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是不是同一個人？」單宸勛俊臉嚴肅。
女人又瞧了瞧，還是不太確定︰「長得像，但感覺不像同一個人。」
「化了妝，著裝也不一樣，不像很正常。」蘇槿開口。
「不！」燕子拿著照片，搖頭，「我做這一行這麼久，看人還是比較準的，這絕對是兩個人！」
蘇槿與單宸勛對視一眼，男人繼續問︰「這個玫瑰，你與她熟不熟？」
「熟，她算是第二批來的姐妹，平常大家經常一起出去喝酒。」
「你對她了解多少？」蘇槿問。
「她家里情況不太好，好像父母雙亡，有一個弟弟在國外上大學，開銷很大，她沒學歷，只能做這一行供她弟弟讀書。」說到這件事，燕子感慨萬分，「都是苦命人，誰沒事願意做這一行，都是逼不得已。」
「她有弟弟？」單宸勛沉著臉，覺得蹊蹺，「你見過她弟弟嗎？」
「本人沒見過，只見過照片。」
「還記不記得長相？」
「時間太久了，也沒仔細看，不太記得了。」女人搖頭。
「玫瑰的身世，你覺得有幾分真？」蘇槿提出最重要的問題。
「我去過她家，家里的確很困難，夏天連空調都舍不得開。」燕子說，「我們這里掙得不少，但國外留學太貴了，她總是那幾件衣服，大家一起出去逛街，她偶爾才買一件，還是挑最便宜的……」
「知道她後來為什麼辭職嗎？」蘇槿繼續問。
「她跟我們說，找了個條件不錯的男朋友，男人向她求婚了，之後會跟他去新西蘭。」
「新西蘭？」蘇槿目光微閃。
「對，她弟弟好像也在新西蘭留學。」燕子只知道這麼多，「……之後我們也沒再聯系，人家畢竟從良了嘛，不跟我們聯系也是人之常情。」
蘇槿沉默著，琢磨著她的話。
「有沒有她家的地址？」單宸勛開口。
「有。」女人想了想，然後告訴他們一個地址。
單宸勛示意她可以走了。
燕子哪里還敢多待，丟下錢，疾步離開巷子……
「不是許家的地址。」單宸勛與蘇槿並肩而行，他道，「根據高山提供的信息，許黎住在皇後街的別墅區。」
「或許是她租的。」為了隱藏真正的身份。「我們去一趟？」
「嗯。」
他們快步上了車，車子駛出巷子後，蘇槿突然開口︰「單警官，第一次進這種地方什麼感受？」
「采訪我？」男人透過後視鏡瞄她一眼，薄唇含笑。
「我沒想到，這里的女人如此有氣質。」剛才那個女人，並不像從事那種職業的，非常優雅，氣質不俗。
他淡淡一勾唇，看著前方的路況。
蘇槿也只是隨口一說，沒再多問。
按照燕子給的地址，他們來到一棟老式小區。
不出意料，房子已經租出去了，他們向租戶要了房東的電話號碼。
房東就住隔壁的小區，他們上門去問話。
房東是位六十多歲的大媽，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那間房子租過不少人，你們說的這個女人我還有點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