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明大師卸任圍棋協會會長一職之後,就鮮少參與原京圈子里的各種活動了。
但他每年都會舉辦一場文玩聚會。
會邀請一些好友,前來小聚一番。
雖說他已經卸任會長一職,但他在圈子里的地位也是無可撼動的。
畢竟現任圍棋協會會長是他的親傳弟子江羨。
說起這個江羨,那才叫人佩服。
沒人知道她是如何在二十多歲,就坐上圍棋協會會長一職的。
可即使她這般年輕,卻無人敢去質疑她的能力。
畢竟從她上任以來,所經手的事,都叫人佩服不已。
那些原本還等著看她笑話的人,漸漸就笑不出來了。
當然最高興的,當屬明大師了。
他勞碌了一輩子,總算得了清閑,能好好的陪陪自己太太。
但這一年一場的文玩會,卻是他必須要操辦的事。
收到邀請的人,也都會欣然赴約。
就比如喬正業,許文笙之流。
他們分別代表著原京幾大家族的地位,也足以看出明大師的地位。
明大師這個人啊,除了一生痴迷圍棋之外,還喜歡收藏各種字畫。
每次舉辦文玩會的時候,都會把自己這一年收藏到的好東西給老朋友們展示,再好好的凡爾賽一番。
而其他前來參加文玩會的人,也都會帶一些自己覺得好的寶貝來給大家分享。
喬正業出發前,華瑤瑤再三的跟他確認了一遍,「你確定不帶點字畫過去?這可是明大師的文玩會。」
「不帶!」喬正業回答得非常篤定,而且很有底氣的樣子,並神秘兮兮的道,「我有殺手 !」
「什麼殺手 ?」華瑤瑤好奇的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華瑤瑤有些無語,都一把年紀,當了爺爺的人了,居然還這樣賣弄關子。
她上車後,卻听喬正業吩咐司機送自己去一趟龍州府。
華瑤瑤有些不解,不是去參加明大師的文玩會嗎?為什麼要去龍州府那邊?
等到了那邊,華瑤瑤才知道喬正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原來他口中的殺手 ,是喬羨予。
看著打扮得非常紳士的喬羨予,喬正業很得意的看向華瑤瑤,頗有些顯擺的意思問,「怎麼樣?是不是完勝了?」
華瑤瑤,「……」
他這分明是開掛!
明大師最是喜歡喬羨予了,喬正業帶喬羨予去,不是給自己開掛是什麼?
喬羨予才三歲半,卻已經有他爹當年顛倒眾生的氣質了。
長得帥氣,還聰明懂事,在長輩面前,完全是通吃,特別招人喜歡。
所以華瑤瑤才說他是開掛。
喬正業捏了捏喬羨予那可愛的小臉蛋,有些得意洋洋的道,「不光是明大師,其他人也是要羨慕我的,不說別的,就一個許文笙,就得羨慕哭。」
華瑤瑤睨了他一眼,「你這勝之不武。」
「我這是兵不厭詐,誰叫他沒有孫子呢。」
華瑤瑤,「……」
男人的攀比心有時候也是挺幼稚的。
年輕的時候比事業能力,婚後比誰的孩子更優秀,老了老了,還要比誰先有孫子。
真是一輩子都在攀比,比女人的攀比心還強。
喬羨予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被喬正業揉亂的頭發,又把領結理正,並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一副小乖乖的模樣。
看得華瑤瑤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下意識的放柔了聲音說,「羨予啊,你這小小年紀就有強迫癥了呢,比你爸小時候還嚴重呢。」
喬羨予不僅長得像喬忘棲,性格和才智方面也很像喬忘棲。
就連這強迫癥,也比喬忘棲有過之而無不及。
衣服一定要穿得整整齊齊,頭發一定要整整潔潔。
吃飯睡覺都是規規矩矩的,特別有意思。
快到文玩會的時候,喬正業特別給明大師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帶了喬羨予來。
明大師高興壞了,興匆匆的跑到門口去迎接,特別的熱情。
一見到喬羨予,明大師就抱著親了一番。
喬羨予也乖乖的,只是在明大師親完放下他之後,才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衣服和發型。
末了還從小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被親的臉頰。
如果是成年人做這樣的舉動,必然會顯得不太禮貌。
可喬羨予做這些,在大人們看來,就尤其的可愛,簡直能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一群跟華瑤瑤年紀相仿的太太們,更是喜愛得不得了,把喬羨予圍得個團團轉。
眾人你夸一句我夸一句的,對華瑤瑤是實打實的羨慕了。
華瑤瑤听著那些羨慕的話,也體驗到了喬正業的快樂,笑盈盈的和她們聊著天。
許文笙來的時候,喬正業正在跟明大師說喬羨予最近拿的幾個獎項呢。
雖說只是個三歲半的孩子,但在才智方面,已經有著很突出的優勢了。
喬忘棲和江羨夫妻二人也發現了這一點,特別聘請了最優質的啟蒙老師來給喬羨予做正確的啟蒙。
有了這些加持,讓喬羨予的才智得到了更好的發揮。
