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真假假真

雷歐根據自己分析出來的資料,將封禁深淵上位者的方法代入進去,然後在意識中進行推演,看看這個方法運轉下去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這種推演方法是雷歐從巫師塔收集的那些書籍中學到的一種高塔巫師法門,這種方法的學習條件非常低,就算是普通人經過長時間的練習,也能夠掌握這種方法,所以這種方法才會存放在那種巫師學徒也能夠進去的圖書館中。

只是,這種推演法門的學習要求這麼低,卻並不代表它的潛力就不高,事實上這種方法會根據使用者的精神層次的不同,產生不同的效果,一個普通人用這種方法來演算一個人十分鐘內可能遭遇到的事情已經算是極限了,但放在雷歐身上,他卻可以用這種方法推演出一個世界萬物演變的過程,至于像現在這樣有著充足的分析數據作為底層參考,推演那些圖騰柱多年運轉對花鏡城極其周邊地界的影響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對于外界來說,時間僅僅只是過去了幾分鐘而已,而對于雷歐正在推演中的世界來說,卻已經過去了幾千年,並且隱藏在那些所謂自然圖騰柱下的深淵獻祭之法也已經積累到了極致,開始朝著最終方向演變。

在推演結束後,看到最終景象的雷歐便立刻將結果告訴了希爾維亞,道︰「你說得不錯,這就是深淵獻祭法,地下鎮壓的托卡特尼的確是想要通過獻祭自己來污染整個世界,打開一條永久通往深淵的裂隙通道。」

希爾維亞對這個答桉並不意外,只是她也看得出雷歐似乎沒有把話說完,于是問道︰「你是不是還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雷歐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算是不同尋常,只是有些出乎意料,雖然這些圖騰柱就是深淵獻祭法中的獻祭柱,但布置在花鏡城里面的獻祭柱卻並不是完全按照深淵獻祭法來布置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按照深淵獻祭法來布置的?」希爾維亞略帶疑惑的說道︰「我記得你和我一樣似乎都不知道深淵獻祭法的內容。」

雷歐臉上露出了古怪的消融,說道︰「不錯,我的確是不知道深淵獻祭法的內容,但我卻對深淵上位者有很清楚的認識,我想應該沒有那個深淵上位者願意被囚禁上萬年,然後被當作祭品獻祭給深淵,最終得到的結果卻僅僅只是污染一片土地,開闢一道深淵裂隙,甚至最終是否能夠成功污染整個世界都還不一定,這麼長的時間,這麼低的成功率,這麼小的成果,別說深淵上位種族了,恐怕就算是那些依靠本能多過智慧的深淵下位生物也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希爾維亞愣了愣好半天,一時間沒有明白雷歐在說些什麼,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說道︰「花鏡城的深淵獻祭法和我們知道的深淵獻祭法不同?」

雷歐點點頭,示意希爾維亞猜對了,隨後他便將自己通過推演得出的結果詳細的告訴給了希爾維亞。

原來在雷歐的推演中,如果沒有外力干涉的話,按照現在花鏡城內獻祭領域的積累和污染進度,至少要九千多年的時間才能夠最終完成積累,就算有著各種各樣的外力干涉,甚至包括地脈異動、世界法則出現異常等等,積累的時間也需要兩千年以上,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算起,一千多年的時間,花鏡城內都不會有太大問題,最多只是會有一些泄露的深淵氣息導致普通人發生以便,但這和深淵獻祭毫無關聯。

「沒有任何深淵上位者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在听完了雷歐的敘述後,希爾維亞立刻給出了她的想法,並且猜測道︰「這應該是有人修改了深淵獻祭法。」

雖然希爾維亞並不知道深淵獻祭法的具體內容,但在她的傳承記憶中卻有著深淵獻祭法布置到激發所需的時間,其中最短的時間就是布置後立刻激發,而最長的時間也只有三百多年左右,從來沒有出現過需要一千年才能夠發揮效果的深淵獻祭法,至于幾千年就更不可能了,有這麼長的時間去等待深淵獻祭法發揮效果,布置深淵獻祭法的深淵上位者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直接污染整個世界,這樣會更具效率一些。

