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覺得這是在自己家里,把客人說的這樣難听有點確實掛不住臉。
「孫家嫂子,你這樣說就有點蠻不講理了,人家錦娘行事作風正派,你怎麼能那樣說人家呢?」
「正派?誰不知道她半夜三更招惹那痞子周青,若是正派能被婆家趕出家門?」
王家夫妻本就嘴笨,被這孫家媳婦給說的立馬就噎的還不上嘴。
花姒錦看不下去了,怎麼說這件事情起源還是她。
「孫家嫂子,我敬你一聲嫂子,才和你和和氣氣說話,你說我被婆家趕出來是錯,我是自己要求分家,不是趕?」
孫方氏看著花姒錦小臉鐵青,眼神閃爍著冰冷的異樣,心里突然感覺有點心虛。
「就,就算是你說的,可是你一大早就在院子里轉悠,是想勾搭誰呀?」
「我,我勾搭誰,孫家嫂子,我只不過就在院子里做飯,怎麼成了勾搭誰?」
「不管你勾搭誰,反正不許你住在這里,你這是擾亂別家的和諧,天天在院子里低頭不見抬頭見,就不行。」
花姒錦被她氣的無語,真是有理說不清,居然還有這樣野蠻行徑的女人。
「這是我家,我家的客人你沒有權利在這里指手畫腳。」
王嫂上前,終于理清了思緒上前來辯解。
王家大哥也上來怒吼道︰「請你們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孫慶堯看著媳婦被人欺負,上前把她護在身後,道︰「王玉杰,你別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同樣是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
「我,我有什麼小九九?」王玉杰被他氣的竟然磕巴了起來。
「看看,說到你心坎里面去了吧。」
孫方氏接著道︰「看看,傻妹子你還在為那個小賤人求情,趕緊看緊你家男人吧,不然咱們家就該散了。」
王嫂急的有點不知道怎麼辯解,花姒錦這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然覺得鄰居有點無理取鬧,但若是因為這樣讓王家夫妻和鄰里不合,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怎麼人活在當下就這麼難,好不容易有人收留,可以繼續過活,可就是有人看不順眼。
做一個女人真難,做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更難,做一個漂亮寡婦養崽更是難上加難。
「你看住你家男人就好,我家男人不要你操心……」
「反正這個小妖精就是不能留,你若不讓她走,我就在這路鬧……」
「好了,別吵了,我搬走就是了。」花姒錦听不下去了,說來說去,就是因為自己是個長的好看寡婦。
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長的好看難道也是罪過嗎?
「錦娘,別听他們的,我們不會讓你走的。」
王嫂被氣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勸道。
王玉杰也被氣的臉紅心跳,道︰「是啊,听你嫂子的,別去管別人怎麼說。」
花姒錦面色從容的說道︰「王大哥,嫂子,你們別生氣,其實我本來也是打算暫住,不是因為別人,你們別介意。」
「錦娘,真的不用在意他們,家是我們的,我們做主,他們鬧也沒有辦法。」
「不要傷了鄰里的和睦,王嫂我知道你們的心意,現在我去找村長看看,咱村還有什麼閑置的房子,我可以買下來。」
王嫂听了有點疑惑,道︰「錦娘你想好了,真的不是被他們逼迫的嗎?」
「真的是早就有這打算,要不然去找村長做什麼。」
王嫂听了她這話,才松了口氣,道︰「錦娘,嫂子真是沒用,連挽留你在這里住還要受人限制。」
王玉杰生氣,老實人就被別人欺負,看著孫家兩口子就長氣。
他回手拿著掃把就開始打掃衛生,弄的塵土飛揚的嗆得人沒處躲藏。
孫家兩口子捂著鼻子指著王玉杰道︰「你故意的是吧?」
「就是,不願呆早點離開沒人請你們來?」
說完大掃把一劃拉,專門在他們腳下打掃,一步一步把他們逼退到門口。
二人氣喘吁吁的挪著腳,最後一轉身怒道︰「趕緊讓那個狐狸精走,不然我們不會善罷甘休。」
兩口子說完,灰溜溜的離開了。
花姒錦安慰了王嫂幾句,就往村長家走去。
到底是村長家,就是比別人家氣派,就連院牆都是青磚堆砌的。
敲開了木門,花姒錦剛想進院就傳來了一陣狗叫聲,嚇得她趕緊縮回腳關上大門。
踮腳趴著木頭門縫往里探看,才看清楚原來狗是被鏈子拴住的。
她這才二次整理好衣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心里雖然膽突突的,但是拴著的狗怎麼也不會撲到身上來。
正在害怕之際,這時候屋里終于有了動靜,就看見村長媳婦邁著小碎步走了出來。
「這不是錦娘嗎,怎麼有功夫來我家,快進來。」村長媳婦長的白白胖胖的面相看上去不是那麼刁鑽,有點隨和的樣子。
花姒錦知道,她這人表面上功夫到位,其實內心十分貪財。
「村長叔在家嗎?我找他有點事?」
村長媳婦听了,笑眯眯的說道︰「在在在,他不在能上哪去?」
花姒錦听了,這就放心不少,只要在就大有希望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她內心狂喜,剛剛那陰霾的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
進了屋,就看見一個光亮的過堂屋,左右有燒炕的大鍋還有燒火炕的壁爐。
挑簾進屋,滿屋子的箱櫃都是專門打造的,上了金花紋。
炕上紅紅綠綠的被褥暫新,看上去就感覺到暖和。
暫新的炕席是用河邊的蘆葦草席編制的,結實耐用。
「錦娘來了,趕緊上炕往里坐。」村長嘴里叼著一根長長的眼袋,前面的嘴里還冒著老漢煙的嗆鼻煙味。
「不用不用,我說點事,說完就回去了,家里還有兩調皮的孩子呢。」
「錦娘,嬸听說你昨夜在王家過的夜是嗎?」
花姒錦點了點頭。
「你說說,你咋不早吱聲,我和你叔後來才知道你二叔一家也是過分,當初真是看錯他了。」
花姒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听著她在那冠冕堂皇的打著官腔。
「這些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今天我來就是說說村里對于我家分家之後的戶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