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醫生嗎？怎麼還問我？……」女人終于發現了異常，疑惑地看著他。
賀彬神色鎮定，他放下了病歷，向她出示警員證。
孕婦大驚，慌慌張張地掙扎著坐起來，奈何肚子疼，又躺了下去。
「警……警官，我……我……」她嚇得不輕，因為知道代孕犯法。
「別緊張，只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我不會抓你。」賀彬反鎖上門，在床邊坐下。
女人臉色發白，一個勁兒地點頭。
賀彬問清楚了代孕的事，這家醫院治療不孕不育，背地里還從事非法勾當。
醫院手底下有一批適孕年齡的女性，只要有人想找代孕，醫生會安排好。
不論是不孕不育，還是試管嬰兒，找代孕的還不少。
「听說，還有買孩子的……」孕婦把知道的全說了，就怕被抓去坐牢。
「買孩子？」賀彬拿著錄音器。
「好像是……」孕婦剛要講，突然月復中一陣疼痛，她痛得一口氣提不上來，臉色發青。
察覺到不對，賀彬摁下呼叫鈴，很快就有兩名護士沖進來。
一名護士檢查了孕婦的肚子，對另一人說道︰「通知王醫生，她要生了！」
「好。」護士立刻跑了出去。
賀彬立在一旁，听到「王醫生」三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醫生大概就是王佩，所謂的名醫也從事不法勾當。
「你是……」護士看見了賀彬，疑惑地看著他。
「是她家人。」賀彬道。
孕婦疼得無法出聲，也不敢吭聲，護士見此，信以為真。
「那請你先去外面等著……」說著，護士給孕婦戴上氧氣面罩。
不久，孕婦就被送去了手術室。
賀彬跟到手術室外，過了一刻鐘，一位女醫生走進了手術室，正是王佩醫生，本人與照片上出入不大。
等了半個小時，手術室里傳來孩子的哭聲。
賀彬淡淡地勾起嘴角，此時此刻強烈地感覺到生命的神奇。
不多時，又听見一道孩啼聲，兩個聲音此起彼伏，盡管只有數秒鐘，但賀彬非常肯定是兩個哭聲。
雙胞胎？
他蹙眉，病歷上明明寫著單胎……
幾分鐘後，兩名護士推著一個保育箱出來，箱子里是一個女嬰，女嬰身體發紫，戴著氧氣面罩，情況不妙。
「孩子還好嗎？」他上前問。
「早產，送去新生兒科養兩天就好了……」護士匆匆忙忙離開。
賀彬雙臂抱胸，盯著手術室大門，過了一會兒，又一名護士出來。
她懷里抱著一個襁褓，飛快地從賀彬面前跑了過去。
賀彬沒看清她懷里是什麼，但隱隱感覺是孩子。
護士離開後沒多久，一男一女出現，他們衣著華貴，看上去就是有錢人。
賀彬打量著他們，神色焦急，四十多歲，猜測這二人可能就是孩子生物學上的父母。
「怎麼會早產？產檢一直很健康啊！」女人非常著急，在手術室前走來走去。
中年男子看到了賀彬，臉上有疑惑，還有堤防。
「請問你是……」
「我是孕婦的家人。」賀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