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安第二天就找到了喬忘棲,說起了這事兒。
兩人之間的關系就無需多說了,喬忘棲當著他面直接就聯系了萬寒煙。
喬忘棲都親自找到了萬寒煙,她自然無法退卻,答應她會連夜趕過來。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程硯安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知了寧可,因為他知道寧可也在擔心著。
寧可听了也挺為他高興的。
而程硯安松一口氣後,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寧可,等爺爺的情況穩定了,我們就復婚。」
寧可默了默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都說了,我重新追求你,肯定是奔著這個目標去的啊,那不然跟耍流氓有什麼區別?」程硯安理直氣壯的道。
寧可很不客氣的吐槽,「你耍流氓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了。」
「那不一樣,這件事情必須不能耍流氓!」
「昨晚是哪個狗折騰我的?」寧可女乃凶女乃凶的吼他。
累得她到現在都還沒下得去床。
程硯安听得樂了,「寶,那是你不行,不怪我!」
看吧,就說不能跟狗男人掰扯這種事情的。
她怎麼就不行了?
明明是這個狗男人太猛了!
剛剛寧可和江羨聊天的時候,還吐槽這件事呢。
寧可說,「就程硯安那能力,跟了他真是倒八輩子霉了!」
江羨笑她,「你就偷著樂吧,還倒八輩子霉呢!」
「我沒有……」寧可否認。
江羨發了個看穿一切的表情說,「你都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栽了兩回了,還說沒有?騙鬼呢。」
寧可,「……」
她無力反駁了,畢竟江羨說的是事實啊。
「你婚期定了嗎?」寧可只好轉移了話題,轉得很生硬。
「還沒呢,喬忘棲又出差了。」江羨有些幽怨的道。
寧可拿自己的事安慰她,「你就知足吧,至少他一年里有三百天的時間都陪著你,你看看程硯安,先前我跟他結婚的時候,一年就見過兩次面,那才叫一個幽怨好嗎?」
「謝謝,有被安慰道。」
「……」
早知道就不安慰她了。
孟沂深說的那個醫生要明天才到,寧可看了看時間,她上午有空,打算去醫院邊等著,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深夜,萬寒煙落地原京機場。
這里的氣溫是真的低,她雖然穿了風衣,卻還是覺得有些冷。
從通道出來後在路邊攔車,打算去醫院附近找個酒店住下的。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她面前。
她以為是來接別人的,自己擋著道了,就往前面走了走。
可那輛勞斯萊斯又跟了上去,速度不快不慢的,惹得後面的車不停的按喇叭催促。
萬寒煙覺得情況不對我,微微低頭往車子里看了看。
車窗慢慢的落了下來,露出了男人清雋的面容。
她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就想逃跑,男人卻快速打開車門下去,直接追了過來。
畢竟是早已被孟沂深盯住的獵物,他怎麼可能讓她再次跑掉。
沒兩下她就被抓住了,萬寒煙累得氣喘吁吁的,回頭問,「你追我做什麼啊、」
「那得問你跑什麼了?」男人也有些微喘,但比萬寒煙要好多了。
這大概就是男女在體力上的差距吧。
萬寒煙想過很多種解釋。
畢竟這次回原京,她知道肯定會跟孟沂深踫上。
沒準孟
沂深早就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所以她想過各種利誘,為自己辯解來著。
可真當她面對男人的時候,那些個編造出來的理由全都忘得一干二淨了,只能磕磕巴巴的說道,「腿長在我身上,我還不能跑了嗎?」
「你能跑我就不能追了?」
萬寒煙覺得兩人扯這種事情挺沒意思的,索性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兄弟,已經很晚了,我也挺累的,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好嗎?我現在只想找個酒店好好的睡一覺,其他什麼都不想!」
「好啊,上車。」
他是听不懂話?!
還是她的態度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然而孟沂深根本就不管她怎麼想的,強調了一句,「上我車。」
萬寒煙看了看他,估模著今天她要是不上這車,孟沂深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只好妥協了,「行吧,那你先松開我啊。」
孟沂深到是松開了她,卻直接將她的包跟行李都拿走了。
氣得萬寒煙都想大喊一聲抓賊了!
她被迫的跟在了孟沂深後面,心里早已把這男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孟沂深把行李箱放好後,直接將她的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了錢包等相關證件。
「喂喂喂,你怎麼亂別人的東西呢!」萬寒煙急忙出聲抗議。
可孟沂深壓根就不理她,將重要的東西都收起來後,才將包遞給了她。
萬寒煙,「……」
這過分了一點吧!
他這是在犯法他知道嗎!
