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四章,郇山莊園

作者︰南斗昆侖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歡迎大家蒞臨我的新書發布會,我是《遺失的撒旦獵人》作者,赫萊爾‧卡特。」

發布會現場,擺放著一個管風琴,高聳的銅管仿若惡魔犄角。

風琴前燈光幽暗,唯一一束聚光燈下,站著一個橘發中年人。

風琴彈奏,一艘詭異的曲風環繞四周,仿若惡魔調。在這個結構特殊的大廳內,風琴曲帶著3秒混響,有種不出來的震撼。

彈琴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身子筆挺,彈完琴後,他自覺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卡特出場音樂消失,直到現在,台下眾人都沒看清卡特的五官。似乎頭頂上的燈光太礙眼了。

「噓——我帶孩子來看藝術展的,你們把我拽到三樓,就是讓我看這個?這種根本不是童話故事!」

台下,一個帶孩子的父親發出噓聲。

周圍,其他幾個家長也不耐煩了。

卡特瞟了他們一眼,忽然笑了︰「你們是教徒嗎?」

「是又如何,跟你有什麼關系?」

「主可以為大多數人舍命,你們行嗎?」

莫名其妙的問題,那位家長帶著孩子轉身就走。

「哦,吶,我從沒見過這麼奇葩的童話故事發布會。」

第一位家長走後,有五六人跟著離開。

只是剛走出後門,他們的身影便出現在前門。

咦?!

從前門出現,第一位家長一驚。

什麼情況?

剛剛自己不是從後門出去了麼,怎麼從這里出現了?

其余幾個離開的家長也同時出現在他身後,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台上,卡特再也沒理會這些家長,對著其他人道︰「曾幾何時,撒旦肆虐人間。它的可怕之處在于……誰都可以成為它。只要摒棄道德約束,撒旦就會給你力量。與其這些力量是撒旦賜予的,不如是自己賜予的。」

台下,剛剛的躁動被卡特幾句話平息。

卡特口才不錯,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那麼卡特先生,這就是你創作時的主要靈感嗎?」

一個記者問道。

「不不不,我之前是個不成功的童話作者。因為我總是站在孩子的角度去創作,但那些作品只要不被大人接受,孩子就沒機會看到。我喜歡撒旦,地獄,邪惡,一切的不美好,因為只贏惡’,才能襯彤善’。這些概念,對孩子而言太深刻了,一下子為他們推開這樣的大門,他們的家長都不會很高興。不是嗎?」

記者若有所思,卡特似乎回答了他的問題,又似乎沒有回答。

另一個出版社的編輯問道︰「那麼卡特先生,這次你的作品和之前又有什麼不同呢?」

一名工作人員遞給編輯一杯酒,一支雪茄,顯然這個問題問到零上,編輯受寵若驚,還是婉拒。

「這次我不寫童話了,因為我根本寫不好它。」

卡特的話讓所有人皺起眉頭。

那你開發布會做什麼?

頓了頓,卡特一笑︰「我雖然寫不好童話,但我能告訴所有人,什麼是童話。」

完,幾位工作人員捧著書走來。

在場約莫200人,加上孩子不到300,幾乎人手一本故事集。

沒有塑封,可以直接翻閱的書本,少了那股油墨香味,多了一絲古怪的腥氣。

那味道不是土腥,帶一點點血氣,更像是蒸餾過的血泥,總之很特殊,卻不刺鼻,也不是什麼好味道。

「爸爸,這圖畫上有個老爺爺……」

扉頁,大人們很專注,看到的是文字,孩子們不識字,看到的是圖畫,秦昆望著扉頁,這些符號是因果絲塑造的場景文字,根本不算文字,而是一段因果的具象!

