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自作孽,不可活

大公主心里一個格擋,一揮手,下人們自動退了出去。

「出了點狀況,事情是這樣的……」牧慈把在李信府里的事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屋子里一時之間有些寂靜,就連大公主也有些被突如其來的事情給愣住了。

她緩過神來後,直接拍了拍桌子,怒不可遏。

「這、這簡直就是敗類,一定要嚴懲不貸。」

牧慈很是贊同,「放心好了,他馬上就會遭到報應了,現如今先帶我去看看駙馬爺,你也不用擔心,他今夜就能醒來,不過為了防止和李信這人扯上關系,我建議還是先按住消息,等過幾日在放出來。」

牧慈倒也不怕其他人去查,就是覺得人的想象力還是很強大的。

駙馬爺是和李信一同狩獵時昏迷不醒的,現如今,李信又被曝出密室里關押著多名男子以及有虐男的怪癖。

到最後把兩人扯上關系,那就得不償失了。

現如今,牧慈在她眼里就是神仙,她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斷然不會反駁,更何況,這事這樣做更好。

幾人很快就到了屋子里。

三位閣主還守在一旁,有些昏昏欲睡。

見牧慈來了,立馬身子一抖,恢復了精氣神。

「你們先下去休息,這里交給我並好。」牧慈看著三人,語氣緩和了不少。

三人立馬搖了搖頭。

他們等在這里就是為了見識一下牧慈的醫術,啟能說走並走。

牧慈一眼就看穿了幾人的心思,抽了抽嘴角,無奈之下,只好拿出銀針隨意的給駙馬爺扎了幾針。

其余人只看見她扎針。

但沈肆年卻能看見從她指尖里源源不斷涌入他身體里的靈力。

眸光微微一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金色的光芒若隱若現。

此刻,牧慈真全神貫注的補著駙馬爺身上的氣運,所以並未注意到一旁的異常。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失去的氣運並被牧慈全部給補了回來。

今夜她弄死那個丑東西後,被它吸去的氣運全部來到了牧慈這里。

里面有無數人的氣運,牧慈原本想把他們物歸原主,可一查才發現,那些被吸走氣運之人,除了駙馬爺外都已經死了。

她只好留著這些氣運,日後送給需要的人。

宇文慎的臉色慢慢的紅潤起來,呼吸也逐漸順暢。

三人瞪大,眼里冒著亮光死死的盯著牧慈手里的銀針。

師傅真的是太太太強大啦。

牧慈收回銀針,退到一旁,「好了,一會就能醒過來。」說著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

沈肆年直接把人抱在了懷里,對著大公主點了點頭,並直接離開了。

大公主喜極而泣,整顆心思都在宇文慎身上。

失而復得的喜悅。

原以為要天人永隔,現如今,又好好的躺在這里,就如同夢一般。

……

翌日清晨。

李信的事就直接傳遍了整個京城。

此事,沈肆年並未出面,而是交給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說昨夜有人向他府里匿名舉報。

事情究竟如何發現的,眾人已經全然不關心了。

現如今,都在吵嚷著讓李信去死。

囚禁折磨人,其實在大戶人家已經司空見慣了。

可這件事,就在于,他囚禁的還是男子。

幾個男人,這成何體統。

就連皇帝想包庇他,也包庇不了,于是,直接聖旨一下,貶出京城,去一個千里之外的艱苦之地做縣官。

李信成了有史以來的第一人,剛成新科狀元不久就直接被貶的人。

大街上,人群擁擠,四周吵吵嚷嚷。

李信坐在馬車里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墨汁來。外面不堪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他握緊拳頭,有多久他沒有遭受這樣的欺辱了。

若換做平時,早已經讓人把這些賤民的舌頭拔了,剁碎去喂狗。

而現如今呢,只能屈辱的窩在這里。

好不容易出了城門,四周的聲音漸漸地沒了。

他掀開簾子,對著窗子外的人怒吼道,「怎麼還沒有消息?」

「大人放心,派出去的都是府里的高手,要他們幾人的性命很簡單,現如今,恐怕是被什麼事拖住了。」

李信不言一語,冷哼一聲收回了視線。

他們以為,自己走了,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簡直就是做夢。

他要這幾人生不如死。

想起昨晚的事,他皺了皺眉頭。

為何好好的女人變成了男子?

如果是女人,他也不至于被貶出京城。

還有,大師怎麼一直都沒有動靜?

一切的一切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四周寂靜無聲,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刷的拉開簾子往外看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名女子。

女子容顏絕美,氣質清冷,但最重要的是,她身旁站著閆王爺。

他來不及思索,直接快速的走了下去,恭恭敬敬的對沈肆年行禮問安,「下官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肆年連個眼神都不曾給他,暗自的捏了捏牧慈的手心。

牧慈眨了眨眼楮,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李信!」

李信不明所以,但還是對著牧慈點了點頭。

盡管現如今已經這般狼狽,但看向牧慈的眼底還是帶著一絲不意察覺的輕蔑。

「你想知曉昨夜那幾名女子為何突然變成男子嗎?」

慵懶的聲音,糯糯的。

李信眸孔一縮,猛的抬頭看向牧慈。

「你也別指望那丑東西來救你了,昨夜它已經死在了我腳下,今日,我來也只是告訴你,你的好日子來了。」

好日子三個字輕輕的,卻讓他不寒而栗。

整個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可還是強裝鎮靜,「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語氣僵硬,額頭後背全是冷汗。

牧慈也懶得跟他廢話,帶著沈肆年直接離開了。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李信吞了吞口水,看向四周,可不知何時,自己的人已經全部變成了白骨。

而自己的腳下正踩著一個腦袋。他猛的一縮腳,往後退了幾步,隨即快速的爬著。

李信接下來才知曉什麼叫好日子。

一日三餐沒有,喝口水不是能喝出死蟲就是能喝得拉肚子。

走路一步三磕頭,還沒走多遠,膝蓋就直接血肉模糊。

曾經的一切全部開始反噬。

他找人想要說出牧慈的事,可一張口怎麼也說不了,想寫也寫不了。

無人來找他,也無人在意他。

最終成了狼狗的月復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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