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廳一路到樓梯，再到二樓，他們一直黏在一起。
張秘書站在外面，透過落地窗看見戚繼堂就立在二樓。
汪洋和戚夫人上樓時，他閃身躲進了臥室……
擔心出事，張秘書進了大廳，他悄悄上樓。
不過戚繼堂沒有行動，一直在臥室中，臥室的門開著一條縫。
張秘書沒敢上樓，默默等著……
汪洋和楊雪進了二樓主臥室，很快，里面就傳出令人不堪的聲音。
楊雪的聲音很大，徹底放開了自我。
主臥室忘了關門，聲音在整個二樓回蕩，不用看，也知道主臥室內那副畫面……多麼不忍直視……
張秘書盯著臥室門，可以想象戚先生的心情，他不知道該走該留。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門開了，戚繼堂從里面走了出來。
借著一樓昏暗的燈光，他看見戚繼堂面色鐵青，在他臉上，絕望與心灰意冷多于憤怒。
戚繼堂也看到了他，一句話未說，緩步下了樓。
張秘書陪著他，到了車上，他才吭聲︰「今晚的事，不許透漏。」
張秘書點頭，隨即開車離開……
「戚繼堂知道老婆出櫃，但一直沒挑明？」單宸勛道。
「應該沒有……」張秘書搖頭，「第二天，戚先生就回了家，他像個沒事人似的！」
可能是怕傳出去有影響，他沒有揭穿戚夫人，像往常一樣，夫妻恩愛。
但只有張秘書知道，沒人的時候，戚先生有多麼沉默、多麼難受。
「他的失眠更嚴重了，每天加了一倍的藥量！我勸過他，但他好像無所謂了，听不進去！」張秘書嘆氣，替戚先生難過。
「加了一倍藥，意味著吃下去的有毒物質更多。」蘇槿沉著臉，「為了面子，戚繼堂不肯說出實話，而你就包庇他？如果不是他死了，你還不肯說，知不知道你們在妨礙警方查案？」
張秘書點點頭，沉默不語。
「雖然戚先生有出入境記錄，但不排除他也有嫌疑，他知道戚夫人與汪洋的事，一怒之下殺人並不稀奇！」單宸勛沉聲道。
「沒有！」張秘書急了，忙解釋，「戚先生絕對沒有殺人！他在國外的那幾天，每天都要會見一些重要人物，有記者在現場，很多人可以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
「我們會調查。」單宸勛又詳細地問了一些事，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袁可敲門進來。
她小聲對單宸勛說了一句話，之後單宸勛與蘇槿一起出去。
在隔壁審訊室，他們見到了戚家的私人醫生。
鄭陽五十多歲，是大醫院的主任醫師，面相溫和。
他先自我介紹，之後配合警方的審問。
「戚先生的藥物都是我開的，這些藥在市面上很常見，而且我只提供藥物清單，並未接觸過藥。」他詳細地說明，一再強調，「藥是戚先生身邊的人親自采購的，包括進口降壓藥，我沒有踫過。」
「一次也沒有接觸過？」單宸勛打量他。
「沒有。」鄭陽皺眉問，「是不是藥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