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文泰來與馮道德

作者︰夢語听濤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然而她全城抓捕歐陽四海時,卻並不知道歐陽四海舒舒服服地在她家里呆著,而她的老公正在在用沙鍋給歐陽四海炖著一只老母雞,雞還沒有炖好,沙鍋里已飄出了一股濃郁的香氣,所以她趁方德沒留意就將一只雞腿給撕了下來在一旁大嚼。雞湯雖然還沒有炖好,可雞肉總算是熟了,香噴噴的雞腿著實是讓她有些愛不釋口︰「想不到你的廚藝倒挺不錯的,就是跟皇宮大內的御廚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不過你老婆的廚藝卻差得太遠了,上次她炒的菜難吃死了。」

方德頓時笑了︰「是麼?」

說實話,李小環的廚藝還真不是一般地差。

永寧則很認真地說︰「我跟你說,如果你不想鬧家變,最好把那個叫歐陽四海的送走,紙里是包不住火的,你把她藏在家里早晚都會讓你老婆知道。」

方德苦笑︰「這我知道,可問題我們人地兩生,把她往哪送,更重要的是她傷得可不輕,行動不便。」

「積香庵,」永寧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說︰「那里的師太跟我很熟,如果你沒意見我可以幫你把她送去那。」

方德卻在這時遲疑了︰「還是等她能行動了再說。」

晚上李小環果然回來了,她帶回來七八道大菜,一瓶香檳,親自方德吃飯。

她親自給方德斟滿了酒︰「這些天是我不好,因為外面的事冷落了你,小環給你陪罪了。」

方德笑︰「大家都是自己人陪什麼罪,這也太見外了。」

李小環的眼楮中盡是柔情︰「以前是我不好,對你冷落了些,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地補償于你。」

方德笑︰「大家都老夫老妻,這麼客氣做什麼?」

李小環一雙眼楮望著方德︰「不管我做什麼,可我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我可不想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你老實告訴我,這些天你有沒有見地過一個穿紫衣婦人?。」

「穿紫衣的婦人?」

李小環很認真地說︰「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是麼?」方德的聲音笑了︰「你不會告訴我她是什麼江洋大盜吧,我看她也不象?」

李小環很正色地說︰「她的確不是什麼江洋大盜,她是你的前妻,幾年前你生意失敗,她伙同外人卷走了你所有的家產和人家私奔,現在人家不要她了,她走投無路才來找你的,我倒不是心疼那點錢,對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千萬不能心軟,如果你收留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在你的背上再捅一刀。」

方德眉深鎖︰「看她的樣子也沒你說的那麼壞。」

「你只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你心腸軟,而且把以前的事給忘記了,再說了我是你老婆,我會騙你麼?」

「那倒也是,」方德點了點頭,說︰「不過過去的事已經過去,而且她也沒有害倒我,還記那麼多做什麼,再說她既然來投我們了,我們就大度些,我想我的夫人應該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女人,做人應該懂得寬恕,再說了家里也不是養不起一個人,你就把她當成請來的下人好了,和一個下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李小環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我就是小氣,我就是愛斤斤計較,你是不是想覆水重收,是的話我成全你。」

方德苦笑︰「你又想到那里去了?」

「是,人家比我漂亮,比我溫柔,比我體貼,不然的話當年你也不會丟下我不理不顧,可你也不想想,是誰在你最困難,最落魄的時候陪著你,沒有我這個笨女人,你能東山再起麼,現在她一來,你就欺負我,你這麼做對得起我麼?」

方德嘆息︰「那有你說的這回事!」

李小環很倔強︰「那你馬上趕她走!」

「她已經無處可去,你讓她上哪里?」

李小環怒︰「那你和她過好了!」

然後她已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當方德追出去時,李小環已沖入了雨不見了蹤影,而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而他全無感覺。

良久一把雨傘遞到了他的頭上,遮住了落下來的雨滴。

她擋住雨滴的是歐陽四海。

看到歐陽四海用雨傘為他擋雨,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捕捉不住。

「和小環吵架了。」

歐陽四海的聲音很溫柔。

方德苦笑卻又沒有說話。

——這還不是為了你麼?

