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妹妹在夜里割了腕,早晨發現時已經沒了呼吸。
本是幸福之家,突遭變故,全家四口死了三個,男孩大受刺激,變得孤僻,終日將自己關在家里,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的心開始扭曲,起初是殘害小動物,後來是到街上傷人。
就這樣,最後發展成變態殺手。
他要替天行道,殺了所有法律不能制裁的壞人!
他的殺人手法一成不變,都是先割喉,然後再焚燒尸體。
他心思縝密,處理得干淨利落,三年間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後來書中的主人翁霍特接手了這件案子,最終抓到了凶手……
故事很簡單,凶手是一個反社會人格,報復殺人。
蘇槿看了不下十遍,她盯著茶幾上那四張紙片。
「3、5、2、7……」她陷入沉思。
為什麼把第七個故事放在最後?有什麼特殊的寓意嗎?真會有第四個受害者嗎?
思索了片刻,她拿出手機,給單宸勛發了條微信︰審訊結束了嗎?有何進展?
單宸勛剛巧進房間,立即回復道︰沒有看到索爾,被趕回來了。
誰趕你?
不提了,你還沒休息?他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
我在想案子。
看到這條信息,男人立刻出了門,去隔壁敲門。
「怎麼不休息?」一開門,單宸勛便問,俊臉微沉。
「有點認床。」來海市這幾日,她幾乎沒有一次從九點睡到下午六點的,最多睡幾個小時便醒了。
「不累?」他走入房間,看見茶幾上的書和紙片,眉頭微蹙,「還在想那些數字?」
「我有個疑問……」她走到沙發前,拿起書,「第七個故事你看過吧?」
「嗯。」男人頷首,「焚尸案,有什麼問題?」
「我在想,如果真會有第四個死者,為什麼把第七個故事放在最後?」
單宸勛一頁一頁翻看,一目十行,將故事又熟悉了一遍。
「書中的凶手是報復社會……」他話一頓,猛然想到什麼,「報復?他是在報復霍特?!」
受他這句話啟發,蘇槿心中豁然開朗︰「我們一直認為是仇殺,方向沒錯,他是在報復霍特和他身邊的人。」
「如果恨的是霍特,不應該向他的家人下手嗎?為什麼是他的徒弟和助理?!」
「除非……」女人眼楮一亮。
單宸勛看著她,似乎也想到了,他說出後面的話︰「除非,他們師徒做了讓凶手憤恨的事,所以才報復他們!?」
「既然如此,那麼最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這個人也很有可能是工作上有接觸的人!」她面色沉下,「會是索爾嗎?」
「女助理遇害時,他有不在場證據,那兩位助理應該不會說謊……」
蘇槿︰「我們一直懷疑是同一個凶手,萬一有同謀呢?」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堅持是同一個人。」
「你去了警局,怎麼沒見到索爾?」
單宸勛勾唇,告訴她警局發生的事,然後說︰「雖然汪局請我一起辦案,但她是隊長,不需要外人插手的話,我應該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