所以,在听到雷歐提及花鏡城的深淵獻祭法最少、最少也需要上千年的時間才能積累到足夠產生效果的程度時,她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深淵獻祭法出了問題。

對于希爾維亞的猜測,雷歐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應該是布置這些獻祭柱的時候,深淵獻祭法就已經被修改了,而修改深淵獻祭法的人應該不是地下那位,可能是自然薩滿會的那位大薩滿。」

「大薩滿?不,不可能是大薩滿。」希爾維亞搖搖頭,說道︰「雖然深淵獻祭法是一種非常原始的深淵之力運用方法,但這並不代表這種運用方法就可以隨意的修改,要知道越是原始,越是接近深淵,哪怕是以智慧而文明的深淵上位者也不一定能夠對深淵獻祭法進行修改,並且還能夠讓修改後的深淵獻祭法按照修改者想要的方式正常運轉。所以修改深淵獻祭法的人絕對對深淵獻祭法非常了解,並且還需要擁有修改的能力,這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一名大薩滿能夠辦到的。」

「需要了解深淵獻祭法,還需要有修改的能力?」雷歐稍微想了想,說道︰「你該不會認為這是地下那位自己修改的吧?」

「當然不會,他如果想要自殺根本沒有必要做這種多余的事情。」希爾維亞沉聲道︰「我想說的修改者其實是白鹿。」

雷歐並沒有表現出太過意外的表情,而是想了想,問道︰「理由呢?」

希爾維亞認真的說道︰「就憑白鹿出現後,那麼快的肯定地下的那位不會是問題,至于其他這個世界不那麼簡單之類的說法,只不過是偽裝罷了。」

雷歐對希爾維亞的說法也沒有太多的意義,畢竟白鹿也是他猜測的對象之一,但並不是那麼的肯定,另外知道究竟是誰修改的深淵獻祭法並不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真正重要的是修改後的深淵獻祭法在依然保留了該有的功效同時,也擁有了鎮壓深淵上位者的額外作用。

不錯,現在地下的那位踏火者佩魯尼亞並不是裝作自己被封禁鎮壓,實際躲在了地下恢復力量,而是真的被禁錮鎮壓了,而且根據雷歐演算的結果,發現那些獻祭柱在幫助踏火者佩魯尼亞恢復傷勢的同時,擁有封禁效果的自然力量也一點點的滲透到了她的體內,她的傷勢恢復得越好,困住她的力量也就越強,這無疑對雷歐和希爾維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既然地下的深淵上位者短時間內不構成威脅,我們也就沒有必要那麼著急動手。」雷歐提議道︰「我可以試一下利用這些獻祭柱和地下那位的聯系,找機會在動手之前,在地下那位體內埋下一些陷阱,必要時可以利用這些陷阱,讓那位的力量發揮不出來。」

「這是個好辦法。」希爾維亞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但又略帶疑慮的問道︰「但你找得到利用這些獻祭柱的辦法嗎?」

雷歐略顯自信的說道︰「如果是原始的深淵獻祭法,我可能很難找到漏洞利用,但現在是經過外力修改的深淵獻祭法,這里面應該存在一些缺陷和漏洞,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找找看。」

「需要幾天?還是幾個月?」希爾維亞進一步問道。

雷歐想了想,說道︰「十天吧!十天沒有找到利用獻祭柱的辦法,就直接硬上算了。」

希爾維亞點頭贊同了雷歐的提議,隨後離開房間,去自然薩滿會找薇拉‧透特穆勒,打算將雷歐發現的情況告訴她,想要看看薇拉是怎麼打算的。

雖然,希爾維亞想要捕捉一個深淵上位者,用來提升自己的深淵魔龍血脈,但她也不是那種只想著自己、不考慮別人的自私之人,自己如果對花鏡城地下封禁的托卡特尼動手的話,花鏡城上肯定會出現異常波動,甚至如果事情出現問題,還會對花鏡城造成毀滅性的破壞,所以詢問一下薇拉的想法是有必要的,萬一薇拉覺得既然還需要一千多年才爆發,她沒有必要多事,還是留給後人處理,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對下面的深淵上位者動手,另外再找一個就是了,比如新大陸特魯勃山山頂那位。