「小環是有些任性,可是她始終是對你情深一片,假如有一天你記起了過去,發現她有些對不起你的地方,我希望你能想想她對你的這份濃情,不要與她計較。」

方德眉微鎖︰「你到底想說什麼?」

「現在說這麼太早了,如果我是你就馬上把她找回來。」

「我會親自找她回來。」

歐陽四海微笑︰「我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他們時,雨下得很大,街上的雨水齊足而沒,他(她)們手里雖然有傘,卻擋不住如注的大雨,不多時,兩人身上的衣衫就已盡濕,往下流水。

「真是對不起,這麼些大的雨還讓你和我一起出來。」

「大家都是自己人,用得著這麼客氣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小環找回來,你想想看她經常會去什麼地方。」

「積香庵,通常她發脾氣時都會到積香庵住幾天。」

「那我們去積香庵……」

說話間歐陽四海腳下一滑,不由得向後倒下,方德見狀,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起扶住︰「小心些,別滑倒了。」

「謝謝!」

「大家都是自己人,還說什麼謝謝,如果一定要有人說的話,那人一定是,這麼晚了,還下這麼大的雨,還要你陪著我出來找小環,真是難為你了。」

歐陽四海微笑︰「話不能這麼說,小環也是我的好姐妹!」

方德望著歐陽四海那張曾經熟悉的臉︰「那我們以前是不是也見過?」

「你怎麼會這麼問?」

方德眉微鎖︰「我總覺得小環有些事瞞著我!」

「有些事還是她親自和你說的好……」

歐陽四海的話剛說完就听得前面「撲通」一聲,有人倒了下去。

「有人跌倒了,我們去看看!」

歐陽四海說罷已飛快地趕了過去。倒在地上是一青衣勁裝的婦人,她听到的人走過來,想爬起來,卻又因體力不支倒下。

「是個女人!」

「她好象受傷了,」歐陽四海上前,去扶那婦人,當她看到那婦人的臉時,卻很是意外︰「四嫂?」

那婦人正是鴛鴦刀駱冰。

「四海?是你麼?」

當她見到面前那人是歐陽四海時,不禁面有喜色。

歐陽四海連連點頭︰「是我,我是四海,你怎麼受傷了,四哥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駱冰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我們遇上了馮道德和幾個大內高手,他們正在前面的十里坡斗,你快去幫他。」

「我這就去。」

歐陽四海的話音剛落,就听方德說︰「有人過來了。」

歐陽四海隨聲望去,已見到五個手執刀劍的江湖漢子向這邊飛奔而來。

「他們是什麼人?」

「大內侍衛,」駱冰喘息︰「不要留活口,不然方家會有麻煩的。」

歐陽四海點了點頭,轉向方德︰「先帶四嫂回去!」

「你行不行?」

歐陽四海笑︰「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動手了,正好一試身手!」

「那你小心些!」

方德的話還未說完,歐陽四海已向追飛也似的迎了上去,片刻間,她就與追兵相遇。

為首的追兵是個中年的漢子,他一見到歐陽四海沖過來,便揮刀就劈,他的刀勁十分剛猛,就連雨絲也被擊飛。

歐陽四海見到刀劈至,立刻側身避刀,然後于電光石火間出手,奪刀。

——偷天換日奪劍式!

偷天換日奪劍式看似簡單,但實則是經過千錘百煉的不二絕技,那漢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刀已月兌手,然後他就見到了刀光,冰冷的刀鋒已自咽喉間掠過,血如泉涌,緊跟著他就失去了知覺,人倒地。

余下的那幾個追兵見狀,立刻各舉刀槍殺向歐陽四海,但是他們剛沖出數步,就見到歐陽四海已一沖而至,從他們中間沖過。

——好快!

那幾個追兵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贊嘆,然後他們就失去了知覺,倒下,原來歐陽四海自他們中間掠過之際,手里的刀也同時自他們的頸項間掠過。

擊斃這幾個追兵之後,歐陽四海見到方德並沒有走,反而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怎麼還沒走?」

歐陽四海微帶責備。

「我听人說那個馮道德很厲害的,我和你一起去。」

听到他這麼說,歐陽四海心間微甜,相公雖然失了憶,卻還是很關心她的,不過卻不會讓他和她一起去冒這個險的;「放心好了,我不會和他硬拚的,在家里等我!」

她已自地上拾起一把劍,飛燕般的消失在了茫茫地雨夜之中。

駱冰見狀不禁嘆息︰「兩年不見,四海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我看就是你四哥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听到她夸獎歐陽四海,方德不禁也有些高興︰「四嫂過獎了,你傷得這麼重,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背你回去。」

