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牧慈出了王府,果真是被圍得水泄不通,早市的攤子如同支到了王府門口一般。

「不活了,不活了,光天化日之下,草芥人命,把老虎這等凶獸養在府中,你安的什麼心。」

「是不是要讓老虎把我們所有人都吃了,你才開心。」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今日要是不拿出十萬兩銀子,我們就不走了。」

吵了將近一個時辰,終于看見正主露面,那些個坐著的女人站起來,一副市井農婦的模樣,開口就是低俗的字眼,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我們幾家男人昨日傍晚上山去後,半天里找不到人影,找回來之後就這副模樣了,不是你的老虎還能是什麼?這些年都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

牧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四人,渾身包裹著紗布,隱隱約約還有一些鮮血流了出來,幾人還有氣無力的哀嚎著。

鮮血撲鼻而來,此刻,若是有人仔細一聞就會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人血和狗血還是有區別的。

果然,人生處處充滿著狗血,為了訛自己,連狗血都願意涂。

只是現如今所有人在牧慈養了老虎這件事上先入為主,便分不清青紅皂白,直接將所有責任都歸咎于糖糖,蒙蔽了雙眼而已。

那些女人跪在地上,哭聲震天,不知道的還能以為王府在辦什麼喪事,嘴里念念有詞,全是讓牧慈償命咒她全家的字眼。

四周的百姓還在添油加醋,讓牧慈快點給別人家里一個交代,否則就一直賴在這里不走,就算官府來了,他們也是有理服人。

「今日王府就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日後我們豈不是成了那畜生的吃食!」

「難不成你們的命是命,我們百姓的命就不值錢嗎?就可以隨意被你們玩弄。」

「王爺平日里待人親和,自打你來了之後,就把王府的名聲都給敗壞了!」

「滾出去,滾出去,滾出王府,滾出京城……」

所有人揮舞著手臂,若不是有侍衛攔著,恐怕早已經沖上前來了。

牧慈充耳不聞,一步一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幾人。

幾位女子見她走來,心跳了跳,低頭相視一眼,幾人立馬跌坐在地上撒潑打滾。

「沒法活了,這日子沒法活了……」

牧慈一腳直接踩在了一名男子的腳上,頓時,發出一道慘叫的聲音。

聲音太過于尖銳,讓原本義憤填膺吵嚷著讓牧慈滾出去的眾人停了下來。

那女子直接撲過來,張開手臂擋在牧慈身前,「牧姑娘,我知曉我們只是平明百姓,在你眼里我們的命不是命,但也不能任由你欺辱我們,你的老虎把我家男人咬得只剩半條命,今日你如此羞辱我,要我的命,惡人有惡報,你必定遭天譴。」說罷,直接一扭頭就要往一旁的石獅子撞去。

原以為會血撒當場,可她沖到石獅子旁時腳步逐漸慢了下來,一雙眼楮,驚慌失措的看了一眼四周。

「你不會以為我會讓你攔住你吧。」

「一口石獅子十萬兩,你弄髒後記得賠償。不要說你沒銀子,窮苦百姓,窮苦百姓會帶珍貴的玉佩?會隨身攜帶五百兩銀子。」

牧慈話落,四周寂靜無聲。

眾人瞪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名女子。

其中,還有一些相熟的。

之前她家是什麼情況,眾人還不清楚嗎?

「李二狗家的你真有五百兩銀子?你們這是遇了什麼狗屎運,發了什麼財,一夜之間,就賺五百兩,你告訴告訴大伙,到底做什麼唄?這賺銀子的法子你該不會是要私藏吧,平日里我們都對你不錯,你可不能當白眼狼啊,別想著糊弄我們,你家之前什麼情況大家心里門清呢,別說五百兩,就是五兩你也沒有啊。」

四周眾人目光勺勺的盯著她,以至于直接忘了躺在地上的人。

牧慈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模嘲諷的笑。

這些人都是利己主義者,最擅長的就是道德綁架。

她慌亂的看了一眼牧慈,立馬把視線看向地面上的男人。

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這、這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牧慈沒興趣看這些戲碼,直接腳又狠狠的踹了地上幾人。

頓時,發出慘叫般的聲音。

她看著地上的幾人,眼里帶著笑意,「剛剛不還很虛弱嗎,怎麼這麼一踹,聲音就那麼中氣十足呢?」

女人心里一個格擋,立馬撲過去,死死的抱著李二狗子,「王爺包庇妖女!養了老虎不說,老虎還出來咬人,現如今還在這里欺負百姓,你不得好死……」她哭喊著,試圖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眾人一听,事情又饒回到牧慈身上了。

鏡一緩緩轉過頭,表情一言難盡,你說你腿怎麼那麼欠呢?

「閉嘴!」

她的聲音一冷,周身氣勢傾泄而出,眾人驀地安靜下來,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全都被她的氣勢震懾。

牧慈目光微冷,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剝了!」

鏡一︰?

剝瓜子嗎?

牧慈一瞪,他立馬反應過來,大手一揮,立馬有侍衛走上前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四人身上就直接被月兌了。

侍衛們動作迅速,提了一桶桶水直接潑了下去。

嘩啦啦!