孟沂深直接打開車門,言簡意賅的道,「上車。」
萬寒煙本來還想掙扎一下的,可想到自己重要的證件都被他拿走了,只能低頭憋憋屈屈的上了車。
孟沂深關上門繞過車頭坐到了駕駛座,萬寒煙便開口試圖跟他講講道理,「孟沂深,我知道你很生氣,我可以解釋的。」
「這事兒一會再說,把安全帶系上。」
「你……」
孟沂深直接伸手過來給她系安全帶了。
由于兩人靠得太近,萬寒煙屏住了呼吸往後避了避。
男人在給她系上安全帶之後,才扭頭看了她一眼。
這個距離,非常危險。
她都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了。
萬寒煙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他的唇上,更無意識的舌忝‧了舌忝唇。
殊不知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對孟沂深來說是一個多大的挑戰。
他用了所有的制止力才控制著自己沒有親上去,迅速收回視線坐回了椅子里。
萬寒煙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你在失望什麼?」孟沂深輕笑著問道。
萬寒煙臉一紅,迅速否認,「我沒有失望,你多想了。」
然而這個解釋,並沒有什麼亂用。
孟沂深已然知曉,嘴角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黑色的勞斯萊斯重新啟動離開機場,直奔目的地。
「麻煩你送我到醫院附近的機場就行,謝謝了。」
孟沂深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一聲,沒理會。
萬寒煙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尋思著要怎麼繼續開口。
然而她還沒想到合適的借口呢,車子就已經停在了孟沂深的住所門前了。
「這是哪里啊?」萬寒煙弱弱的問道,也不肯下車。
「我家。」
「我要去酒店!」
「下車吧。」孟沂深像是沒听到她說的話一樣,將她的行李箱搬了出來後,過來給她打開了車門。
萬寒煙坐在車上沒動,似乎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孟沂
深將行李箱往旁邊一放,直接探頭進來幫她解開了安全帶,直接摟著她的腰往肩膀上一扛。
萬寒煙人都嚇傻了。
「你做什麼!」
「既然你不肯下車,那我就扛你下車。」
「你放我下來!」
「別亂動!」
萬寒煙小臉漲紅著,「你快放我下來啊!」
她晃晃悠悠的,弄得孟沂深實在不好走路,抬手就在她的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又脆又響的,萬寒煙渾身都僵住了。
她有點不敢置信。
這狗男人!居然打了她!
打的還是她的!
這會兒的萬寒煙,又羞又急,臉紅得仿佛都能滴出水來。
當然人也老實了,不掙扎了,孟沂深直接將她扛著進了屋。
這是他在原京的住所,一個人住的那種,是三層的疊拼別墅。
別墅周圍都是園子,有花有草,有假山有魚池,打理得井然有序。
穿過園子,就直接到了大門前,孟沂深用指紋鎖打開了密碼後,將萬寒煙扛了進去。
進了屋,孟沂深心里才踏實了,將她往沙發上一放,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個手銬,直接將她的手靠著扣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萬寒煙人都傻了!!
他從那里弄來的這種東西!!!
「老實待著,我去拿行李。」孟沂深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後,有出去了。
萬寒煙反應過來後迅速掙扎,她抱著僥幸的心理想這東西可能是玩具,也有可能是孟沂深弄來嚇唬她的。
可她怎麼也掙月兌不了,才知道孟沂深來真的了!
這會兒她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她完了!
沒一會兒孟沂深取了行李回來,見萬寒煙老實的在沙發上坐著,心里踏實了不少。
他放好行李後過來問道,「餓不餓?」
「我們談談吧。」萬寒煙坐正了身子說道。
「那就是困了?」
「我說我們談談。」
「要先洗澡嗎?」
「……」
這對話,聊不下去了。
萬寒煙也知道,孟沂深是在刻意忽視她的話。
她只好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銬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法了?」
「那你就去告我好了。」孟沂深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讓萬寒煙真是拿他沒任何辦法!
「那你可不可以先松開我?」
「不可以。」
「我不會跑了。」
「我不相信你。」
「……」
瘋了,他瘋了!
要不是她理虧,她真的想報警了!
萬寒煙估模著他現在在氣頭上,是講不了道理的,就決定先緩一緩,至少先穩定住他的情緒再跟他談談好了。
「我困了,帶我去房間吧。」萬寒煙有些妥協的道。
孟沂深拿出鑰匙,解開了一個扣,拉著她進了電梯。
到了三樓,他直接帶她進了主臥。
「你家這麼大,就沒客臥嗎?」萬寒煙好聲好氣的問道。
孟沂深回頭冷冷的看她,「我睡哪你睡哪。」
萬寒煙,「……」
都說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很可怕。
事實證明,男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更可怕!
——
兩更,今天沒了,明天只有一更,明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