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溫被他的這個問題問得一愣一愣的,「她怎麼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許蕩淡淡的笑了笑,「白思雨被人舉報抄襲,正深陷輿論風波呢。」
小溫屬實有點意外了。
難怪,難怪最近沒見到那個囂張跋扈的白思雨。
還以為她是被淘汰覺得丟了面子不敢出現呢,原來是因為被人舉報抄襲了啊。
抄襲在設計界可是大事,是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污點。
一旦被證實,那可是永遠都翻不了身了。
「白思雨被舉報抄襲,跟容里失蹤應該沒什麼直接關系的吧?」小溫冷靜下來後說道。
許蕩卻搖頭否定了她的這個說法,「據說,舉報她抄襲的人,正是她的前助理,所以我猜測你朋友失蹤一事,跟白思雨有直接關系。」
「是容里舉報的?」小溫有些傻眼。
她想到白思雨的為人,頓時為容里捏了一把冷汗,「怎麼辦?如果真是白思雨帶走了容里,我也沒辦法救她啊,畢竟白思雨背後是整個白氏集團……」
「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我來想辦法。」許蕩安撫著。
小溫想起那次在初賽會場,白思雨在听說許蕩的身份之後,如老鼠見到貓一樣,就估模著許蕩的身份不簡單。
所以他說有辦法,那就有辦法。
在說完容里的事之後,許蕩看似很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宋也拿到衾衣獎的事,你告訴她了嗎?」
「沒有,宋姐最近沒聯系我。」小溫落寞的道。
她也想第一時間跟宋姐分享這個好消息的,可是根本聯系不上人。
「如果她聯系你了,記得讓她給我打個電話。」許蕩再次交代。
「好,我記得的。」
經過這樣短暫的交涉,小溫對許蕩已經有些許信任了。
許蕩讓小溫先回酒店等消息,到第二天的時候,就有容里的消息了。
她真的被白思雨的人給帶走了,具體帶去了哪里目前還不清楚。
以白思雨的性子,必然不會善待容里,這讓小溫很擔心,征求的問許蕩要不要報警。
許蕩不建議她報警,白思雨敢這麼公然的把人帶走,自然給自己留了後路的。
兩人還沒想到怎麼救容里的時候,又出現了新的狀況。
衾衣獎官方突然發出一則公告所衾衣獎婚紗類作品出現了一些意外狀況,經過主辦方和評委們商議後決定取消先前的獲獎作品,重新評選一次,並在官方放出了參加評選的相關作品。
小溫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置信。
這還是設計師們最向往的衾衣獎嗎?
她接電話的時候,許蕩也在場,听聞消息後,他第一時間去衾衣獎官網查看了消息。
這一看,忍不住冷笑出聲。
等小溫掛了電話,他便把自己剛剛看到的消息告知小溫,「白思雨的作品重新掛了上去,看來白家在這後面沒少運作,連衾衣獎的評委們都能收買,也是厲害了。」
小溫看了一眼官網,真是越看越生氣,「這個白思雨真是不要臉,肯定用了什麼卑劣手段,才讓衾衣獎撤銷先前的評選結果重新評選的。」
「好在宋也的作品還在。」這是許蕩覺得慶幸的事。
「可我總覺得白思雨搞這麼一出,是沖著獲獎去的。」小溫已經開始不安起來。
單從這件事就不難看出,衾衣獎已經失去了公允性,這樣的獎項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小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她覺得,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如果現在推出的話,不是等于向白思雨認輸嗎?
往後若是在行業里的場合踫到,少不了又要被這酸雞尖酸刻薄一番的。
小溫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痛了。
就在小溫左右為難糾結的時候,許蕩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他家老爺子,「幫我發一則聲明。」
「好的好的,你說。」老爺子乖順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兒子,許蕩才是老子呢。
「我要退出衾衣獎的評選。」許蕩態度堅定的道。
老爺子愣了一下,問,「為什麼啊?雖然這個獎你拿過幾次了,但多拿兩次也是可以的嘛,畢竟咱有那個實力啊。」
「因為這個獎項已經爛透了,我不想讓這種爛透了的獎項來玷污我的設計。」
「……」
「你不發我自己發。」許蕩冷冷的道。
老爺子趕緊說道,「發!我現在就發!你說不參加就不參加。」
得到了答復,許蕩就掛了電話。
老爺子一句話就卡在了那里,「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寶貝……兒子……」
嘟嘟嘟。
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在呢,為了面子,他生硬的補充了一句,「好,等你忙完回來,沒事,我沒催促你,你盡管玩,我這邊也忙,就先掛了啊,嗯,我會注意自己身體的,拜拜。」
說完這些話,老爺子才掛了電話,然後面帶微笑的看向眾人說,「我們家蕩蕩在關心我呢。」
眾人,「……」
看破不敢說破。
