋內,範湖閉著眼楮,享受著月光浴。
突然。
一雙無形的大手扣住了範湖的脖子,將範湖硬生生的從藥浴桶當中提了起來。
窒息感涌來,令原本有些睡意的範湖徹底清醒。
有鬼不成?
範湖一陣驚悚。
鬼手死死的掐著範湖的脖子,範湖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捏斷了。
裝神弄鬼!
範湖雙手扯向掐住自己脖子的鬼手,想要將鬼手撕碎。
「 !」
鬼手提著範湖,將赤身的範湖摔在了地板上。
範湖骨頭斷了幾根,疼的齜牙咧嘴。
這時他才看到。
一道身影,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跟前。
「是你?」
範湖面色一變。
秦沉的臉龐被屋中的黑暗包裹著,只能看到淺顯的臉部輪廓,顯得陰森滲人。
「你怎麼進來的?」
範湖驚聲道。
他是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秦沉的到來。
秦沉寒冷的眼楮盯著範湖︰「听說你白天被人打了?」
範湖全身冰寒︰「你想做什麼?」
秦沉道︰「不做什麼,只是想再打你一頓,順便,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