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散了一半，你的能力毋庸置疑。」步彤抽完手上的煙，雙臂抱胸靠在沙發上。
烏寧海翻了翻文件，勾住薛鈴音的肩膀，「不得了，這五家可都是最賺錢的場子，三爺夠器重你。」
「……」她正要甩開他的手，此時走廊里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
霍翌一手夾著一根煙，身穿白色襯衣，沉步走來。
男人的頭發未干，剛剛洗完澡，神清氣爽。
烏寧海立刻起身，笑著打了聲招呼︰「三爺，早啊，昨晚睡得好嗎？」
他望了眼步彤，意有所指。
男人掃他一眼，黑眸森冷，沒理會，直接坐在沙發上。
他剛坐下，薛鈴音拿了文件起身。
「三爺，謝了。」她舉手示意，隨即要走。
「別急著走。」男人出聲。
薛鈴音回身，疑惑地挑眉。
烏寧海拉她坐下，一只不規矩的手又搭在了她肩膀上。
她不動神色，等著主位上的男人開口。
霍翌抽了幾口煙，才道︰「這五家場子之前在她手底下，三個月做出成績給我看。」
薛鈴音一听，步姐的場子，那豈不是……
她趕緊翻開文件夾，五個場子，果然其中有一家經營皮肉生意。
她牽起嘴角，目光有點冷，將那個文件丟在茶幾上。
「我加入前說得很清楚，只要D品生意，我是女人，見不得自己手下的女人被……」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步彤打斷她，臉孔極冷，「既然做了這一行，就別挑三揀四，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最危險的，也是最賺錢的，我只做最好的。」她站起身，微微一笑，喊了一聲，「……嫂子。」
步彤眼皮微跳，美眸閃過一絲異色，她下意識看了眼霍翌。
男人不動神色，默默抽著煙，俊朗的五官看不透情緒。
烏寧海臉色一變，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拉了一下薛鈴音。
薛鈴音低頭，瞧見他一副驚慌的樣子，不明所以。
烏寧海額頭冒出一層薄汗，這女人，完全搞不懂狀況。
雖說步彤是三爺的女人，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實，但幫內無人敢明目張膽地稱呼她為嫂子。
她倒好，這麼直截了當！
烏寧海打量霍翌的臉色，男人坐在那里靜靜抽煙，看不出喜怒。
煙霧中，一雙黑眸深邃，隱隱透著一股子冷意。
他沒說話，強大的氣場已經足以震懾人。
「啊！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烏寧海反應敏捷，立刻準備閃人。
他拉了薛鈴音便走，女人莫名其妙，下了樓甩開他的手。
「干什麼？」她覺得莫名其妙。
「干什麼？大小姐，你想死？當面喊嫂子？」他夸張地模了模額頭，甩甩手。
「是你說的。」
「我什麼時候說了？」烏寧海瞥了一眼樓梯，拖著她往外走。
到了別墅外，他放開她，「薛鈴音，我提醒你，別亂叫嫂子，三爺沒公開，叫錯人，當心小命不保。」
「一個女人穿著睡衣從他房里出來，還不是嫂子？」她想不通，又不是明星，要保護隱私。
「這個話題打住。」烏寧海壓低聲音，最後一次警告她，「反正這麼多年，三爺身邊還沒有敢稱呼嫂子的女人，記住這一點。」
他看了看她手里的文件，轉開話題，「……你真打算只做一樣生意？」
「我不靠女人賺錢。」薛鈴音想起場子的事還未商量完，于是又往回走。
「我在車上等你。」烏寧海可不敢再進去了。
薛鈴音返回二樓，客廳內，步彤已經不在，只有男人還坐在沙發上抽煙。
他拿著報紙，听到腳步聲，頭不抬地說︰「反悔了？」
「不是。」她拿出另一份文件，也丟在茶幾上，「賭場生意，我也不做。」
報紙擋著男人的臉，只听見他低呲了一聲，「野心不小，打算獨吞D品生意？」
他放下報紙，看著她，「……你有什麼目的？」
「你還是不相信我。」薛鈴音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不信任。
「你當過警察。」指尖的煙燃燼，他丟進煙灰缸，轉而又點了一根。
「既然懷疑，為什麼還要把場子交給我？」
男人抬眸，吸了一口煙︰「我對你有興趣。」
他的話很直白，微微驚呆了薛鈴音，不過面子上不為所動。
她冷笑，反問，「是興趣？還是性趣？」
聞言男人失笑︰「懂得用我的話來反擊我了，有意思……」
薛鈴音沒心思與他開玩笑，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任我，這三家場地，我幫你搞旺。」
丟下話，她轉身走了。
她剛離開，步彤出現在男人身後，她換了衣服，米白士西裝，腳踩高跟皮鞋。
干練的短發，打理得服服帖帖，妝容精致。
她盯著樓梯，許久，才走到沙發前。
「你真對她有興趣？」方才他們的對話，她全听見了。
「不該問的不要問。」男人目光落在報紙上，聲音淡漠。
步彤皺了下眉頭，紅唇彎起，「別忘了她曾是警察，我始終不相信她。」
「哼，警察。」他冷呲，吸了口煙。
步彤板著臉，神色明顯不痛快，她一手插兜，轉身下了樓。
別墅外，薛鈴音正要上車，听到遠處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她回頭，看見步彤，女人朝她示意，讓她留步。
薛鈴音踏進車內的腳收了回來，直起身走過去。
「那天看你的身手，似乎還不錯，跟我切磋一下？」步彤面孔微冷，目光帶著挑釁，似乎在下戰書。
車內的烏寧海一听，興奮地跑出來，「好啊，我就喜歡看人打架。」
「跟你有什麼關系？」步彤瞪他一眼，又對薛鈴音道，「不敢？怕的話就不要來。」
說完，她走回別墅。
薛鈴音最受不了激將法，毫不猶豫地跟著她進了別墅。
烏寧海尾隨她們到了健身館，步彤月兌掉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
緊身的背心特別顯身材，露出渾圓的肩膀與誘人的後背，身材也非常有料。
她踢掉了高跟鞋，拿了一副拳擊手套戴上，然後扔給薛鈴音一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