小溫听許蕩要退出衾衣獎,多少有些錯愕,還沒來得及細問呢,就有人來了。
來人正是賀歲言。
小溫見到他的時候,好一陣心虛。
這個時候跑明顯來不及了,就只能尷尬的跟他打招呼,「賀大神,好巧啊。」
賀歲言面色平靜的坐下,臉上依舊帶著墨鏡,遮住了眼底的疲憊。
他淡淡的回了小溫一句,「不巧,我是來找你的。」
「啊?找我?」小溫更不知所措了。
「哦忘了跟你說了,我和賀大哥是朋友。」許蕩給小溫解釋道。
小溫,「……」
她感覺自己像闖入狼窩的小白兔,慌得一批。
「那個,我不知道宋姐在哪兒,真的,我聯系不上她,都是她聯系我的。」小溫快速的為自己辯解,急切的表達自己的立場。
「這件事一會再說,說說衾衣獎的事。」賀歲言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冰美式,喝了兩口後才覺得精神了不少,便和兩人說起了他們剛剛在討論的事情。
許蕩就把衾衣獎現在的情況跟賀歲言說了。
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小溫還幫忙補充了,「其實四年前,宋姐就可以拿到衾衣獎的,是白思雨在背後搞鬼,私通了衾衣獎的評委之一丹尼爾,故意把宋姐的作品給攔截了下來,害得我以為是因為我工作的失誤,錯過了衾衣獎的評選呢。」
說起這事兒,小溫就意難平。
之前不知道內情,她就一直自責。
可後來知道了內情,她就只剩一腔憤怒了。
即使是從別人口中听到這件事,賀歲言還是很憤怒。
「你是怎麼知道白思雨和評委的事的?」他抓住重點問道。
「我有證據。」
本來她是不想把這種髒人眼楮的東西拿出來的,可白思雨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小溫便沒有任何猶豫的把視頻給兩人看了。
「這還真是……夠骯髒的。」許蕩一臉嫌惡的道。
他的圈子本身就很簡單,見到這種事情會有這個反應也是能理解的。
到是賀歲言,並沒有太意外。
畢竟在他那個圈子,像這種財色交易的事太多太多了,多到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方便把這個視頻發給我嗎?」
小溫有些猶豫。
「我要幫她。」賀歲言語氣堅定的道。
即使沒說名字,可在場的兩人都很清楚他要幫的是誰。
小溫被他的態度所打動,便沒有任何猶豫的把視頻發給了賀歲言。
「另外,也給宋也發一則退賽消息吧。」
「好!」
……
白思雨這邊,在扭轉了局面之後,總算松了一口氣,也能跟父親那邊好好交代了。
看到官方出了公告之後,她才放下心來,吩咐旁邊的人,「把那個賤人給我帶上來!」
沒一會兒,容里就被人拖到了白思雨面前。
用拖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容里畢竟剛做過腿部骨折手術,還不能自由活動。
被白思雨帶來之後,又停了藥,腿疼得不行,根本無法走路。
每次白思雨要見她的時候,她基本都是被白思雨的人強行拖過來的,並重重的把她扔在了地上。
她摔得恆很疼,卻咬著牙沒叫一聲,只是用雙臂撐著上半身,微微抬頭冷眼的看向白思雨。
那眼神里,充滿了不屑和憎恨。
面對這樣的憎恨,白思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她心里還特別的爽,直接抬手捏住了容里的下巴說,「賤人!差點壞我大事!」
容里呸了一口,呸了白思雨一臉的口水。
氣得白思雨當場發怒,直接甩了容里一巴掌。
這一巴掌大得很用力,把容里狠狠的打在了地上,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耳朵里也讓嗡嗡作響。
口里冒出了陣陣咸腥味,那是血液的味道。
容里把血咽了下去,依舊沒有跟白思雨低頭。
白思雨拿了濕巾擦拭了臉上的口水,心里還是氣不過,抬腿又給了容里一下。
這一腳直接踹在了容里的傷處,痛得容里狠狠的慘叫一聲。
看著她疼得渾身抽搐的樣子,白思雨心里的怒火總算平息了一點,走過去直接一把抓住了容里的頭發,強迫她揚起頭來。
頭皮扯得生痛,卻比不過傷口處撕裂般的劇痛。
她的額頭已經冒出顆顆大汗來,嘴角也溢出了沒咽下去的血跡。
雙眸更是因為劇痛而充血的紅了起來。
看著容里這幅慘敗的樣子,白思雨心里特別的爽,並陰笑起來,「痛嗎?痛就對了,誰讓你背叛我的?居然背地里舉報我,想壞我好事,你也配?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我讓你留在我身邊做事,那是看得起你,是你自己不爭氣被我開除了,居然來反咬我一口?真是個賤人!」
說完她又狠狠的打容里一巴掌。
容里這會兒已經疼得無法思考了,耳邊充滿了白思雨的嘲笑聲,她的頭像是要炸裂一樣難受。
「你也太小瞧我了,以為這樣就可以扳倒我?太天真了,我告訴你,我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白思雨得意的笑了起來,「你以為衾衣獎公布了獲獎作品,我就不能翻身了?你太單純了,我告訴你吧,衾衣獎今天發布了公告,取消了先前的評選結果,重新開始評選了,我的作品重新放了進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她湊近容里,在她耳邊輕飄飄的說道,「這意味著,這次獲獎的人依舊是我白思雨,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