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梅梅姐的話,寧可心里多少踏實了一點。
在小于的攙扶下,離開了醫務室。
兩人剛離開沒幾分鐘,程硯安就匆匆回來了。
他陪了寧可兩個小時,本想等她醒來叮囑一番的,卻不想中途被陳玉柏給叫過去了,說是有很重要的工作要討論。
其實開會的時候,他頻頻走神,還一直看手表,被陳玉柏用眼神提醒了好幾次。
會議一結束更是迅速跑到醫務室來,卻撲了個空。
早沒了寧可的身影。
站在醫務室門口,程硯安心情沉到了谷底。
他不服的拿出手機給寧可打電話。
沒有任何意外,系統提示他所撥打的號碼無法接通。
這該死的男人,還把他電話放在黑名單里!
程硯安氣到踹了醫務室的門一腳……
那已經挨過一腳的門,再次受到暴擊,終究是不堪重負,直接垮了。
就如同程硯安此時的心情一樣,整個垮掉。
……
寧可在家休息了兩天,就實在呆不住了,第三天就直接去了片場。
大概是休息得好吧,她的狀態挺好的,曹導這才放下心來。
恢復工作之後,寧可積極多了,表現也很好,連曹導都夸獎了她。
這讓寧可更有干勁了,心情也大好。
最主要的是,程硯安那狗男人沒在出現干擾她了。
中午吃了飯,她回房車上休息了一會兒。
小于和梅梅姐說了寧可在化妝室休息被陸雨薇干擾的事情後,梅梅姐直接給寧可安排了房車。
雖然這在整個劇組是屬于特例,但曹導特別能理解,畢竟寧可身體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
她休息好了,拍攝順利了,對整個劇組都好。
小于按照寧可的吩咐,去給整個劇組買了咖啡和女乃茶。
她很細心的一一送到每個人的手里,其中也包括陸雨薇。
「陸老師,這是可可姐請大家喝的女乃茶和咖啡,你看你要咖啡還是女乃茶呢?」小于客客氣氣的問道。
陸雨薇冷冷的撇了一眼小于,想起那天她在自己接電話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就十分不爽。
再加上今天曹導一直在夸寧可,徹底忽視了她陸雨薇,她心情就更不好了。
「咖啡吧。」陸雨薇冷冷的道。
「好的。」小于取來了咖啡,雙手遞過去給陸雨薇。
陸雨薇抬手去接,在快觸踫到杯子的時候,眸底算計一閃而過。
拿杯咖啡如她所願的打翻了,但卻是偏向小于那邊的。
咖啡的溫度雖不至于把人燙傷,可就這麼貿然的撒在皮膚上,還是會灼得難受。
小于驚呼一聲都跳了起來,即使躲得很快,但手背還是被燙紅了一大片。
「你怎麼拿的啊?還好沒燙到我。」陸雨薇先發制人的責備起來,搶佔了先機,把鍋都扣在了小于的身上。
小于紅著眼解釋,「不是的,我遞給你了,是你沒拿穩。」
「你怎麼冤枉人呢?我也沒說要怪你,畢竟我也沒燙到,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陸雨薇一下子就不樂意了,還過去打開了化妝室的門,大聲叫著,「大家都來評評理,不然還真以為是我的問題呢。」
這邊人本來就多,很快就有人圍觀過來。
畢竟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缺看八卦的人。
陸雨薇趁機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因為前兩天我吵到你老板寧可午休了,所以故意來為難我了是吧?我那天真的不知道你老板在休息,接電話的時候聲音大了點,你也不至于這樣陷害我啊,小小年紀心機怎麼這麼深沉呢,想故意燙傷自己,來陷害我是我燙傷你?你這是在毀我名聲啊。」
小于手痛得很,又被陸雨薇這麼一通願望,心里全是委屈。
她本就是個淚失禁體質,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一下子就哭得說不上話來,只能一直搖頭否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還裝無辜是吧?還好大家都在能給我評評理,不然我今天真的把這口黑鍋給背上了。」陸雨薇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其他人也開始對小于指指點點起來。
她難受得緊,只好吃下了這個啞巴虧,哭著拋開了。
陸雨薇回到化妝室關上了門,暗爽了一陣。
寧可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听到外面有抽泣聲。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可仔細听了一下,才發現那聲音似乎是小于的。
她一直都知道小于是個小哭包,但這一次哭得好像分外委屈的樣子,便起床打開車門去看看情況。
听到開門聲,小于立馬抹了眼淚,想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遮掩過去。
可那紅腫的眼楮和泛紅的鼻子卻怎麼都騙不了人,寧可一下子就蹙起了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小于不想給寧可惹麻煩,就不願意說起。
「你都哭成這樣還跟我說沒事?」寧可十分質疑的盯著她看。
「真的沒事。」小于極力搖頭,「我就是看了個,太虐了,就沒忍住哭了起來,可可姐你知道的,我看不了虐文。」
寧可半信半疑,「那你少看一點虐文不行嗎?」
「你知道我就好這一口的。」小于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寧可也拿她沒辦法,就伸了個懶腰說,「走吧,去片場,差不多該開工了。」