在希爾維亞離開後,雷歐重新將精力放在了尋找花鏡城內深淵獻祭法缺陷和漏洞這件事上,雖然剛才他在希爾維亞面前表現得很仔細,絕對找出缺陷和漏洞不過是舉手之勞,但他實際上卻很清楚,真的想要在這個原始的深淵秘術中找到漏洞恐怕非常困難,哪怕這門秘術是經過修改後的。

果然如雷歐所料的那樣,整整三天時間持續不斷的在推演花鏡城內深淵獻祭法的缺陷和漏洞,但結果是一無所獲,僅僅只是更加熟悉了這種深淵獻祭法的奧秘,讓他對深淵獻祭這種深淵之力的原始用法有了一個更深的理解,甚至他還根據深淵大蛇留下來的深淵知識和高塔巫師的巫術,推導出了獨屬于自己的深淵獻祭法。

雷歐自創的深淵獻祭法功效非常單一且直接,就是通過獻祭向深淵借取力量,而借到的力量可以根據需求維持很長時間,至于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必須凝視一次深淵,並且隨著借用力量的維持時間增加,每過一段時間需要再次凝視一次深淵,直到驅散借來的深淵力量。

對于雷歐來說,自創的深淵獻祭法非常實用,因為他借來的力量足以讓他在這段時間內擁有匹敵九級靈能者的強大力量,至于付出的代價凝視深淵,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因為有石頭王座的存在,深淵根本無法侵蝕他,最多只是讓他的意識陷入到短暫的混亂之中,並不會傷及性命。

只不過,即便自創的深淵獻祭法好處遠遠超過了壞處,但雷歐依然覺得這種方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因為他在創出這個獻祭法後嘗試過一次,雖然最終的結果如他所料那樣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但凝視深淵時的感覺卻讓他覺得非常糟糕,並且認為如果連續來幾次的話,他或許會陷入到真正的混亂意識狀態,那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情況。

雖然連續幾天對深淵獻祭法的研究讓雷歐多了一張對敵的底牌,但研究獻祭法的根本目的卻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只不過,雷歐並不氣餒,在埋頭研究無果後,他覺得這或許是因為他對所有獻祭柱的情況不了解有關,缺少了獻祭柱結構和材質這樣一個關鍵性的分析數據,想要找到深淵獻祭法的缺陷和漏洞恐怕很難。

于是,他走出了房間,來到了花鏡城的街道上,然後對花鏡城的獻祭柱進行逐個的解析、探查、記錄,一時間花鏡城內多了一個模著圖騰柱、閉目冥想的怪人。

言情

並且隨著雷歐的怪異舉動傳開,一些好事之徒也編撰了一個故事來解釋這一怪異舉動,在故事中雷歐變成了一個生理存在問題的男人,而他的舉動則是在向圖騰柱祈禱,因為圖騰柱的外形有些像男人的某個器官。

而更加有趣的是這種听起來就很假的傳聞故事,竟然讓花鏡城內不少人都相信了,于是花鏡城里面就多了一些用圍巾或者其他物品遮住連、撫模圖騰柱冥想的男人。

這麼大的異常情況自然也引起了希爾維亞的注意,而她在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好生笑話了雷歐一晚上,畢竟像這樣的笑話出現在雷歐身上還是第一次,這次不抓住機會笑話雷歐一下,下一次再想要找到同樣的機會就很難的。

對這種笑話,雷歐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聞名整個花鏡城,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花了差不多兩天時間,將所有獻祭柱的結構數據給收集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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