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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師傅，你和戚夫人……」
「警官，我跟戚夫人沒什麼！」不等單宸勛開口，馬師傅急切地回答，「我沒有殺人，昨天我很早就回家了！……」
「又沒說你殺人，你急什麼？」單宸勛審視著他慌張的臉，「你喜歡戚夫人？」
「太太人好，每個人都喜歡她。」馬師傅稍稍冷靜了一些。
「你知道我指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馬師傅愣了一下，露出尷尬的表情，他低下頭，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他的臉通紅，難為情得抬不起頭來。
「實話實說，若有隱瞞，就是妨礙警方辦案。」蘇槿提醒他。
听到妨礙辦案，馬師傅一下子抬起頭來，「是……是我不好，是我痴心妄想，喜歡太太！」
「那麼戚夫人呢？她對你……」單宸勛試探。
「太太對我就像其他人一樣，她沒有其他想法，我也不敢！」
「真的嗎？」蘇槿質疑，「你們整天在廚房研究食物，沒有一點越矩的行為？」
「沒有！真的沒有！」馬師傅豎起兩根手指，「我以天主教教徒的名義發誓，我和太太清清白白，沒有做過對不起戚先生的事！」
他目光堅定，表情認真，不像在說謊。
「戚家的司機呢？有沒有跟戚夫人走的近？」蘇槿問。
「王司機？沒有，他有老婆，夫妻感情很好，除了太太外出接送，其余時候他們沒有交流。」
「你對戚夫人有意思，應該很關注她，她一般喜歡干什麼？跟誰來往？」蘇槿繼續問。
「太太除了外出做美容，很少跟什麼人來往，她愛靜，喜歡做美食和養花……」馬師傅算是了解她的，太太不喜歡跟那些富太太來往，也很少出門。
「汪洋呢？平常跟她關系怎麼樣？」蘇槿剛問出這句，單宸勛便扭頭看著她。
她側頭，與他對視一眼，她淡淡勾起嘴角。
「汪先生比較孝順，總是給戚先生和太太買好多東西，也經常請外面的大廚回來制作精美的食物，先生太太對他很滿意……」馬師傅笑了笑，說，「汪先生這個人情商高，剛結婚那時候，先生太太其實不太喜歡他，畢竟他家里只是普通人家，要不是小姐喜歡他，估計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結婚後，汪先生對小姐非常好，不管大小節日都準備驚喜，對老爺太太更是討好，尤其這兩年，太太經常夸他，太太性格內向，能讓她主動夸獎可不容易。」
說到這件事，馬師傅心里還有些嫉妒。
「汪先生經常跟太太聊天，把她哄得十分開心，還會買首飾給她，他在老爺太太面前的地位越來越高……」
蘇槿打量著他的神態，眯眼道︰「你似乎不太高興？」
「誰會高興？」他哼了一聲，擠著眉，「不是我說他壞話，汪先生在老爺太太、還有小姐面前表現得特別好，可是在下人跟前趾高氣昂的，很喜歡擺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大家都不喜歡他，不過沒人敢說。」
「那你覺得汪洋與戚夫人，有沒有不對勁？」蘇槿問題犀利。
馬師傅眉頭緊鎖，「警官，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什麼意思。」蘇槿雙臂抱胸，靠在椅子上。
「……」馬師傅沉默了一瞬，他看看二人，表情變得有點古怪，「老實說，沒什麼不對勁，就是我感覺……」
他想了一下，「感覺有時候他們不太注意避嫌！」
「怎麼說？」單宸勛挑眉，又看了眼蘇槿。
「他們在客廳聊天，開心的時候笑得很大聲，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目光，大家都覺得太親密了，超出女婿和丈母娘的關系！當然，不是那種關系，就是不知道保持距離……」
馬師傅沉著臉，越說越不高興，「有幾次，保姆還看見他們從書房出來，聊得特別開心！雖然他們沒什麼，但畢竟是長輩和晚輩，一點不注意。」
「戚先生和戚小姐知道嗎？」
「不知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佣人們私底下說說，覺得他們該注意一點，否則很容易讓人懷疑。」馬師傅回答她。
「你確定他們之間清白？」單宸勛開口。
「當然清白，也沒見他們有過分的舉動。」
蘇槿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有人看見他們從書房出來嗎？誰能保證他們單獨在一起時沒發生點什麼？」
馬師傅啞口無言，細想一下，其實也不是沒可能，只是他不敢相信。
畢竟兩個人總是不避嫌地說笑，一般人會覺得，越是如此越沒有問題，反而躲躲藏藏更叫人懷疑。
「可……可能嗎？」他震驚地望著蘇槿。
蘇槿沒說話，單宸勛又問了一些細節問題。
凌晨時分，審訊暫時告一段落，戚家的佣人們離開了警局。
在單宸勛的辦公室，蘇槿坐在沙發上，她翻看所有人的口供。
單宸勛給她倒了一杯咖啡，然後坐在她旁邊，「你怎麼會懷疑汪洋和楊雪？」
「楊雪是總理夫人，身份尊貴，認識的人不少，但根據佣人們的口供，她比較內向，不喜歡外出，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她的出櫃對象最有可能就是汪洋。」她沒抬頭，翻著口供本。
「他們可是女婿與岳母的關系，差了二十歲。」
「年紀不是問題，我只是根據線索提出質疑。」蘇槿扭頭，「你覺得不可能？」
「只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並非覺得不可能。
「那就等顧Sir那邊的化驗報告。」她提取了靜液送給了法證，相信很快就有報告。
單宸勛拿了另一份口供，翻了翻說，「如果他們真有關系，你認為有案子有關嗎？」
「有沒有關系不知道，但絕對對破案有幫助。」蘇槿剛說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單宸勛應了一聲，外面的人推門進來。
「單隊……」是法證科的馬棟，他手拿文件，「你們送來的靜液報告出來了。」
「什麼結果？」單宸勛起身，走到他面前接過文件。
「靜液的主人有無精癥，提取不到DNA。」馬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