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牧神醫是你小師妹?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著響頭,不一會兒的功夫,額頭就冒出了鮮血,鮮血染紅了地面,滲人極了。

眾人一臉嫌棄,倒退了幾步,隨後又八卦起來。

「真可憐啊,牧姑娘你就出手幫幫忙唄。」

「是啊,難不成你根本不會醫術,之前都是耍了小手段。」

「牧姑娘,雖然我們只是尋常百姓家,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你不能如此嫌棄貧愛富,置之不理啊。」

「沒錯,沒錯,我們的命也是命,不能不救……」

說到最後,眾人自發的把牧慈圍在了中間,一些人甚至直接伸出手對著她指指點點。

牧慈眸光一暗,抵了抵後槽牙,敢如此膽大妄為,肆意的挑釁自己,她還是第一次見。

手中慢慢聚集法力,她看了一眼四周,嘴角微微勾起。

在陽光下,笑容奪目,可眾人卻如同掉入了冰窖一般,冰冷刺骨。

在她視線掃過來時,眾人渾身一哆嗦,立馬收回了手。

一時之間,寂靜無聲。

風吹起裙擺,艷麗的紅裙隨風飄揚,她整個人站在那里,沒說一句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們,她們後背卻冒出了冷汗。

那一瞬間,他們腦袋一片空白。

如同褻瀆了神靈一般。

「我救人,不喜歡吵!」空靈的聲音,不急不緩,眾人不敢再說什麼。

牧慈見此,滿意的勾了勾嘴唇,如此甚好,省得她動手讓她們閉嘴。

她蹲了下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小男孩三歲,面黃肌瘦,骨瘦如柴,一眼看去就是營養不良的模樣,可他的肚子卻鼓鼓的,猶如懷了身孕一般。

牧慈伸手模了模他的肚子,又按了按,昏迷不醒的男孩發出一聲輕聲的悶哼聲。

「牧神醫,歡兒還能不能救……」她滿臉淚水,雙眼死死的盯著牧慈。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自然是能的。」牧慈收回了手,站了起來。

「你別心急,他這病可大可小,肚子里長了一坨肉,只需要拿出來了就好,你先帶著他跟我一同回府。」

牧慈的話猶如定海神針,讓女人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連忙磕了三個響頭謝恩,她又似想起什麼,緊張不安的看著她,「牧神醫,那肚子里的肉要如何拿出來?」

「是啊,這要如何取出來,我從來沒听說過,能從肚子里取出一坨肉的。」

「只有孩子才能從肚子里出來吧,這小男孩如何懷有孩子嘛,簡直就是荒唐。」

「牧神醫,我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們。」

周圍眾人嘰嘰喳喳,一臉不信的模樣。

牧慈有些心煩,心里把江淮狠狠地罵了一頓。

所以,有他何用?

來這麼久,居然連這些普通的醫術都沒有普及。

江淮正和自家老頭子釣魚,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好不容易引來的魚兒,全被嚇跑了。

江淮放下魚竿,拉著衣服,一溜煙的跑了,「爹,這不能怪我,是魚耳朵太靈光了……」

女子看著懷里的歡兒,又看了看牧慈,「牧神醫,請問如何才可以把肚子里的肉拿出來?」

「劃開肚子,取出肉,縫上就好。」

四周一片寂靜。

眾人瞪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牧神醫,這可開不得玩笑,肚子劃開了,人如何能活下去。」

「你在教我做事?」

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絲煩躁。

眾人一噎,想再說些什麼,可想起剛剛的事,此刻,大家也不敢大過分,只好三三兩兩低頭輕聲議論起來。

言語里全是對牧慈的質疑。

「我信,我信牧神醫!」那女子下定決心,直接大聲說了出來,「牧神醫,懇請你救救歡兒。」

「瘋了吧,你這是瘋了,病急也不能亂投醫啊。」

「是啊,你不能拿小孩子的命開玩笑。」

「你找找江太醫或者藥醫閣的三位閣主也行啊。」

那女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都找過了,他們都沒有法子,牧神醫是第一個說能救歡兒的。就算只有一成的把握,我也要試一試。」

「你找過江淮了?」牧慈看著她,表情有些微妙。

她點了點頭,「前幾日就找過江太醫,他說他現如今沒有辦法。」

牧慈︰「……」毀滅吧,我累了。

如果不是自己有神力可以窺視一切,她懷疑並且有證據江淮是個假的吧。

堂堂21世紀,醫學聖手連個肚子里長了肌瘤的病都不能治?

「先同我一道回王府吧,你運氣好,遇到了我,我有十足的把握醫治好他,若不行,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眾人︰大可不必。

他們也不想王爺的鐵騎踏平屋子。

「去江府,讓江淮滾來見我。」牧慈隨手一扔,一塊金子直接出現在一名男子手里。

「好、好 ,小的馬上去,哈哈,是金子,金子,我有金子了。」

身後傳來吵鬧的聲音,女子抱著歡兒跟在牧慈身後,此刻,整個人還有些飄,不真實。

腦海里,全是她剛剛所說的十足把握。

消息傳得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京城上下,上到皇帝下到黎明百姓,全都知曉牧慈要劃破小孩的肚子治病。

江淮和三位閣主同時出現在王府的門口。

四人難得今日和諧的沒有吵嘴,直接快速的進了府邸。

牧慈回府後,就讓人給那女子安排了一間屋子,隨後寫了幾副藥,讓下人準備。

四人火急火燎進來時,就看見她蹲在池子旁,手里捏著一條魚。

「小祖宗!」江淮走近,在她一旁坐了下來,雙眼希翼的看著她,「小祖宗,你真要給他開膛破肚?」

「我當時也覺得應該用這個辦法,可是後面我仔細給他檢查時發現,他的肌瘤長在了心髒的下方,甚至已經感染到了心髒,這里沒有抗生素也沒有消炎藥,一時之間我也不敢用這個方法。」

牧慈抬頭看了他一眼,嫌棄的走到了一旁,「藥沒有,你不會制作?」

「我記得,師門有教過。」牧慈想說你那個時代,可院子里有其他人,于是變改口成了師門。

院子里三人渾身一震,豎直耳朵,靜靜地努力的听著。

江淮也嚴肅起來,從一旁給她添了茶水,「說來也慚愧,師門的確教過,可這里能用的藥材太少了,我一時半會也湊不夠,他體內的肌瘤已經開始擴散,不出一個月必死無疑,我不敢保證一個月內能湊齊所有藥材,所以也不敢給她希望。」

「女子為母則剛,孩子就是她的一切,有過希望再絕望,太殘忍了,與其如此,不如不要給這個希望。」

牧慈喝了一口茶水。

默默地听完他的話,把茶杯放在一旁,發出清脆的響聲。

四人嚇了一大跳,慌張的看著她。

「幸好你不是我兒子!」牧慈說完,並直接去歡兒的院子。

四人相視一眼,江淮尷尬的模了模鼻尖。

最為年長的李閣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楮往四周瞟了一眼,湊近他,低聲問,「江太醫,你和牧神醫同出師門,她是你的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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