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祖宗,這是另外的價錢

「就是,我就沒見過像她這麼不要臉的人,簡直就是我們女人的恥辱,現如今還不要臉的敢住在閆王府。」

「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牧菀菀低垂著腦袋,听著眾人辱罵牧慈,這幾日煩悶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娘親臥病在床,父親心情不好,雖說這和自己沒關系,但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她很不舒服,若不是才回來,礙于形象,她必定把這些人的眼珠挖出來,剁碎。

「不、不是的,姐姐不是這樣的人,她住在這里,是因為、因為……」她焦急的搖晃著腦袋,想要反駁。

「遭了,她想要裝暈!」

對面的高樓上,一直目睹著這一切的顧行之急得不行。

牧菀菀有沒有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別暈在府門口,那時候牧丞相又要怪仙女姐姐欺負她。

就很無語。

「莫慌,她裝暈也要問過我同不同意。」牧慈一手撐著下巴,一臉笑意的看著對面的好戲。

江淮只不過看了一眼,又默默地低頭專心的剝起了瓜子皮,把剝好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牧慈身前的碟子上。

一粒一粒,規規矩矩的。

顧行之撇了撇嘴,沒有理會,一雙眼楮亮晶晶的看著牧慈。

牧菀菀臉色蒼白,整個人就要往後暈去。

就在這時,一道雷劈天而來,劈在了她身上。

她渾身一抽搐,整個人支稜的又重新穩穩的跪了起來。

渾身疼痛不已,如同被馬車碾碎一般。

「牧小姐,你怎麼了?」周圍人好奇的看著她。

她張了張嘴,想說自己被雷劈了,可這艷陽高照哪里來的雷,況且,現如今看這情況,似乎其他人都沒有察覺到異樣。

她內心疑惑,臉色蒼白,身體疼得不行,面對眾人的詢問,只好搖了搖頭。

她看了一眼府門,府門大開,兩名侍衛守在門口,似乎只要自己進去一步,他們手中的劍就會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想起牧慈,心里嫉妒又憤怒。

一個被趕出家的野種,憑什麼得到王爺的寵愛。

她只是晚了一步,若是她早一日遇見沈肆年,他也會喜歡自己。

她不信,這兩名侍衛真的敢殺了自己。

她身後還有相府呢。

似是想通了一般,緩緩的起身就要往府門口走去。

「她不會是要硬闖吧!」顧行之驚呼一聲。

「你瞎啊!」江淮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顧行之一噎,轉頭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手下敗將,剝你的瓜子皮吧。」

湊近牧慈身旁,一雙眼楮閃閃發光,崇拜得不行,「仙女姐姐,快,快劈她,劈死她。」

牧慈把碟子里的瓜子全部一口吃了下去,喝了口茶水,拍了拍手,慵懶的往後一靠,手微微一動,「給你看個更好玩的。」

說罷,幾人立馬把視線看向牧菀菀。

就連江淮也不剝瓜子了。

只見牧菀菀站在原地,沒往前一步。

但整個人卻如同瘋了一般,嘴里吵嚷著,「讓開,本小姐可是相府唯一的千金,區區一個下人還敢攔我不成。」

「憑什麼牧慈能進,我就不能進……」

嘴里大喊大罵,可她距離兩名侍衛還有一定的距離。

眾人面面相覷,她們看得清楚,兩名侍衛並沒有說一句話。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今日之辱,我讓你百倍奉還。」

「啊,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她渾身顫抖著,模著脖子一臉驚恐憤怒,一張小臉扭曲得可怕。

四周寂靜無聲。

眾人被眼前這一幕看呆了。

「她怎麼了?」顧行之不明所以的看向牧慈。

牧慈手一揮,只見牧菀菀的頭頂上方出現了一團亮光,亮光里的人正是牧菀菀。

只見兩名侍衛的劍已經放在了她的脖子上,鮮血淋灕。

滴答滴答。

滴落在地上,暈染成一朵艷麗的花。

尖銳的叫聲劃破四周,牧慈皺了皺眉,手一抖,牧菀菀的脖子就被割斷,腦袋咕嚕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失誤,失誤!」她尷尬的模了模鼻尖。

