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法官怎麼判……」
李白和老楊從監控室出來,兩人一路討論著。
「程方方是幫凶,若她坐牢,小杰就沒人照顧了。」老楊嘆息,這件案子中最可憐的就是那個男孩。
「老大,我們能不能寫個求情書?」李白提議︰
「我知道,身為警務人員應該公正執法,就算死者有罪,殺人就是殺人,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但這一次,我要說句公道話,安娜活該,死有余辜!」
「小心你的措辭。」單宸勛冷目掃他一記,提醒道,「你是刑警,有些話放在心里就行,不必說出來。」
他們都同情程方方母子,但必須按規矩辦事。
「知道了。」李白重重嘆口氣,惋惜不已,「可憐,實在可憐……」
單宸勛瞥他一眼,神色嚴峻︰「求情書不是不可以,你負責寫,我會遞交上去。」
「沒問題!」李白欣喜,打了個響指,跑回辦公室去了。
老楊本還想再說幾句,見蘇槿從審訊室出來,他非常識趣,笑著走開。
「今天怎麼過來的?」他忙得錯過了接她的時間。
「騎車。」等到七點袁可沒出現,于是她騎自行車過來的,一段時間不騎,身體憊懶,腿竟是有些酸。
「又騎車?」男人微有些不悅,「下次等我去接你。」
蘇槿不吭聲,插著兜往前走,準備回解剖室,單宸勛看了看時間,說︰「一個小時後,訓練館見。」
說完,他進了辦公室。
單宸勛寫完報告,又給律師打了個電話,十點整出現在訓練館。
蘇槿比他先到十分鐘,已經熱完身,正在沙袋前練習揮拳動作。
女人練得有模有樣,神情專注,偶爾配合踢腿,有那麼點搏擊的架勢了。
男人站在一旁,觀察了片刻,等她停下,才說︰「上擂台。」
「??」蘇槿眼里有疑問。
「我做你的沙袋。」男人一手拿著手套,一手插兜,簡單的黑色運動服穿著他身上,勾勒出挺拔昂揚的身姿。
他先過去,立在擂台上等她。
蘇槿沒有猶豫,上了擂台。
「戴上這副。」男人另給了她一副黑色薄款的搏擊手套,自己則戴上厚厚的拳擊手套。
蘇槿看了看兩人的手套,她雖不懂搏擊,但也知曉兩種手套肯定有區別。
她戴的這副受力大,一拳下去會很疼,而單宸勛那副,即便用足了力氣,由于海綿厚打在身上力道會緩沖掉一部分。
「你會吃虧。」她淡淡說了一句,戴好手套。
男人薄唇揚著一抹淺笑,弧度優雅,他拍了拍胸膛,「盡管打。」
「我不會客氣。」蘇槿抬起雙臂,擺好架勢。
她一步步靠近,見男人也準備好了,忽然出拳。
她的動作比想象中快,單宸勛側頭,女人的拳頭貼著他的臉頰過去,能听見細微的拳風。
「很好!」男人贊賞,話音未落,蘇槿又是一拳過來。
男人沒躲,肩膀挨了她一拳。
他勾唇,黑眸染著溫色,燈光下,那張俊臉邪魅蠱惑,勾人心魂。
蘇槿覺得有些刺眼,眯了眯眼,對著男人連續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