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歐洲行】

倫敦,希思羅機場。

陳諾背著個雙肩包,兜帽套在腦袋上,雙手插著褲兜晃晃悠悠走出航站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長時間的飛行航程讓陳諾有點無聊,此刻整個人也有點懶洋洋的打不起精神來。

此時此刻,陳諾越發的感慨,若是自己有西德那種隨時隨地空間移動的能力就好了。

明明自己是西德的選中者啊,能力方面很顯然是和西德類似。

很難說,自己的傳送技能,是不是來自于西德。

倫敦的天氣一直不怎麼樣,但今天算是運氣不錯,走出機場的時候,天氣還算是很好。還能看到一點即將落下的夕陽余暉。

陳諾等來了出租車後,看著那個肥胖的自己嘟嘟囔囔的問自己什麼,听了兩遍才听明白對方是問自己有沒有行李。

好吧,不列顛人的英語其實口音很重的,甚至就算是在倫敦,每個區的口音都有不小的差別。

如果去了不列顛北部的話……一些城市的英語,簡直听起來就好像是外星語。

倫敦的出租車都很破舊,大概是因為街道都比較狹窄,很多都是那種老式的微小型的黑廂車。

這種車怎麼說呢,能鑽的很。

不過乘坐的舒適感就不要計較了。

整個車身的形狀看起來很是老舊,就如同在如今這個時代之下,一個保守卻已經破落的貴族。

傍晚的時候,路上還堵了一會車,這讓司機有點不太爽的樣子,一路上嘟嘟囔囔的低聲咒罵著什麼。

倫敦的出租車並不是像華夏國內那樣的隨時招手攔車就能攔到的。這里的出租車主要大部分還是用電話預約。

如果你沒電話預約的話,想在路邊上等空車攔下一輛的話——十有八九是要失望的。

顯然因為堵車,司機可能要錯過公司的調度給他委派的另外一單生意,所以現得有點不爽。

不過很快,車載收音機被他調了個頻道後,里面說起了昨天進行的一場球賽,司機頓時精神了起來,興奮的喝罵了幾聲後,哈哈大笑。

嗯,陳諾听的明白,說的是昨天阿森納的一場比賽勝利了。

2002年,阿森納還沒有淪落到後來的破落模樣。2002年,還處在阿森納如日中天的輝煌時期,他們幾個月前結束的賽季剛拿到了上一賽季的英超冠軍。

現在的陣容之中有冰王子博格坎普,有高盧國的黃金中場陣容,有維埃拉有皮雷。

前場還有一代槍王,正一步步走上神壇的亨利。

如今是九月份,賽季才剛開始不久,阿森納正在雄心勃勃的想著聯賽衛冕,同時還想在歐冠上大展身手。

然並卵。

陳諾很清楚,今年這個賽季,阿森納拿不了聯賽冠軍,輸給了死對頭曼聯。歐冠也是在第二組就鎩羽而歸。

唯一的一個安慰,就是這個賽季奪得了足總杯,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吧。

再然後,阿森納會奮起余勇,創下一個神話賽季,以不敗戰績再拿一次聯賽冠軍……

再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最後的輝煌落下,就朝著深淵一路下滑。

從「最強之人已在陣中」到「爭四狂魔」再到為了歐聯資格苦苦掙扎……

當然了,2002年,現在這一切還沒有發生,阿森納正以衛冕冠軍的姿態雄心勃勃的展望這這個賽季……

主教練「教授」溫格也還正在被球迷奉為神靈,在英超享受著超然的頂級名帥的待遇,有事沒事和曼聯教父弗格森在媒體上打打口水仗——這兩個老頭子此刻都不會想到,再過兩年後,有一個葡萄牙狂人會來到這片土地上,然後以飛揚跋扈的姿態,把兩個老頭子對峙的局面打破,順便把英超的格局攪的亂七八糟。

