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沒想到你是一個這樣的沈肆年

沈肆年︰淦!

顧行之被他盯得頭皮發麻,默默地收回了視線,整個人直接坐在了他身旁,壓低聲音道,「沒想到你是一個這樣的沈肆年。」

他面色變了變,剛想說話,又听到顧行之十分欠揍的說了一句,真狗。

沈肆年伸腳直接就往他身上踹去,可他動作很快,立馬就避開了,若是以往,按他今日這麼欠揍,早已經被沈肆年虐的體無完膚,可現如今,懷里抱著牧慈,怕打擾她睡覺,並沒有和顧行之計較,抱著她直接進了屋子,安置好後,才走了出來。

「有事?」濃濃的嫌棄,絲毫不加掩飾。

顧行之模了模鼻尖,尷尬又討好的笑了笑,「還不是我家那老頭子的事,說來也怪,除了我和我爹,居然所有人都不記得那妖女了,就連外面的那座宅子,大家都覺得是我爹送給我娘的。」

他嘆了一口氣,在一旁坐了下來,想到最近幾日家里的鬧心事,眉心之間有些幸災樂禍。

雖然其他人不記得,但是爹爹他記得啊。

每日面對娘親的噓寒問暖關心備至,他一個做錯事但凡有點良心的男人,都會感受到不安,然後受盡折磨。

對于這個結果,他很喜歡。

他喜歡,就要好好感謝牧慈,顧小侯爺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于是,又又又給她帶來了一箱瑪瑙和黃金。

現如今,他對牧慈是百分百的佩服,若不是沈大塊看的緊,他都想把人騙回去,供在祠堂里,讓自己財運滾滾。

沈肆年並不知曉他的想法,看著他一直傻笑,渾身起了雞皮,了一眼,並直接回屋了。

顧行之一直等在牧慈的門口,盡管頭頂艷陽高照,可他絲毫沒有想要離去的模樣。

見仙女,他是真心的。

牧慈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覺一股淡淡的氣運徘徊在鼻尖,想要吸進來,卻又進不來,似乎是誠心釣著她一般。

她吸了吸鼻尖,緩緩起身,往氣運的方向走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

顧行之一喜,剛要說話,就見她是閉著眼楮的,似乎還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氣運越來越濃郁,越來越濃郁,她蹲了下來,模索著,她拿起一塊紅瑪瑙嗅了嗅,氣運的味道,她喜歡,于是,嘴一張,整塊紅瑪瑙直接被吞了下去。

顧行之︰

驚嚇之後,立馬回過神來,在牧慈要吞下第二塊時沖了過來,一邊喚著一邊想要把東西拿下來。

可作為一個堂堂的上古神獸饕餮,最厭惡的就是和自己搶吃的。

三下五除二,顧行之直接被收拾得鼻青臉腫倒地起不來,他虛弱的伸手要阻止,可手剛抬起又虛弱的垂了下去。

他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牧慈吞下一塊又一塊瑪瑙、黃金。

直到最後,剩下兩個空箱子。

牧慈嫌棄的把空箱子摔一邊,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嘴皮,身子一歪,又睡了過去。

……

顧行之整個人懵了,處于極度震驚中。

但心里又擔心牧慈身體,于是,強忍著渾身的疼痛,往沈肆年的屋子爬。

……

當兩人再一次出現在牧慈身邊時,已經是一刻鐘後了。

沈肆年抱著她進了屋子,不悅的看向他,「你怎麼不阻止?」

顧行之氣喘吁吁,瞪了他一眼,「沒看見小爺這一身傷嗎?」你瞎啊,後面這句他只敢在心里誹謗。

「廢物!」

顧行之一噎。

「這麼短的距離,狗都比你爬得快。」

傷害性很強,侮辱性極大。

顧行之冷哼一聲,渾身疼得不行,懶得和他計較,「仙女姐姐這樣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找太醫?」

沈肆年看了牧慈幾眼,沒發現異常後才松了一口氣,瞪向顧行之,「怎麼,你是想讓太醫剖開她肚子嗎?」

他一噎。

沈肆年坐在一旁,眉頭緊鎖著,心情很煩躁,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

顧行之心里有一萬個為什麼,但看著他的樣子就乖乖閉嘴。

沈肆年很煩,心里又酸又澀。

仿佛就像原本只屬于兩人之間的小秘密,突然被第三者發現了。

四周的氣壓越來越低,越來越低,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牧慈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的屋子里出現了兩名男子。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沈肆年擔憂的問。

牧慈懵懵的搖了搖頭。

手一揮,屋子里瞬間變亮了。

一看到顧行之鼻青臉腫的,嚇了一跳,「顧行之,你怎麼了?」

顧行之委屈極了,眼眶一熱,險些哭了出來,「嗚嗚嗚~仙女姐姐,你下次能不能輕一點……」

顧行之 里啪啦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

沈肆年強忍著把人扔出去的沖動,冷笑一聲。

牧慈心有些虛,吃人家的,還把人打成這般模樣,她不講武德。于是,立馬手一揮,幾個呼吸間,他身上的傷就全好了。

顧行之跳了跳,又拍了拍自己的臉,一絲疼痛都感受不到,興奮不已,直接撲了過去。

沈肆年揪住他的後衣領,把人給扔了出去。

一時之間,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你很喜歡他?」

「什麼?」牧慈心里在估算著這次搜集到的氣運,沒太听清。

他眸光暗了暗,「沒什麼,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

「沒啊,我現在可好了,身體棒棒的,吃麻麻香!」牧慈有些小開心,顧行之給的東西氣運越來越濃,若每天都可以大吃一頓,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他從來沒覺得她的笑有像這麼一刻刺眼。

顧行之更加確定了要挖自己兄弟牆角的決心。

……

這一切,兩人絲毫不為所知。

時間緩緩而過,一晃三日的功夫就過去了。

沒等來牧硯之二選一,反而等來了牧慈心狠手辣下毒害養母的消息。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牧慈听了鏡一的復述,幾乎和柳府的事異曲同工。

對于這樣的結果,她並不意外。

牧硯之又怎會舍棄自己的東西,被一個女子威脅,這是他的下馬威,不管真假,牧慈的名聲此刻算是徹底毀了。

不救也得救。

不救外人以為自己下的毒,就這樣救了,牧慈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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