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葵?」蘇槿開口,呼吸屏住了幾分。
「余葵已經死了……」黑影開口,嗓音充滿滄桑。
「你是誰?」單宸勛盯著前面的人,保持高度警惕。
「不要管我是誰,今天找你來,想跟你做個交易。」黑影的聲音忽高忽地,听著不真切。
「交易?」單宸勛蹙眉,「想跟我做什麼交易?」
「很簡單,給余家姐妹減刑,我給你要的東西。」
「余家姐妹?」單宸勛知道他指的是余思思和余露露,「你是余葵!?」
只有余葵,才會這般擔心自己的女兒和佷女。
「肯不肯一句話。」男人沒什麼耐心。
「你拿什麼跟我交易?籌碼是什麼?」單宸勛走近兩步。
黑影則退後兩步,並警告他︰「別再靠近!」
單宸勛頓住腳步,「你的籌碼?!」
「你最想要的東西,也是她最想要的東西!」黑暗中,似乎能感覺男人的目光看向了蘇槿。
單宸勛俊臉一沉︰「你有蘇家案子的線索?」
「哼。」男人冷呲,「不僅有,我知道凶手!」
「你……」蘇槿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你到底是誰?」
黑影閃入陰影之中,黑暗中,再也看不見他的蹤影。
「下周的審判,我要看到她們平安無事,否則你們也別想知道蘇家的事!」男人的嗓音從遠處傳來,可見他已經走遠了。
「余葵!?」蘇槿喊了一聲,回答自己的只有回音,再無其他聲音。
「他走了。」單宸勛走到她身後,語氣沉重。
「你相信他的話?」
「如果他真是余葵,我信。」單宸勛盯著遠處。
「原因?」她扭頭,看著他。
「余葵不會無緣無故失蹤,假如余露露那天說的是實話,那麼余葵失蹤前的一言一行很奇怪,余露露還說有人在監視余葵,我在想,他會不會為了自身和家人安全,迫于無奈才躲起來?」他分析。
「你是指……有可能他真的知道蘇家的事,受人威脅,所以躲起來這麼多年?!」
「你仔細想想,當年的凶案現場那麼干淨,不覺得可疑嗎?」
「不止可疑,這個凶手太謹慎了,不僅沒留下線索,甚至讓警方和法證收集不到太多信息,找不到突破口。」蘇槿眉頭緊鎖,心口、太陽穴隱隱作痛,「還有那枚鈕扣……」
「我已經查過,那枚鈕扣是十年前的款式,每一位單家的男性族人都有,沒有特別的指向性。」單宸勛告訴她調查到的結果。
蘇槿料到了,並沒有失望,只恨自己記不起來當年的事。
「如果他是余葵,那麼余家兩姐妹……」
「按正常法律程序,余思思被判死刑的幾率很大,她犯了法,必須承擔法律責任,站在警察的立場,我不會為她求情。」他握住她的手,「但不管余葵是不是真的知道蘇家的事,我們都必須一試。」
「你要幫余思思減刑?」她蹙眉。
「當然不是。」單宸勛有原則,絕不假公濟私,「我們是執法人員,不能知法犯法,我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