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許文笙都快羨慕哭了。
但他明面上沒表現出來。
不知是誰提了一句,「明大師,您今年的收藏很是豐富啊。」
一說起自己的收藏,明大師就滔滔不絕起來,熱切的叫著眾人去賞玩自己的收藏,並做著詳細的介紹。
這些字畫,大多是出自名師之手,很有收藏價值,且千金難求的那種。
說實話,許文笙對這些,著實不太了解。
他就是個商人,只知道賺錢的那種。
所以大多時候,他都是默默听著,不怎麼發表自己的意見。
可當明大師興匆匆的給眾人介紹自己今年最得意的收藏時,許文笙的眼前頓時一亮。
「明大師,您收藏的這幅畫,跟您之前的風格可不太一樣啊。」有人在欣賞一系列的收藏之後,發現了不同之處,便表達了出來。
這可正中了明大師的下懷,他熱忱的介紹道,「這幅畫,可是我今年最得意的收藏了,是出自新銳畫家雲染大師之手,你們應該有听說過這個名字才對,她可是這幾年炙手可熱的畫家。」
「我知道雲染大師的,她的作品有市無價呢,收藏價值非常高的。」
「我也知道這個雲染,听說是個很年輕的畫家,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成就,是個人才。」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熱烈的討論起來。
許文笙听著這些,心里說不出來的美。
臉上也漸漸揚起了笑意,仿佛那些溢美之詞,都是在夸他一樣。
當然對許文笙來說,夸雲染或者是夸他,都沒差。
在他看來,雲染已經是自己人了。
所以在眾人說到熱切之處時,他很得意的說了一句,「雲染的確很年輕,才二十出頭,是個很漂亮又有靈氣的女孩子。」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畢竟眾人都知道,許文笙對這些東西是不太了解的,所以疑惑他的這番話。
而且他們只知道雲染大師很年輕,但卻不知道到底年輕到何歲。
許文笙卻說得言之鑿鑿的,才讓他們疑惑不已。
明大師率先問道,「許老弟,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許文笙早就在等人問這句話呢,見是明大師問,便微微揚起了下巴,頗有些優越的道,「因為我認識她。」
「哇,你認識雲染?」有人驚呼道。
連喬正業都問道,「許兄弟什麼時候對這類人才感興趣了?你也開始收藏畫作了?」
許文笙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個俗人,玩不來這種高雅的東西,喬三哥就別嘲笑我了。」
「所以你真的認識雲染嗎?」還是有人追問道。
這一次,許文笙回答得很肯定,「這是自然的,我騙你們做什麼?」
「听聞這個雲染最不喜歡拋頭露面了,行事作風一直都很低調,不知道許總是怎麼認識的?」也有人提出了疑惑。
說起這個啊,許文笙就更得意了,「說來不巧,我兒子許蕩跟她,有些關系。」
他沒有點名,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再結合他先前所說描述的,二十出頭,是個漂亮的女孩子這一說法,就不難讓人聯想到這一層關系了。
這次連明大師都很驚訝,「許老弟的意思是,雲染是你們家蕩哥兒的女朋友?」
許文笙挺了挺胸糾正,「是未婚妻。」
現場一片嘩然。
……
離開文玩會的時候,許文笙心情大好。
只是這個好心情並沒持續多久,他就接到了盧偉打來的電話。
許文笙才听了兩句,表情就頓時大變,急忙吩咐司機送自己到許蕩的住所。
盧偉又是在門口早早的等著許文笙的,他車子一到,就小跑著過去給許文笙打開了車門。
「情況怎麼樣了?」許文笙神色冷凝的問。
「蕩哥兒還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誰也不讓進,我見他回來的時候神色不對,又這麼反常,擔心出事,才給您打的電話。」盧偉快速的解釋道。
兩人步伐匆匆進了屋,許文笙幾個箭步沖上樓去,在許蕩門前停留下來,喘了一口氣之後,才抬手敲門。
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听到踫的一聲。
隔著門板,把許文笙嚇了一跳。
應該是什麼東西砸到門上了。
這反應,讓許文笙心情愈發的沉重。
他想起小時候的許蕩,因為他母親的過世,許蕩自閉起來,幾個月都不說一句話,還動不動就砸東西。
眼前這情況,與從前沒什麼差別。
「蕩蕩……」許文笙小心翼翼的開口。
然而又一聲巨響,又有東西砸到了門上。
許文笙登時噤聲,不敢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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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年快樂??
嗚嗚,你們有沒有想我,反正我很像你們(語氣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