好吧,這一切,此刻都還沒發生。

陳諾之所以很清楚這些事情原因很簡單,上輩子,他是阿森納球迷。

好吧……說起來都是淚……

(ㄒoㄒ)~~

看了一眼司機掛在車內鏡子下的阿森納隊徽掛件,陳諾嘆了口氣。

下車的時候,多給了司機十英鎊的小費,對司機笑道︰「今年阿森納肯定是冠軍。」

「當然,三冠王!曼聯能做到的事情我們也能做到!」司機哈哈一笑,頓時對陳諾親熱了很多——不過多半還是看在小費的份上。

看了看這個槍迷,陳諾搖搖頭下車了。

可憐的家伙,他還不知道今後漫長的歲月會經歷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陳諾就離開了酒店出發,踏上了追妻之路。

嗯,虐妻一時爽,一直虐……

呸。

追妻火葬場。

星空女皇在倫敦北郊的住處,雖然對地下世界絕大部分人來說是個秘密,但對陳諾不是。

這座充滿了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莊園一片寂靜。莊園里種植著大片大片的蘇格蘭薊花。

花瓣如針尖一般,一片片的淡紫色的蘇格蘭薊花分明在不對的季節卻依然怒放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鹿細細用了某種特殊的法子。

陳諾站在莊園里看了會兒,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種薊花,有著一個關于愛情的傳說︰一位女神愛上了另外一位神靈,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于是自己就化作了薊花——心如被針刺一樣。

雖然這些花肯定不是鹿細細認識自己之後種下的,但這種寓意傳說,還是讓陳諾有些感慨。

想了一下,陳諾按下了門鈴。

然後,兩分鐘的等待,無人回應。

陳諾皺眉。

看了看高大的院牆,陳諾沒有猶豫,直接輕輕一躍就翻了過去。

站在了莊園之內,踩著石板路,漫步而行。

莊園的主建築一片寂靜,甚至連莊園之中日常維護工作的工人都看不見蹤影。

陳諾一路走到主建築的大門前,走上台階,現在窗戶往里看了看,卻看見房屋內的壁爐,沙發茶幾,上面都鋪設了白白的布簾。

陳諾心中一跳,不再等待了,他走到大門前,伸手去擰門把鎖。

然後,陳諾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門鎖,是斷的!

陳諾沒做任何動作,輕易的就推開了門——門鎖早就是斷裂的!

陳諾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有人來過!入侵過這里,而且是暴力弄開了門鎖!

他深吸了口氣,目光里露出了一絲煞氣來。

誰?

誰這麼大膽,敢闖進星空女皇的家里?!

室內的家具上都蓋上了白布,空氣略有些渾濁,顯然是多日不曾有人進出開窗換氣了。

陳諾捏了捏白布上,手指感受到一絲干澀。這浮灰,怕是有日子了。

鹿細細不在這里,而且看樣子是離開了不少時間了。

陳諾心中有些焦躁起來,直接離開了一樓的會客室,莊園後面,那個專門飼養小動物的房子里,兔籠狗窩,魚池龜缸,也都是空空蕩蕩。

陳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飛快的跑上了樓梯,進入樓上的主臥。

主臥里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了!

櫃子已經被打開,甚至牆壁上的架子的東西都已經有不少掉落在了地上。

里面的一間書房,顯然抽屜和櫃子都被撬開了,東西翻的亂七八糟,一些書冊,文件都散落在地上。

還有電腦……只留下了一個顯示器,電腦主機已經被搬走了。

陳諾胸膛起伏,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氣。

至少……房子里沒有打斗的痕跡!

