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指著地上一片狼藉,喊道︰「她還掀翻了我們買的東西?」
索杰一個眼神,命令所有的下人趕緊把東西收拾好,規整好放在原位。
梅燁茹看著她們一個個規規矩矩的對待花姒錦,心里怒火難消。
「她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憑什麼受這主子的待遇,索杰去把鶴唳找來,我倒要看看,他的態度?」
「姐姐這是和誰這樣大呼小叫,別動怒,不然姐夫來了還以為我在府里讓你受氣了呢?」
花姒錦隨著聲音看去,越不想看見,越想躲避的人,卻偏偏出現。
無意中的抬眼,剛好梅鶴唳也看向了她,嚇得花姒錦有點心虛,不敢看他。
可是梅鶴唳的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花姒錦的臉紅腫起來。
臉色由剛剛的柔和變得陰沉,再次看向姐姐的時候,就有點冰冷。
「鶴唳,你怎麼把這樣的晦氣的寡婦招惹到家里,她還勾引咱的然兒。」
梅鶴唳沒有責備任何人,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兒長大了,不是說誰能勾引就能勾引得了的。」
梅燁茹有點驚訝,「鶴唳,你這是為誰在說話,我可是你姐姐,你要為我做主。」
「姐姐,你看你人也打了,東西也掀了,氣也該消了吧!」
「怎麼,你這是心疼了嗎?還是說我在你府里鬧事你給我擺臉子,鶴唳,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對我的,你說過姐姐最大,你要一直寵著我的。」
梅鶴唳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我說過的話一直在兌現,但是姐姐,花姒錦她沒有錯,你無端打了她,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梅燁茹驚恐的瞪大了眼楮,「你,你還是我那個對女人無感對我千依百順的弟弟嗎?你忘了之前對我的寵溺,現在你居然把這份獨享給了一個外人。」
「姐姐,你冷靜一點,今天不管誰對誰錯,咱就到這好不好,我讓索杰親自送你們回去。」
「不用,我算看出來了,這個狐狸精不光是對然兒使了迷幻術,就連你也,也被灌了迷魂湯,花姒錦你給我听好了,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對我的親人下手。」
花姒錦有點不甘示弱,「周夫人請放心,你周府的男人我從來沒有任何想法,只要你自己看管好,我這輩子都不想涉足。」
「還有我的弟弟,你最好給我滾的遠遠的,別讓我再看見你來勾引,見一次我打一次。」
「放心,在你眼里的男人是個寶,放在我眼里的男人就是顆草,你捧在手里的人我一個都不稀罕,請你放心。」
梅鶴唳看著兩個女人唇槍舌戰,再听到花姒錦的回答,他的男人的自尊心和好勝心被立即點燃。
忍了半個多月不去見她,為的就是讓她理清自己的感情。
今日的一席話讓他徹底的惱怒,原來自己在她心里竟然是顆草。
「最好說到做到。」
「放一百個心,撒謊騙人我就……」
花姒錦剛想要發誓,就把一人大力拉住,看著她的眼楮,怒視的問道︰「撒謊騙人你就怎樣?」
花姒錦被梅鶴唳的模樣給嚇住了,一回神才想起當事人還在場,怎麼就順嘴胡謅起來了。
不過心的話本就是隨口一說,他揪著不放不會是激怒他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鶴唳,你這是干什麼?然兒對她神魂顛倒,你是舅舅,不是小孩子了,怎麼也被她迷惑?」
「姐,話既然說到這,那我就告訴你,錦兒是我想要的女人,你不管心里怎麼想,我都要定她了。」
梅燁茹被他的話驚得半天整理不出一個詞來應對。
最震驚的就是周冠然,他愣愣的看了舅舅半天,突然哽咽說道︰「舅舅,你怎麼能喜歡她,你明知道我喜歡她,怎麼能這樣做?」
「亂了亂了亂了,我看你們都是瘋了,我接受不了,鶴唳,我只告訴你,她一個寡婦想進咱們梅家,下輩子吧!」
「姐,我也說了,這輩子我認定她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非她不娶。」
索杰上前趕緊開口說道︰「主子,眼下還是不要和周夫人爭論,先散了,咱以後在論。」
「索杰去把姐姐她們送回去。」
梅鶴唳吩咐完就拽著花姒錦離開了。
宋佳和宋皓兄妹看著梅二爺煞氣十足,想著娘親若是被欺負,趕緊追上前,「放開我娘親。」
于媽見狀,趕緊拉著兩個孩子,生怕主子一個不順心和孩子產生隔閡。
花姒錦回頭對著兩孩子喊道︰「和于婆婆玩一會,娘談點事就回來。」
梅鶴唳一路大步流星的把花姒錦拽到了書房,進門之後就一腳踹上了房門。
「花姒錦,剛剛說話很溜呀?」
花姒錦被梅鶴唳大力的甩在門板上,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不容她有任何閃躲的機會。
花姒錦看著他那布滿血絲的眼楮,突然覺得有點心慌,後悔剛剛和梅燁茹那番對話。
「啊,剛剛話趕話,說話不經大腦,信口胡謅的。」
「是嗎,好像不經大腦的話才是真心的話吧,我是什麼,是顆草?花姒錦,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思考我們的關系,你給我的就是這個結果嗎?」
花姒錦有點不適應兩人的距離,身子慢慢的移動,兩手扶著伸手的門板,慢慢的模索門栓。
梅鶴唳發現了她的意圖,大手抓住她的雙臂,欺身過來問道︰「你想逃走嗎?」
花姒錦不得不正臉面對,臉上擠出笑容回道︰「沒,沒有,我只是口渴想要喝杯水,然後談談還錢的事情。」
「還錢,你可知道你欠我的不止這一星半點?」
花姒錦輕咳了一聲,尷尬的說道︰「我知道,你在危難的時候救我,我一輩子也無法報答,但是只要你提出條件,我會盡我最大努力去完成。」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報答,我對你做出的事情都不需要回報,只是希望你能讓我幫你,讓我喜歡你,然後你能慢慢接受我。」
花姒錦听了,不能說不感動,一個河源鎮首富,這樣低三下四的求自己,他大可以蠻橫又專制的讓自己妥協。
心里猶豫了半天,就是給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混亂的思維,心里七上八下的攪得她有點心慌,但是現在的她可以肯定,她還沒有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