「嗯。」小于拿了保姆包治好跟上了寧可。
「東西是不是有點沉啊,我拿一些吧。」寧可伸手過去拿。
小于迅速避開,寧可沒抓到小包,到是抓到了小于的手。
不巧,正是被燙傷的手。
「啊……」小于吃痛的叫了一聲。
「怎麼回事?」寧可立刻發現情況不對,抓著她手一看,見一大片燙傷的紅,就問道,「怎麼受傷的?」
她不問還好,一問,小于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來,有些不受控制,又開始哭了。
寧可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把包拿過來擰著,抓著小于就往醫務室走去。
還好那次她去過醫務室,都已經認識路了。
到了那邊的時候,發現醫務室的門更換過了,許醫生正在門口戴著眼鏡仔細的檢查著門,嘴里還振振有詞的練著,「我就不信換上這鐵門,你們還能給我踹垮了!」
「醫生醫生,幫我妹妹看看手吧,她被燙傷了。」寧可有些著急的叫道。
許醫生扶了一下眼鏡,才看清楚來人,樂呵的道,「你們怎麼又來了啊?我這里可不是很歡迎大家常來啊。」
「她手燙傷了。」寧可把小于的手給許醫生看。
「喲,趕緊進來,我給處理處理。」許醫生急忙往里面走,麻利的拿出了藥箱找著處理燙傷的藥物,「這是怎麼燙傷的?」
「是咖啡燙傷的。」小于如實說道。
「哎喲,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年輕人做事就是毛毛躁躁的,你看,我這醫務室的門前兩天就被人給踹垮了,所以我就跟隊里申請了加厚的防盜門,我就不信現在還能被踹壞。」
許醫生嘴上雖然在念叨著,可手上的活兒卻沒閑下來,一直在給小于處理著,「還好燙傷不是很嚴重,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好,不會留疤的。」
小于听到這個,才松了口氣。
寧可的注意力卻在小于剛才那句話上。
她說是被咖啡燙傷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咖啡燙傷呢?
如果是自己燙傷的,小于肯定不會哭得那麼傷心,還支支吾吾的不想讓她知道。
這里面肯定有內情,但小于不會和她說。
「你在這里處理傷口,我去跟曹導打個招呼,別耽誤了拍攝。」寧可和小于交代著。
小于點頭,「可可姐你先去忙吧,我這個沒事的,處理好傷口我就回來了。」
「嗯,醫生,那就麻煩你了。」寧可跟醫生道謝。
「去吧去吧,小姑娘今天的狀態看上去可好多了,安子也能安心了吧?」許醫生嘀咕了一句。
寧可步伐一頓,問,「什麼安子?」
「程硯安啊。」許醫生理所當然的道,「你是不知道,他那天送你進來的時候,有多著急,就差沒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給你看病了,我說只是身體虛弱暈倒的,他還不信我,問了好多遍,都把我給問煩了,我還是頭一會兒見這小子的這一面呢,有點意思,小姑娘,他喜歡你是吧?」
「……不是的,你誤會了。」寧可急忙否認,但心卻突突直跳。
「誤會?我都活了半輩子了,若是這點事都看不明白,那我還真是白活了。」許醫生調侃起來,「估計是那小子沒和你說吧,反正我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呢。」
寧可心慌意亂,就匆匆和醫生道別跑開了。
回去的路上,寧可有些心慌意亂了。
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回到片場去。
陸雨薇已經圍著導演在撒嬌了,問上午的表現怎麼樣。
寧可視線轉了一圈,最後找到了一個女配角。
這個女配角平日里經常跟寧可套近乎的,一來二去的,也說過幾句話,也算說得上話。
寧可先是和她閑聊了兩句後,對方果然就關心的問了一句,「寧老師,你的助理沒事吧?」
估模著是看到小于沒跟著寧可,就多問了一句。
但這麼一問,就明顯是知情的。
寧可趁機問道,「她被燙傷了,在處理傷口呢,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睡一覺起來發現她燙傷了,還藏著掖著不讓我知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這個……」那人有些猶豫。
「我以為我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呢。」寧可故意激將了一句。
對方果然上當了,立馬把事情的原委給寧可講了。
原來是陸雨薇!
很好!
這女人真的成功惹到她了!
本來她可以不計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的,畢竟不與傻逼論長短一直是她做事標準。
可這陸雨薇比傻逼還傻逼,傷到了她身邊的人,這就不是寧可能忍的了。
她深吸一口氣之後,才擠出一個笑容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可得去跟這位陸老師道個歉呢。」
「寧老師,其實沒必要,可別把事情給鬧大了啊。」
「沒事,你先看劇本吧。」寧可擼了擼袖子,徑直的往陸雨薇走了過去。
——
三更真難…還好我沒放棄,嗚嗚嗚,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