雖然被翻的很亂,但是沒有在這里留下什麼戰斗過的痕跡。

這一點,很重要。

最後,在距離主臥不遠的,走廊旁的另外一個門前,陳諾推開門後,只往里看了一眼,整個人瞬間就僵在了那兒!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窗戶朝著東南方向,采光最好。

空間不大,卻顯得很溫暖。

牆壁已經被粉刷成了湛藍色,上面還有粉刷出來的朵朵白雲。

藍天之下,是清脆的綠色草地,還有朵朵雛菊點綴其中。

整個房間的牆壁,都被粉刷成了充滿了童趣的味道。

當陳諾的眼神看見了擺放在牆邊的一張小巧而精致的嬰兒床的時候……

陳諾的身子忽然就開始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陳諾才深深的吸了口氣,用最輕柔的步伐走進了這個房間里。

他走到了嬰兒床旁,拿起了擺在床邊的一個看起來很丑很丑的布女圭女圭。

這個丑女圭女圭並不是那種商店里買的,一看就是自家手工縫制的。

針腳歪七扭八,卻只是勉強成了一個人形的樣子。布女圭女圭身上穿著的衣服,也一看就是從大人的衣服拆掉剪下的布片縫上去的。

陳諾一手捏著這個丑女圭女圭,手指卻已經不自覺的用力,緊緊的抓著。

又過了會兒,陳諾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這個房間,然後開始在樓上鹿細細的主臥里,一寸一寸的仔細翻了起來,試圖尋找到任何有價值的蛛絲馬跡!

越來越多的線索被陳諾找到了。

他甚至找到了一個睡覺用的抱墊。

造型很奇怪,和普通的床上用的靠枕完全不同。

不過陳諾略一思索就辨認了出來,這種抱墊,應該給孕婦專用的。

孕婦懷胎到了後期,肚子越來越大,負擔越來越重,睡覺的時候仰臥的姿態很不舒服,需要側臥,而側臥的時候,為了不壓著月復中的胎兒,需要用軟軟的抱墊來抱著睡,讓肚子墊在上面,減輕壓力。

而這個東西,出現在主臥里,那麼,陳諾此刻若是還不明白的話,就是傻子了。

心中的心跳速度也不可抑制的加快,口中發干,喉嚨吞咽了好幾下。

陳諾干脆走到了洗手間里,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擰開水龍頭,就灌了好幾口水。

慢慢的,等那種心中狂跳的狀況被壓了下去,陳諾又用冷水洗了把臉,抬起頭來的時候,鏡子里的陳諾,眼楮里已經滿是激動和興奮的目光!

陳諾離開了主臥,但是下樓離開之前,他卻重新回到了那個嬰兒房里。

想了想,陳諾拿起了一個枕頭套來,小心翼翼的將那個丑女圭女圭包了起來,摘下了自己的雙肩包打開。

只留下了電話和護照證件還有錢包,其他的東西都統統倒掉了,騰出了空間。

又小心翼翼的,將這個包的好好的丑女圭女圭裝在了包里。

做完了這一切,陳諾才背著包,緩緩的離開了這個莊園。

我,有孩子了!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男孩是女孩……

但,我有孩子了!!

這一刻,陳諾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

哪怕是母體攔在面前,哪怕是一百個掌控者擋在面前……

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找到鹿細細和孩子!

嘩啦啦……

門上的鈴鐺響動著,房門被推開了。

魚鼐棠手里抱著一個大大的紙袋子,從外面飛快的走了進來,小腿一勾,就把房門踢上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並不很大的公寓房,裝修擺設也並不奢華,卻樸實溫馨。

小女乃糖走進門後,把手里的紙袋子放在了桌上,然後摘掉了自己腦袋上的鴨舌帽。

帽子下,小女乃糖的一頭白發已經剪成了齊耳短發。

輕輕的喘了口氣,小女乃糖仔細把客廳里檢查了一遍,確定了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後,她臉上的嚴肅才漸漸褪去。

