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亡堂呢?」
秦沉問道。
蘇小雷道︰「十二亡堂一共有十二個堂口,每一個堂口都有一位堂主鎮守。」
「越是靠前的堂口,堂口的整體實力,包括堂主的實力,都會比較強。」
「對應的,亡堂內的底蘊資源,也會深厚一些。」
「至于亡堂內具體會有什麼,並不確定。」
簡單地說。
一號亡堂,會比十二號亡堂強很多。
秦沉這一次的任務目標,是九號亡堂,已經算是排在後面了。
「說到這里,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是關于十二亡堂的?」秦沉問道。
「對。」
蘇小雷道︰「有人說,十二座亡堂其實只是一個幌子,它們的存在,其實是在掩飾著什麼。」
「掩飾?」
秦沉眉頭一挑。
「秦大哥你想啊,為什麼偏偏要建造十二座亡堂?建造一座亡堂,將十二座亡堂內的底蘊資源全部放到一起難道不好嗎?」
「而且,還得分出十二支隊伍,去分別鎮守每一座亡堂,這不是在分化力量嗎?」
蘇小雷的話,雖說只是分析,但秦沉覺得的確很有道理。
一定有一個原因。
而且這個原因肯定不是小事,涉及極大。
否則的話,死神殿不會去花費這些心思。
他突然想到四大派系拿出死神之水作為獎勵,讓他去篡奪九號亡堂。
似乎,四大派系應該是聞到了一些什麼。
「而且,我听說好像十二號,十一號,還有七號亡堂,都已經分別被篡奪了。」
「目前分別這三座亡堂,分別掌握在死河,趕尸家族以及霍家的手中。」
就差萬靈宗了麼?
四大派系,恐怕是要將十二亡堂全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蘇小雷道︰「目前,死神殿的四大底蘊,除了死神源塔之外,死神池,道法閣以及十二亡堂,都在被四大派系逐漸侵佔。」
「我估計,死神殿內反對禪心龍宮的那一派,堅持不了多久了。」
「若是不然,怎麼可能讓四大派系侵佔他們的三大底蘊傳承?」
「先前四大派系想要進入死神池等地,就算是首尊,也都需要申請,但現在卻完全能夠隨意出入。」
他從小就生活在死神殿地界,所以對死神殿內的一些情況很是了解。
雖說他年紀不算大。
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他很有自己的看法。
「恐怕要不了多久時間,會有一場大戰。」
秦沉說道。
這樣的逐漸侵佔,遲早有一日,會點燃導火索。
目前看來。
四大派系的勝率更大。
畢竟,四大派系有僵王扶持,背靠禪心龍宮,僅憑死神殿反對的那一派系,似乎怎麼看都像是孤立無援。
「對了。」
蘇小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從袖中拿出了一張字條遞給秦沉。
「這是蕭統領托人送過來的。」
蕭何離?
秦沉眸子微凝。
他對蕭何離的印象還算不錯。
可,如今他已入聶牧的麾下,而蕭何離是姜禁的心月復。
如今跟他聯系,是何意?
秦沉將字條打開。
小心!
字條上的兩個字,令秦沉愣住了。
他絕對不會想到,蕭何離會托人給自己送這樣的字條過來。
「他是在提醒我?」
秦沉思考起來。
不可能是要害他。
若是要害他,就不會派人傳字條過來特意提醒。
「莫非是姜禁有什麼動作了?」
秦沉的眼楮漸漸眯了起來。
姜禁的陰狠狡詐是出了名的,此人若是有所動作,秦沉是要格外小心的。
「蕭何離為什麼要提醒我?這樣做若是被姜禁發現,他恐怕必死無疑。」
秦沉有些不解。
但轉念一想。
他似乎將人都想的太壞了。
有時候暗中幫個忙,似乎並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
萬靈宗,姜禁住處。
「都準備好了嗎?」
姜禁問道。
蕭何離就站在他的面前。
听到姜禁的話,他的眸子閃爍了一下,說道︰「都準備好了。」
姜禁嘴角泛起一絲詭笑︰「那家伙絕對想不到,我會‘借刀殺人’吧?」
蕭何離道︰「姜巨擘,此事要不要再考量一二?」
「還考量什麼?」
姜禁說道。
「萬一敗露了怎麼辦?」
蕭何離問道。
姜禁道︰「你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嗎?你未免太高看他了。」
說完,姜禁忽然盯了蕭何離一眼︰「你一直在以‘穩妥’為由勸我,你究竟是真的擔心敗露,還是不希望秦逆出事?」
蕭何離神情頓時恐慌了起來︰「我跟著姜巨擘這麼多年,姜巨擘對我未免還不了解嗎?我哪里敢做背叛姜巨擘的事情?」
「況且,我與那秦逆,也僅僅只是萍水相逢罷了。」
他額頭上汗珠都凝起來了。
姜禁一笑︰「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你不必當真。」
他料蕭何離也不敢在背地里做什麼。
越是熟悉他的人,越是會對他恐懼。
這一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
而且經常是,殺人不見血。
這種人,無疑是最讓人忌憚的。
「秦逆啊秦逆,為什麼你偏不如天堂,非要入地獄呢?」
姜禁搖了搖頭。
實話實說。
他對秦沉是很看重的。
但可惜。
秦沉沒有選擇他。
所以他要除掉秦沉。
任何的後患,他都不容許存在。
「時刻盯緊秦逆的動向,及時通知。」
姜禁命令道。
「是!」
蕭何離應聲。
……
第二日。
秦沉悄無聲息的便離開了萬靈宗,去向九號亡堂。
甚至就連蘇小雷都不知道他離開了。
秦沉直接是施展隱形天賦離開的。
直到離開萬靈宗中心區域後,秦沉才顯露身形。
但即便如此仍然是蒙著面。
向九號亡堂掠去。
中午時分。
秦沉抵達九號亡堂附近。
只不過。
還沒踏入九號亡堂。
秦沉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小破虛術!
秦沉透過驚人的視力,向前望去。
九號亡堂在一座山林的後面。
但在山林間,雖說明顯可以看到清掃了,但仍然是能夠看到打斗和血跡。
根據血跡的干濕程度來看。
似乎並沒有發生太久。
「什麼情況?」
秦沉的眉頭徹底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