撤回了法術。

剛剛的那一幕,是牧菀菀自認為所經歷的一切,除了他們三人和牧菀菀外,其余人並不知曉。

雖說牧慈只是想嚇嚇她,但疼痛卻是真實存在的。

牧菀菀早在腦袋分家的那一刻就暈過去了。

「這就嚇暈過去了啊,嘖嘖嘖,膽可真小。」江淮意猶未盡的撇了撇嘴。

「如果是你,你早就嚇得尿褲子了。」顧行之冷笑一聲,絲毫不錯過任何一次懟他的機會。

「難道一直讓她暈在這,還是想讓沈大塊頭送她回去?」顧行之笑得有些賤兮兮的。

牧慈和江淮兩人不約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不用擔心,她立馬就能回去。」

牧慈收回視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顆水仙花。

花瓣微不可見的顫了顫。

……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會兒的功夫,牧菀菀並站了起來,一步一跳往相府的方向跳了回去。

眾人驚!

這相府千金莫不是有病?

相府夫人生患重疾、現如今,牧菀菀又如此奇怪,一時之間,關于相府一家是不是有隱疾,議論紛紛。

牧硯之回府後,氣得險些吐血。

直接讓牧菀菀去跪了祠堂。

這些,牧慈並不知曉。

看完好戲後,她並直接回了府邸,沈肆年如同往常一般都在書房里。

她吸了吸鼻尖,最終沒有抵制住氣運香味的誘惑,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肆年放下手中的書,眉眼之間柔和了不少,冷硬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回來了,餓了嗎?」

牧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腦袋一歪,「抱~」糯糯的聲音帶著一絲撒嬌。

沈肆年哪里拒絕得了。

況且現如今逐漸認清了自己的內心,並不在別扭。

張開手直接把她穩穩的抱在了懷里。

濃郁的氣運撲鼻而來,讓她神清氣爽,「對了,你查到給你下毒的人了嗎?」

沈肆年低頭看著她,潔白無瑕的臉,很想模一模,「關心我?」

她點了點頭,「自然!」他可是她的命,她能不關心嗎!

「查到了!」

「和那幾次刺殺你的都是同一人!」

「嗯,不用擔心這些事,你每日開開心心的就好,其他的事都交給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軟軟的觸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牧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凡人就是太弱。

心里還是默默的留了一點心眼。

千年難得一遇的氣運之子,她可得守緊了。

……

牧慈用完晚膳後並偷偷遛出了府邸。

夜幕低垂,星光璀璨!

她凌空漫步在屋頂上。

腳下萬家燈火通明,頭頂星辰搖曳。

暖風徐來,掀起身下的裙擺。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相府。

燈火通明,隱隱約約傳來哭泣的聲音。

牧慈很耳熟。

這是牧夫人的聲音。

她腳步一頓,隱身直接往哭聲方向而去。

牧夫人躺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旁的丫鬟心急得不行。

她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造孽啊、造孽啊……」

牧慈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兩人原本計劃讓牧夫人裝病重,然後牧丞相利用百姓的聲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逼迫牧慈出手。

原本計劃得很好。

可誰讓他們的對手是牧慈呢。

既然裝病重,那就直接病重好了。

于是,有了現在這一出。

她淡漠的收回視線轉身離開了。

她不是原主,對他們沒有絲毫的感情,救不救全看心情和眼緣。

她直接去了祠堂里。

牧菀菀跌在地上,看清來人,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小祖宗,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她一朵水仙花精好好的附身在一個丑女人身上就算了,還要被關鍵祠堂。

她是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法力不足,月兌不了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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