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好大排面的見面禮

牧硯之听聞,立馬點頭就答應下來,「好,這三個條件,我都答應,現如今,可以走了吧?」他額頭微微露出了細汗,心里焦急得不行,擔心回去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口說無憑,牧大人我不信你!」紅唇輕啟,眉眼之間帶著一絲淡漠疏離明明是在笑,但卻讓人只感覺頭皮發麻,一雙眼楮,似乎能洞察出一切。

牧硯之臉色沉了又沉,胡子氣得上下抖動著,「那你要如何?」咬牙切齒,若不是牧夫人真的已是強弩之末,他又為何會如此受辱。

牧慈了一眼一旁的紙筆,「牧大人,請吧!」

牧硯之看向一旁的桌上,險些氣得狂吐鮮血,原來她早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等著自己了。

他臉色陰沉,走了過去,動作迅速的寫好,隨後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可以了!」

牧慈緩緩起身,拿過紙滿意的看了一眼,「除了字丑一點,都不錯!」

牧硯之︰「……」

她把紙折疊後放入衣袖里,秀氣的打了個哈欠,「走吧!」

沈肆年和鏡一也跟了上去。

牧硯之看著眼前的兩人,眉心跳了跳,藏在袖子里的拳頭緊了又緊,最終冷哼一聲也只好跟了上去。

夜漸漸深了,四周空無一人。

馬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馬車里,牧慈躺在沈肆年的懷里,搖晃著尾巴,貪婪的吸取著他的氣運。

「為什麼只有你能看見我的尾巴!」她猛的抬起頭來,好奇的看著他。

沈肆年握著尾巴的手顫了顫,「我、也不知。」

牧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整個人又窩回了他懷里。

沈肆年見此,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氣,模著尾巴的動作更加輕柔了。

自從他寒毒解了後,身體隱隱約約發生了改變。

近日做的能也更加奇怪起來,他不知那是夢還是真實存在的。

……

馬車很快停了下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幾人直接進了府邸。

剛一進去,府門就快速的關了起來。

牧慈走在沈肆年的身邊,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牧大人,這份見面禮我收下了。」

牧硯之臉色一僵,往暗中使了個眼色,隨即岔開話題,「牧姑娘請!」

她挑了挑眉心,倒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牧硯之松了一口氣,走在他們身後,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原本計劃好,牧慈來了之後,就直接把人給抓住,給一點教訓,然後逼迫她出手診治。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誰知大半夜的,王爺會跟上來?

盡管府里人數眾多,可這些人還不是鏡一一人的對手,更何況還加了一個戰神爺。

失算了!

幾人很快就到了牧夫人的院子。

腳剛踏進去,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

牧菀菀見到來人,剛要過來,牧慈又怎會給她這個機會,「牧大人,三個約定,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牧硯之早已經知曉她的性子,不想再多觸眉頭,看了一眼牧菀菀,「來人,帶小姐下去!」

牧菀菀不敢反抗,任由婢女摻扶著她,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牧慈,盡管被她嚇了多次,可她始終不張記性。

「我治病,不喜外人在場!」說罷,她直接進了屋子,鏡一雙手抱著劍,站在了門口。

牧硯之對沈肆年還是有些發怵的,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讓他更加猜不透這位王爺的心思,這樣的人才是更可怕的,「王爺,院里夜深露重,下官讓人收拾了一間客房,你先歇息,等牧姑娘出來了,下官立馬派人告知您!」

「不必,本王就在這等著阿慈!」

沈肆年在一旁坐了下來,一雙眼楮不曾離開屋子。

明明屋子里性命垂危的是牧夫人,可被他這麼一弄,仿佛里面的人是牧慈一般。

牧硯之剛想開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

只見顧行之以及江淮來了。

「不用理會我們,我們就在這等仙女姐姐!」顧行之揮了揮手,直接在沈肆年身側坐了下來。

「沈大塊頭,我娘親可說了,明日請仙女姐姐去府里做客,你可不能把人藏起來。」顧行之聲音不大不小,盡數落在了牧硯之的耳里。

「我爹也想見一見他的救命恩人。」江淮慢條斯理的附和了一句。

此時,牧硯之怎會還不知曉他們的意思。

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站在一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

屋子里。

牧慈坐在一側,茶水已經喝完三杯了,就連點心也吃了個七七八八。

床上的牧夫人不停地咒罵著牧慈,盡管已經病入膏肓,但罵人的氣勢依舊不減。

牧慈看著手指沾染了糕點,皺了皺眉頭,默默地拿出帕子,仔細的擦拭起來。

以往有沈肆年在,自己只需要負責吃就好了,從來不需要做這些。

牧慈擦拭完後,抬頭看向她,「口渴嗎?」語氣不急不緩,淡漠疏離。

牧夫人身形消瘦,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牧慈,「不!」

牧慈點了點頭,拿起一側的杯子,直接到了一杯茶水,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把茶水罐進了她嘴里。

牧夫人想反抗,卻根本反抗不了,只好狠狠地瞪著她。

杯子離嘴後,牧夫人恢復了自由,胸膛不停地起伏著,臉色難看不已,「你、你個不孝女,你這是在謀殺自己的母親……」

牧慈被煩得不行,直接呵斥一聲,「閉嘴!」

「牧夫人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我牧慈早已經和你們牧府沒有任何關系,而今夜,是牧硯之求我,來為你醫治。」

「如果覺得自己活著浪費空氣,那請你繼續表演!」牧慈轉身直接慵懶的坐回了凳子上,隨即拿出一包瓜子和水果,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牧夫人不知是氣還是怕,幾息過後開始哀求起她來。

病真是一個好東西。

讓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明明很討厭,卻不得不說著違心的話。

「命就這麼重要?」

「既然看不慣我,死了不就好了!」牧慈一本正經的建議著。

牧夫人險些被她氣暈過去。

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既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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