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沒有最筍只有更筍

剛剛柳府的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眾人此刻也知曉牧慈會醫術,甚至還得到了神醫江淮的認可。

江淮是誰,全天下最有名的神醫,活死人肉百骨,能從閻王手里搶人的太醫,他都認可了牧慈的醫術,那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牧菀菀哭得聲淚俱下,每一個字連起來的意思都是她忘恩負義冷血無情,為了肖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狠心的置她娘親于死地。

「嘖嘖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自己強佔了別人的位置,現在還有臉回來,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算了,還盼著養育自己十幾年的恩人,我看這相府啊,是養了一只不要臉的白眼狼。」

「誰說不是呢,之前還听說她給牧氏開過藥,我看吶,八成是不安好心,不然怎會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不好,當時我可听說了,一眼就看出柳家大小姐的問題,你們想想,怎麼到了牧氏這里,就需要這麼久?你們品,且細品。」

「說不定牧氏的病還是她弄的呢,為了日後好霸佔家產……」

「真是豬狗不如,一只狗都知道報恩,她就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我看啊,直接沉塘淹死算了……」

街邊的行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刻薄又毒辣,聲音不低,眾人都听了去。

沈肆年臉色陰沉得可怕,陰冷的視線不經意的向幾人。他們只感覺如同被毒蛇盯住一般,渾身顫抖冰冷,再也不敢開口。

牧菀菀低垂著腦袋,自然也听到了眾人的話,心里有些雀躍,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勾了起來,剛抬頭,就撞見牧慈似笑非笑的視線里。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總感覺自己內心的想法被人看穿一般,「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爹爹和娘親的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當時如果我沒有回來,你也不會被送回去,依舊能和爹爹娘親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

牧慈眨了眨眼楮,緩緩的往前走了一步,距離她一步的距離站了下來,身子微彎,伸手直接鉗制住她的下巴,「我記得上次就提醒過你,那是最後一次了。」聲音慵懶而又冰冷。

牧菀菀嚇得渾身都在哆嗦著,那一晚被鞭打的一幕幕又重新浮上心頭。

她幾個呼吸間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她堵,堵在這青天白日的,牧慈不敢把自己怎樣,「姐姐,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幫幫娘親吧。」

 嚓!

她甚至都直接听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痛得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嘖嘖嘖,我還沒把你怎樣呢,怎就哭了,不知情得還以為我欺負你了。」牧慈嫌棄的收回手,她整個人癱軟的跌在了地上。

沈肆年很有眼力勁的拿出帕子,動作溫柔又細膩的幫她擦手。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牧菀菀只感覺下巴骨都已經碎了。

「你可別裝可憐哦,我剛剛很輕的,就連一分力都不曾使,不然你問問,你臉上可是連一點紅痕都看不出來哦。」在牧菀菀又要賣慘的瞬間,牧慈直接懟了上。

「念在你才回相府,很多事都不知曉的份上,我告訴你哦,當年我可是親自給牧氏熬藥,可是她不喝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要我強迫她喝?」

「如果這幾年她一直喝我的藥,早已經痊愈了。這件事在府里早已經不是秘密,你稍微打听打听並知曉原委,現如今為何牧硯之不來找我,一方面,他依舊信不過我的醫術,另一方面,自然是拉不下這張老臉。怎麼,難不成你們還覺得我會舌忝著臉回去求著幫她治病?醒醒吧,別做夢了。」最後一句說得極低,除了身邊的兩人,眾人並未听見。

牧慈也是有脾氣的,不是什麼人都救。

況且求人就該拿出求人的態度來。

別一副你欠我的、幫我是你天經地義的事、讓你幫我是看得起你的模樣。

既然不會做人,那爸爸就教教你。

牧慈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至于身後的人如何議論她看她,她並不在意。

消息總是傳得很快,再加上有心人的故意造謠和推波助瀾,一時之間,關于牧慈白眼狼的事早已經席卷了整個京都。

沈肆年的動作很快,立馬讓鏡一去處理。

先把帶頭和煽動的人全部抓了起來,都是一些街頭小混混,絲毫經不住審問,片刻的功夫就全部都招了。

原以為這里只有牧菀菀的手筆,可不曾想還有牧硯之也插手了其中。

果然,不愧是一家人,行事手段一模一樣。

帶頭造謠和煽動的人一抓,其他人警告一番,一時之間,熱議也漸漸淡了下來。

只不過,就在眾人歇了心思時,牧菀菀親自給人送了娛樂的笑料。

從馬車上,衣裳凌亂的摔了下來,好巧不巧,摔下來時,嘴真好對著一坨狗屎。

眾人驚了。

興奮又惡心。

牧菀菀臉色刷白,口腔里全是狗屎的味道,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不僅僅牧菀菀這邊出了意外,就連牧硯之也出現了問題,往日和他不對付的政敵抓到了他去花街的證據。

這原本不是大問題,畢竟誰不是三妻四妾,但他在外一直都是寵妻的模樣,就連一個侍妾都不曾有,若這件事被爆出去,名聲掃地。

到了他這個地位,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斷然不敢越過上面那位去,也就圖圖名聲和錢財他。

沈肆年手段雷厲風行,狠準毒辣,一時之間抓住兩人的七寸。

兩人自顧不暇,自然也就打不了牧慈的主意。

牧慈自從那一日回府後,心里就一直想著把沈肆年的寒毒清除。

不然氣運之子太弱,總是影響她修煉的速度,每每自己好不容易有了點神力他一毒發,哦豁,又全部被他吸去了。

牧慈有時在想,到底是他是她的救贖,還是她是他的救贖?

牧慈忙著研究提升神力。

沈肆年忙著查清狩獵時和那一晚暗殺自己的人。

對方來的很神秘,每每查到關鍵地方,線索就斷了,但盡管如此,他們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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