抱著紙袋子進入了廚房,把里面的一根法棍拿了出來,還有一罐花生醬,一罐果醬,一塊牛排,還有幾顆紫包菜,幾顆西蘭花。

從水壺里倒一杯水,一口喝完,魚鼐棠輕輕走出廚房,走到了臥室門口,推開門往里看了一眼後,臉上才露出一絲放心的表情。

重新鑽進廚房後,片刻,廚房里就傳來了忙碌的聲音。

晚飯是煎牛排,陪了一點西蘭花。切了一點法棍面包。

魚鼐棠做完了之後,自己端著盤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在那兒,拿著刀叉,先切了一小塊唱了一下。

白發蘿莉皺眉︰「這個牛肉好難吃呀……」

不過皺著眉頭,卻依然一口口把牛排吃了下去,最討厭的西蘭花也咬著牙吃掉了兩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讓魚鼐棠頓時目光警惕起來!

她飛快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走到門後,側耳傾听著。

同時,手里把切肉的餐刀用力捏著,捏的緊緊的!

片刻後,腳步聲離開,隨後外面的走廊對面的房子里,傳來了男人女人爭吵的聲音……

小女乃糖松了口氣,轉身走回到桌前,把餐刀放下。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時間,她又去廚房里。

片刻後,拿著一個灌滿了牛女乃的嬰兒女乃瓶,邊走邊熟練的卷起袖子,滴了一點牛女乃在自己的手背上,試了試溫度,這才打開了里面臥室的房門,走了進去。

「吃晚餐了,我的小師弟。」

半夜的時候,坐在窗戶邊上的魚鼐棠從睡夢中驚醒,她第一時間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把關的嚴嚴實實的窗簾撩開一條縫,對著外面看了一眼。

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路燈昏昏黃黃的光芒,一切仿佛都處在寂靜之中。

魚鼐棠放心了,雙目之中警惕之色漸漸褪去。放下窗簾,又看了看時間,無奈的嘆了口氣,從櫃子里翻出一片嬰兒紙尿褲來,提在手里,唉聲嘆氣的重新進了里面的臥室。

片刻後,出來的魚鼐棠手里提著一包卷起來的……

沉甸甸的就扔進了垃圾桶里。

「你長大了可要對我好啊!你若是敢忘記了這些,我就狠狠的踢你的!」

在洗手間里拼命用洗手液洗手的魚鼐棠,不爽的吐槽著。

同樣在這個夜晚。

陳諾走出了一棟老式的建築。

這個三層的磚混結構的樓房,是位于巴黎的某個街區。

樓上的一套房子里空空蕩蕩,陳諾檢查過了,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不過陳諾依然在里面留下了一點暗記——如果鹿細細和小女乃糖來這里的話,小女乃糖應該能看得懂。

這是陳諾今天找過的第二個地方。

這里,是屬于鹿細細的產業。

準確的說,是魚鼐棠弄出來的一些產業。

這種用隱藏的身份悄悄購置的產業,在地下世界里,很多實力出眾的能力者都會為自己準備一些,里面儲存了一些緊急使用的藥物或者生存物品。

這種地方,叫做︰安全屋。

是當能力者遇到了巨大的危險,和巨大的危機的時候,面臨危險,不得不逃亡的時候,就會派上用場了。

其實,以星空女皇的強大實力和驕傲的性子,鹿細細是絕不會想到給自己弄什麼安全屋的。

開什麼玩笑,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追殺偉大的星空女皇,逼女皇大人去鑽老鼠洞麼?