那段因果中,講的是一個東方老者,在農場里教導一位年輕人寫文章的故事。

「左……左大爺?」

秦昆愕然,圖片在動,和電影片段一樣,左近臣70歲左右,槍棒言開口,言出法隨!秦昆挨過槍棒言,那東西直擊靈魂,極其難防,桌上的卡特竟然臨危不懼,硬接這一招,還在繼續創作。

在內行人看來如此驚心動魄的斗法,到了外行人眼里就是趣味橫生了,老者仿佛恨鐵不成鋼一樣對年輕的卡特碎碎念,卡特搔著腦袋,臉色愁苦,如同被作業難倒一樣郁悶。

「咦……這怎麼會動?」

「對啊,剛剛明明是文字,怎麼變成圖畫了?」

「這是什麼技術?好神奇……」

扉頁一般都是作者介紹,或者請人寫的書評,能在這麼不出彩的地方看見新奇的東西,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興趣。

這興趣,直到某個人翻到第一頁後,才發現不可思議的地方。

轟隆一下,大廳里的椅子全部消失,除了秦昆、範海辛一眾紋絲不動外,所有普通人一坐在霖上。

摔倒的人雲里霧里,再看周圍,變成了一個山莊!

山莊有莊園、有教堂、有圖書館,古老而典雅,秦昆听到身旁一個低聲驚呼︰「不好,郇山莊園!」

話的人是黑茲利特,出自郇山隱修會!相傳牛頓、雨果、達芬奇都是出自這里,這是一群智慧的使徒。

但這里曾經……被叫做‘撒旦教’!

當年郇山隱修會成立的時候,愚昧的人們接受不了超前的智慧,將他們丑化成一群惡魔,可想而知,最早的教會成員承擔了多大的委屈。

他們孤傲清冷,不近人情,也不願與愚民往來,被誤解的那一刻,已經奠定郇山隱修會不入世俗的原因了。

「爸爸,這是哪里啊?」

眾人出現在莊園內,張頭四顧,雕刻精美的大理石,裝飾古樸的廊亭,美麗散發著異香的花園,遠處的鐘聲敲來了寧靜,誰都沒想到剛剛在大廳的他們,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方!

「範海辛,幫忙!郇山機關太多了,哪怕這是蜃界,他們都會死!」

黑茲利特著,急忙拽住前往廊亭的孩子。

「放手!你是誰?放開我孩子!」

孩子家長怒目而視,孩子大哭著要去廊亭里的石桌上吃水果,黑茲利特沉著臉,將手中的書丟了過去。

唰——

地面猛然有鋼刺刺出,那本書一下子被刺成蜂窩,鋼刺從地下鑽出直達亭蓋,如果是個人進去,早就被刺的血肉模糊了!

孩子家長渾身冷汗,黑茲利特放開了那個孩子︰「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都心點!一會別亂走!」

鋼刺縮了回去,秦昆打了個激靈,摟著旁邊的墨諾提俄斯低聲道︰「這地方的機關……夠狠的啊。」

墨諾提俄斯低聲道︰「郇山藏了太多超前的智慧,不容玷污,不容竊取,這還是花園, 圖書館更恐怖。你千萬心點……」

現在他們能看出,這里和似蜃非蜃,誰都不知道在這里重傷會怎樣。

秦昆點著頭,又掃視了一下旁邊。

「對了,你看到和我一起來的朋友了嗎?」

墨諾提俄斯一愣︰「朋友?你就一個人來的啊,哪來的朋友?」

秦昆一愣,怎麼可能!在門口時候,他,海奎因、嬰母、法尤坦都在啊!

「墨,你別開玩笑,在門口分別的時候,你還有意無意看了我朋友一眼。」

秦昆嚴肅道。

墨諾提俄斯想了想,回道︰「當時我覺得你身邊似乎有不干淨的東西,但是沒看見。那不是你的鬼差嗎?」

前方,黑茲利特在帶隊行進,從後花園走出山莊需要一定的距離,落在隊尾的秦昆則一臉沉思。

不止是他的三個伙伴不見了,‘狂尸’、‘牧魂者’、‘紡織者’幾位宿主也都不見了。

那位自稱莫無忌的‘傘鬼’也不在!

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和莫無忌也是這一界的,為何他都消失了,自己還在?

秦昆攤開手心,看了看自己的骨灰壇紋身。這個紋身是他用星奪搶來的。

難道他之所以沒有消失……和十死印之主的身份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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