血水流了一地。

眾人張大嘴巴,但咒罵聲卻怎麼也罵不出來。

這一幕,來得太過于突然,又太過于驚悚。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傷風敗俗……

「不是說被咬傷了嗎,怎麼連傷口都沒有。」人群里響起一道驚呼的聲音,拉回了眾人的思緒。

眾人這時仔細看去,好家伙,好肥的五花肉,白花花的,連一絲傷痕都沒有。

被騙了!

臉色交錯縱橫。

看著牧慈的目光帶著一絲躲避,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牧慈收回視線,轉身直接回了府邸。

四人還想逃離,鏡一怎會給他們機會,直接把人給拽進了府邸,「怎麼,不會以為閆王府是可以隨意潑髒水的吧?」

四人的求饒聲已經听不見了。

牧慈剛一踏進府邸,糖糖就直接撲了進來。舒適的找了一個位置,隨後安安穩穩的讓她抱著。

牧慈自然樂意。

抱著糖糖,嘴里哼著小曲。

這才走了幾步,多日不見的顧行之就沖了進來,整個人咋咋呼呼的,「仙女姐姐,你想我沒,我好想你啊,這幾日我日思夜想,想得我晚上都睡不著覺,就怪我娘,非要我和她去寺里,這就是你養的小老虎吧,白白胖胖的,讓我抱會唄。」

他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重點在最後一句。

牧慈挑了挑眉,「諾!」說著直接把糖糖放在他懷里。

對于顧行之她很大氣。

沒辦法,自己找的那幾人一點用都沒有。

膽兒第一次見面不太靠譜的花孔雀,時不時給自己些氣運。

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是人情往來,她也是知曉的。

但奈何,糖糖緊緊的抱住她的胳膊死也不松手。

無論顧行之如何誘惑它,它硬是不撒手。

實在沒法了,他只好勉為其難的拉著它的小手,並排和她走在一起。

這一幕,詭異又好笑。

當沈肆年看見這一幕時,手中的杯子直接 嚓一聲碎了。

「別生氣,別生氣,我不圖仙女姐姐,我就圖她懷里那只小老虎。」顧行之討好的拍了拍他的肩,低聲的說。

「出去這麼久,累了吧。」沈肆年說著,直接伸手揪住了老虎的後頸。

一人一虎暗中較勁。

最終,糖糖完敗。

嗷嗚一聲,委委屈屈的撒開了牧慈的胳膊。

雙眼濕漉漉的看著牧慈,可惜,她眼里心里只有氣運。

用完膳後,沈肆年並出府辦事了。

離開之前,還交代了顧行之幾句,話里話外,都是讓他把糖糖弄走。

兩人難得的出奇一致,達成共識。

牧慈對此事並不知曉,吃飽喝足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醒來後太陽已經滑落。

四人已經被審問出來,幕後黑手是見過一面雪貴妃。

面對如此大禮,她自然是要回上一份。

于是,又又一次帶著鏡一去了皇宮。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心境也已經不一樣了。

鏡一看著牧慈的背影,慵懶悠哉,如同在閑逛一般。

心情復雜,現如今只好祈禱主子早點回府發現異常。

他還沒來得及報信,人就被帶出了。

我命有天不由我啊。

就在他思緒萬千時,兩人已經到了雪貴妃宮殿門口。

壯麗華美、燈火通明,無一不顯示著高貴二字。

宮女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這麼一看,雪貴妃的皇宮的確比皇後的宮殿大多了。

兩人隱了身形,所以並無人察覺。

牧慈抬腳走了進去,站在雪貴妃身前。

雪貴妃躺在貴妃塌上,一宮女剝葡萄皮,一宮女捏肩,一宮女捏腿,一宮女扇扇子。

好家伙,這才是人生的巔峰啊。

牧慈幽怨的看了一眼鏡一。

鏡一一哆嗦,狂點頭。

牧慈拿出一截木棍戳了戳雪貴妃的臉頰。

鏡一︰我自戳雙目。

她玩得不亦樂乎,一邊戳著,一邊暗自截了她的葡萄。

雪貴妃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刷的睜開眼楮,一腳直接踹向最近的宮女。

可也就這時,牧慈施了個法術,直接讓她踢在石頭上。

「啊!」

腳趾傳來的疼痛,讓她身形一歪。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宮動手動腳。」她疼得額頭冒著冷汗,厲聲質問。

宮女們全部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牧慈隨即施了法術,雪貴妃不由自主的一會兔子跳、一會烏龜爬、一會學貓叫……

整個宮殿里亂做一團。

宮里從來都是八卦的中心,人多眼雜。

不一會兒的功夫,雪貴妃患了失心瘋一事,立馬就傳遍了整個宮里。

兩人心滿意足的回了府邸。

回到府後,鏡一才松了一口冷氣。

還是讓他上戰場吧。

牧慈回了屋,銀子偷偷模模的溜了進來。

「小祖宗之前書不是被王爺收了嗎。諾這是我找到的最新款,你快點學學。」她說著從懷里拿出一本小小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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