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這麼蠢的男人話本子里都不敢這麼寫

顧侯爺一家人見他神色怪怪的也沒放在心上,自家兒子日常抽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除了生死之外他們已經不在乎了。

而且雖然現如今上官一家的事已經查清,兩家也早已經撇除關系,但顧侯府還是損失慘重,也要好好整頓整頓府邸里的人,自然也就沒有閑心理會他傷悲懷秋的心情。

于是,幾人象征性的噓寒問暖幾句並直接離開了。

顧行之一人坐在院子里,呆呆的看著院中的落葉紛紛揚揚。

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渾渾噩噩了大半輩子才驚覺自己被人耍弄在手心里,昔日的玩伴就是算計自己的人,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卻猶如坐過山車一般,起起落落。

銀子來時就看到如同雕塑一樣的顧行之。

她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小祖宗說的對,顧行之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一個大男人每日里胡思亂想惡不惡心。

她撤走法術,直接伸手往他肩上拍了拍,「顧美人,在想什麼呢?又在做什麼美夢呢?」

顧行之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哆嗦,回頭看到是熟人後才松了一口氣,瞥了她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你以為我想來嗎?還不是小祖宗讓我來的,她說上官悅熙賊心不死,肯定會對你賣慘,會約你,如果你有腦子的話就該知道拒絕,別到時候又著了別人的道。」

「我說你一個男人,這些事難道不是你們該做的嗎?結果呢,你一個、江淮一個,就像小祖宗的兒子一樣,干啥啥不行,丟臉第一名,上官悅熙那個丑女人,也只有你念念不忘。」

顧行之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卻不知如何開口。畢竟,她說的是事實。

銀子見話也帶到了不想在待下去並直接離開了。

她出府後沒多久,果不其然,上官府的人偷偷的來到了顧侯府,並且還找到了顧行之……

此刻,閆王府也不太平。

因為,沈肆年的情敵又又回來了。

他冷眼看著牧慈懷里的小老虎,眼底一片冰冷,垂握在一側的拳頭緊了又緊,恨不得直接把它給扔出去。

糖糖窩在牧慈的懷里,雙眼濕漉漉的,還把受傷的爪子放在她的膝蓋上,嗚嗚的梗咽著。

沈肆年冷笑一聲︰賣慘可恥。

糖糖听到後往她懷里縮了縮身子,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沈肆年,緊緊的抓著牧慈的衣袖。

一旁的鏡一看得目瞪口呆,在心里默默地給它豎起了大拇指。

自古以來第一人敢如此挑釁王爺,真的是無法無天,干得漂亮。

牧慈揉了揉它的背,輕聲的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不疼了。」說著,神力注入它的傷口,爪子立馬恢復原樣。

「傷好了就送回去吧。」

沈肆年耐著性子說道。

牧慈和糖糖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他,牧慈撇了撇嘴,「阿肆哥哥,糖糖這事有古怪,當初我送它們回去時,可是注入了一絲神力的,你知曉的,有了我的神力,天下無敵,這誰能傷得了它們半分,可是現在糖糖受傷了,我覺得那邊可能出現了異動。」

沈肆年眸光暗了暗,「無論那里出現了什麼事都和你沒有關系,而它不能留在府里。」

也不是他小氣,非要吃一只老虎的醋,而是他覺得這只老虎目的不單純,而且總是有意無意的挑撥他和牧慈的關系,這讓他很不爽,如果不是念在牧慈的份上,早已經被他掐死了。

牧慈眉頭一皺,抱著糖糖的手絲毫不松,鏡一在一旁看得左右為難。

「不行,我必須要去一趟。」

牧慈倔脾氣一來,誰也擋不住。

「好,要去我跟你一起去,但你確定要這幾日去?藥醫閣那里你不去?」

沈肆年扭不過她,只好先轉移她的視線。

「自然是要去的。」銀子也算是她的好朋友了,這麼大的事,她自然要去給她撐場面。

……

自從糖糖來府里後,沈肆年的臉色是越來越差,眾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干著活,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而且他們也發現,平日里冷冰冰的王爺也時常被糖糖氣得暴跳如雷。

這一人一虎整天里就是爭寵。

牧慈用膳,爭寵!牧慈吃水果,爭寵!牧慈睡覺,爭寵!

終于,牧慈被煩得不行,直接把糖糖關進了後院,把沈肆意扔回了他的院子,房門一關,陣法一弄,睡覺大吉。

一人一虎只好可憐兮兮的坐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沈肆年到是能把陣法解開,可是為何要便宜這只臭老虎,他也只會偷偷溜進去,親親她、抱抱她……

而門外的糖糖絲毫不知。就這樣被沈肆年這頭狼給騙了。

沒了他們在自己眼前晃悠,牧慈睡得很香,就算偶爾感覺到有人在弄自己,但剩在舒服,也就隨他去了。

牧慈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沈肆年也睡了一天一夜。

等兩人從屋子里出來後,天變了。

剛一出屋子,顧氏就直接跑了過來,緊緊的抱住牧慈,「阿慈,你再幫幫行之吧!」哭得淚眼婆娑。

牧慈一臉莫名其妙,拍了拍她的後背,目光看向顧侯爺,「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顧侯爺嘆了一口氣,「作孽啊,簡直就是作孽。」

牧慈︰你到是說啊!

一旁的銀子看不下去直接說道,「還不是顧行之那個傻缺,明明告訴他不要再著了那個丑女人的道,結果,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人約到酒樓去了,還饑不擇食的醬醬釀釀,被人闖進去發現了,那丑女人哭著讓他負責,並且還說肚子里已經有了顧行之的骨肉……這特麼的簡直狗血,連話本子也不敢這麼編,對了,也沒見過像他這麼傻的男人。」

銀子 里啪啦,小嘴扒拉扒拉說個不停。

兩老也不敢反駁,畢竟這兒子做的簡直不是人做的事。

牧慈听懂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上官悅熙應該是被上官夫人和上官重華逼慘了,才會這樣做的吧,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所以,你兩是來找我做什麼?」

「打掉那孩子?還是殺了上官悅熙?」

「不是。當然不是!」顧氏立馬搖了搖頭。

「我們今日來就是想讓你算一算,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顧家的血脈,如果是,我們做的事會負責,如果不是,顧侯府也絕不可能為別人養孩子,任由別人算計我們。」

顧氏立馬搖了搖頭,雖然家丑不可外揚,可現如今,除了牧慈也無人能幫他們了。

牧慈挑了挑眉,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難得沒有糊涂。」

「我可以了麼的告訴你們,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是你們顧侯府的種。顧行之呢,讓她來見我。」

牧慈帶著顧氏直接進了主臥,在廳里坐了下來。

銀子手腳麻利的取代了之前江淮的位置,剝瓜子、剝葡萄皮……忙得可開心了。

「他來了,在外面不敢進來呢,估計是沒臉見你,要是我我也是,直接找個池子淹死算了。」

顧氏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話雖然難听,但理是這個理,她也不敢反駁。

顧行之直接是被鏡一給拽進來的,進來後,耷拉著肩膀,一臉頹廢的看著牧慈,「小祖宗,我真的沒有和上官悅熙有肌膚之親啊。」

牧慈看了一眼他的面相,就已經明白事情的真相了。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桌面,一道道聲音落在心上,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顧氏和顧侯爺兩人相視一眼,盡管已經見識到牧慈的強大,可是,直到這一刻,兩人才頭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她的威壓。

這不同于皇帝那般凌厲,她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膝蓋更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直接跪下去。

像是她原本就該屬于這世間的主宰。

屋子里的人,除了沈肆年,全部都已經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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