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李葉子嗎？」
「見過一兩次，也是匆匆一瞥，剛開始並不知曉她與父親的關系，後來知道後，也沒再見過她。」林煒回答。
蘇槿立在門邊，她正在打量四周，環視一圈後，走到旁邊的櫃子前。
櫃子上擺滿文件夾，最底下是書籍。
听到這句話，她問︰「林先生，你有很多有錢朋友？」
「算是吧。」男人笑了笑，「都是企業家。」
「我是指以前，比如你讀大學的時候。」
「念書的時候？」男人搖頭，「我念的是普通大學，同學大部分也只是普通人。」
「那你挽救工廠的錢，從哪里借來的？」
聞此，單宸勛微微挑眉，側目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揚。
他盯著林煒︰「請回答她的問題。」
林煒頓了幾秒鐘，又笑著說，「東拼西湊借來的。」
「是嗎？」女人插著兜，往前走幾步，到了窗邊，距離辦公桌三四米站定。
她目光犀利，注視著他，林煒被她看得竟有些心虛。
他瞥開眼，表情變得嚴肅︰「警官，你們三番兩次來，到底想知道什麼？我說得很清楚，李葉子拿錢走後，再無人見過她，包括我父親。」
「林先生，你讀的是哪所大學？」蘇槿又問。
「帝城西北大學。」
「你認識杜宇嗎？」
「當然認識，他是我大學同學，一個系的。」林煒皺眉，不知道她為何問這些。
單宸勛眉眼上揚，嘴角始終漾著一抹淡淡的弧度，從女人的問題中，已然猜到她的意圖。
「那他姐姐呢？」
「他姐姐？」林煒微愣，立即搖頭，「听說過，沒見過。」
蘇槿不語，望了他片刻，轉身走出辦公室。
外面會客廳的沙發上，林志遠與袁可面對面坐著。
她沒過去，听著他們的對話，過了一會兒，兩邊問話結束，三人離開了鞋廠。
「你懷疑，林煒認識杜宇的姐姐？」車子一啟動，單宸勛便開口問。
蘇槿在後座，手里拿著一份資料翻看。
「杜宇的姐姐？」袁可听著有點耳熟，她湊頭看了看，發現蘇槿手里那份文件正是杜家人的口供與材料，「杜娟？不會吧？林煒認識杜娟？」
這幾天她一直在調查林煒這條線，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記得秘書說過什麼？」蘇槿抬眼問她。
「說父子倆關系不好……」袁可回憶「還說是林煒救了工廠……」
「挽救一家工廠需要的資金並不少，他一個大學生從哪里弄來的錢？」剛才在車上她研究過所有的案子，留意到杜娟的弟弟杜宇念的就是帝城西北大學。
方才听到林煒也在同一所大學，忽然有個念頭閃過腦海。
她大膽猜測，如果林煒認識杜娟……
「你懷疑杜娟是那起搶劫案的內應，而林煒也參與了？」所以才有錢救工廠？！
蘇槿瞧著單宸勛，反問道︰「你不也懷疑嗎？」
他雖未說，但她知道，他一定也察覺了。
男人笑而不語，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黑眸深邃。
「有沒有筆？」蘇槿朝袁可伸手，後者立刻從包里拿出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