不過,鹿細細不做,魚鼐棠小心謹慎的性子,卻是遵照了地下世界的傳統,悄悄的購置了許多。

安全屋自然是要絕對保密的。

但幸好,這些對陳諾來說不是秘密。

上輩子,小女乃糖最後跟隨了陳諾後,當初在星空女皇身邊多年購置下的好些秘密的產業安全屋,就全歸了陳閻羅所有。

晚風之中,陳諾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強行克制著焦躁的情緒。

今天已經找過兩個安全屋了。

那麼按照記憶,自己上輩子記得的……距離這里最近的第三個安全屋是……

嗯,是在比利時,安特衛普。

陳諾這一路上,已經仔細的想了很多遍。

鹿細細在倫敦的住處,原本就是一個秘密,但居然能被人找到,被人闖入,那麼顯然是勢力不小的對頭。

最關鍵的是,鹿細細居然沒有反抗,而是逃掉了……

這一點很明顯︰住處沒有戰斗的痕跡,鹿細細和小女乃糖顯然是在有人闖入之前就離開了,不過走得可能很匆忙。

來敵闖入的時候,撲了個空,但是把家里翻的亂七八糟。

顯然不是什麼毛賊或者入戶盜竊的強盜,因為陳諾看過了,家里還有一些貴重物品並沒有被拿走,比如鹿細細房間里的首飾盒,里面的一些貴重的首飾還在。

甚至于,家里還能找到一些現金,也都沒有被拿走——這就說明闖入者不是普通的盜賊。

但……鹿細細怎麼可能會逃??

她怎麼可能需要逃跑?

所以,無論如何,鹿細細的狀況肯定很不好!

幾乎可以說是人類最強的星空女皇,居然都沒有選擇戰斗而是逃走?

早晨,魚鼐棠從沙發上翻身爬了起來,扯掉了身上的毯子。

第一時間看了看掛鐘,然後睡眼惺忪的起來去廚房,片刻後又拿著女乃瓶進入了臥室里,出來的時候,手里又提了一包換下來的嬰兒紙尿褲。

給自己弄了一點早餐,無非就是一杯牛女乃加上兩面面包。

魚鼐棠打開了電視機,看了一會兒本地新聞。

好吧,比利時的電視台說的是荷蘭語,魚鼐棠听了一會兒,就有點不耐煩了,她的荷蘭語不太好,但听了一會兒,大體也沒發現本地有什麼值得自己警惕的新聞。

關掉了電視機,小女乃糖推開了里屋的房門。

她深深吸了口氣,步伐里帶著一絲警惕,臉上卻有些無奈︰「好了,到了每天曬太陽的時候啦……你可老實一點啊!」

里屋內,一個不大的房間,老式的木床旁,放著一張嬰兒搖床。

魚鼐棠先站在搖床旁看了一眼,里面躺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一只手捏著拳頭,正半趴在那兒沉睡。

魚鼐棠伸出手指,捏了捏嬰兒粉女敕的臉蛋,然後笑了笑。

她轉身走到了窗戶前,輕輕拉開了窗簾,讓外面的陽光灑了進來,剛好可以照到床上的樣子。

魚鼐棠搬過椅子來,就坐在了床邊。

「老師啊……

昨天我去超市買東西,還有流浪漢想搶我的面包。

如果不是要低調,我早就踢斷他的腿了。

師弟現在情況很好,就是食量越來越大了,這應該是一個好現象吧,吃的多,長的也快。

我現在給小孩子換紙尿褲已經快成為專家了你知道不知道?

說起來真的讓人惱火啊!師弟生下來後,全都是我在照顧!你這個當媽媽的,都沒有給他換過一次紙尿褲!

喂……

話說……

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

我一個人,撐的好辛苦的……」

絮絮叨叨的在床邊說了好些話,白發小蘿莉輕輕的擦了一下眼角,臉上的抱怨和委屈才收了起來。

「好了,曬曬太陽吧,多曬曬太陽,沒準就能很快好起來呢。」

說著,魚鼐棠起身走到了窗戶邊,仿佛正打算打開窗戶,讓房間里換換氣。

忽然,小女乃糖的手里動作僵住了!

窗外,樓下,路邊上,一輛車停在那兒。

車離緩緩鑽出幾個穿著麻布袍子的男人!

其中一個,抬起頭來,目光很快就準確的在樓上的窗戶之中,落在了魚鼐棠所在的這一扇後!

然而,這個穿著麻布袍子的家伙,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魚鼐棠臉色陡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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