駱冰笑︰「你背得動我麼,還是你扶我好了。」

「也好!」

方德沒有再堅持,畢竟男女有別嘛。

回去之後,方德就駱冰安置在客房︰「你先休息一下,我這就給你拿幾件更換,然後給你請大夫!」

「給我兩件干淨點衣服就行了,大夫就不要請了。」

「那你的傷……」

「這點小傷還難不住你四嫂,倒是你四哥和四少讓人放心不下,他們面對的可是武當的掌門馮道德和一干大內高手,他們這些人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尤其是馮道德,他的太虛十三劍非常了得,可是當今武林一絕。」

方德苦笑︰「可惜的是我一點武功也不會,一點忙都幫不上。」

駱冰見狀連忙安慰他︰「你也不用這麼擔心,馮道德雖然厲害,可是你四哥與四海也未必會贏給他們,就算他們不敵,至少也可以全身而退。」

「但願如此,」方德唯有嘆息︰「如果小環在家就好了。」

駱冰微感意外︰「小環也在這里?」

方德笑了︰「她是我媳婦,當然和我在一起,不過我們剛才吵了一架,她就賭氣跑了出去。」

駱冰聞听一怒︰「她是你媳婦,那四海呢?」

「小環說她是我的以前的妻子,不過她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跟別人跑了。」

駱冰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看你是腦袋燒壞了。」

方德的臉上帶著歉意︰「真是抱歉得很,前些天我得了一場大病,整整病了半個月,病好以後把以前的人和事全都記不起了,好在小環一直照顧著我,不離不棄。」說到李小環時,他的眼楮中盡中柔情。

「這怎麼可能?」

駱冰動容。

「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可是這事偏偏就發生在我身上,」方德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說︰「現在天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說罷他就自屋里跟了出去。

歐陽四海趕到十字坡下時,就見到坡下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個大內侍衛,他們個個胸骨盡碎,顯然是斃在文泰來的天地奔雷掌下,而文泰來與馮道德則在坡頂惡斗。歐陽四海並沒有直接出面相助文泰來,而是躲在一旁等候時機,要知道馮道德可是受到了朝廷的策封,方家家大業大,可是這種人還是不要正面開罪的好,為他為敵,只會給方家帶滅很大的麻煩,這種事絕對不能讓其發生,而這也是剛才她對那幾個大內侍衛痛下殺手的原因。山坡上,文泰來與馮道德惡百招分開,他們分開時文泰來的身上已多了七處劍傷。

「文泰來,你還是降了吧,現在的你絕對不是貧道的敵手,只要你說出三德的下落,貧道可是記往不糾,並向朝廷舉薦于你,以你的身手何嘗不能博個榮華富貴,封妻蔭子,光宗耀祖。」

馮道德很是從容,一如往常,文泰來則是氣喘吁吁,畢竟他已連斗數大高手,可是他眼楮中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在文泰來的眼里從來沒有一個降字。」

「那貧道就只有送你上路。」

他的劍已再度刺出,一劍七式,劍如煙花,文泰來的整個人盡在劍勢的籠罩之下。

文泰來出棍,棍走中沖,筆直的刺出,直刺馮道德執劍的手。

「好!」

馮道德不由得贊了聲,然後他的招也變了,七式合一,劍棍相交斗,文泰來的棍立斷,馮道德掌中之劍非同凡品,而是武當派歷代掌門所佩的七星劍,削鐵如泥。

棍雖斷,文泰來卻並未慌亂,立刻棄棍,出掌,天地奔雷掌,掌如驚雷,勁如怒濤。

馮道德的劍勢雖然用老,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卻及時遞出,以武當綿掌力接文泰來的天地奔雷掌,兩人互拚七掌,分開,馮道德連退八步,文泰來卻是吐出了一口鮮血,人已傷。以武功而論,兩人是旗鼓相當,無奈文泰來已與眾大內侍衛惡斗數場,早已力盡,他能支持到現在完全是憑著一投強烈的戰意,否則他早就倒了下去。

「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馮道德說︰「貧道要的只是三德,說出他的下落,貧道可以放你一馬!」

文泰來不屑地笑︰「文某雖然不才,卻從來不會出賣朋友。」

「那就要你的骨頭有多硬!」

馮道德出手,他那鷹爪般的手鎖拿文泰來的琵琶骨,他欲先廢了對方的武功,再行嚴刑逼供,拷問三德的下落,是以他一出手便用上了武當派的小擒拿。

文泰來苦笑,若在平時,他根本不懼馮道德,只可惜他先與幾個大內侍衛惡斗,緊跟著又遇上了馮道德,早已是精疲力盡,現在的他哪里還能躲過馮道德這全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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