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五十幾盒……」若不是開藥店，普通家庭不會一次性買這麼多，很有問題。「有沒有姓名？」
「有……叫李德邦！」
「去查這人的資料。」
「已經查過了。」袁可機靈著呢，早就查好了信息，「李德邦，六十一歲，家住眾悅城小區。」
只要有名字，不是黑戶，警局戶籍庫里很容易查到。
「眾悅城小區？」蘇槿看了下時間，還未到凌晨兩點，于是示意她，「走，現在就去。」
「OK。」袁可習慣了她雷厲風行的作風，拿著資料，跟她一道出去。
開車前，用導航搜索了位置，才發覺眾悅城小區距離案發地點不遠。
「蘇法醫，這……」她隱隱覺得，這條線索似乎跟對了。
「開車。」蘇槿示意。
袁可發動引擎，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凌晨兩點的街道，燈火闌珊，街頭酒吧的客人絡繹不絕。
帝城這座國際大都市向來一夜不眠，熱鬧至天明。
車廂內安靜如水，蘇槿靠在座椅上。
她順手拿了手機出來，點開微信，盯著微信里僅有的好友頭像。
想了想，又退出界面。
剛要把手機放回兜里，屏幕上彈出一條微信訊息。
是單宸勛發來的。
她點開，信息上寫著︰這兩天按時休息了嗎？
蘇槿稍微思索了一瞬，點擊右下角的笑臉圖標，從里面找了個「微笑」表情發過去。
這邊，單宸勛握著手機，看著女人發過來的頭像，薄唇微微牽動，黑眸漾著光。
會發表情了，有進步。
他故意問︰什麼意思？
女人回復的很快，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案子有進展，等你回來再議。
看著信息，單宸勛失笑，也只有談及案子她才話多。
明日回，等我。
很尋常的一句話，蘇槿看著卻微微一震，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她收起手機，轉頭望著窗外。
「蘇法醫，你不是沒微信嘛？」袁可余光掃見了微信界面，皺眉問。
女人不作聲，目光依舊落在窗外。
袁可聳肩，專心開車……
半小時後，車子抵達眾悅城小區，按照戶籍上的地址，她們到了1棟302室門外。
袁可敲了敲門，等了許久才有人出來。
「找誰？」門內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隔著防盜門問她們。
「李德邦在家嗎？」屋內光線較暗，走廊里也沒有燈，她們看不清他的臉。
「我就是。」老人拉開里面的門，透過防盜門打量她們，「你們有什麼事？」
「警察，請開門。」袁可拿出警員證。
老人明顯一愣，他立刻開門︰「警官，有什麼能幫你們的？」
袁可擋在蘇槿前面，她拿出那份購買記錄︰「李先生，我們調查到2015年8月到11月期間你曾在善春堂購買過大量的維生素D和鈣片，有沒有這件事？」
「有。」李德邦當即承認，然後向她們說明，「我兒子患有嚴重的骨質疏松，家里窮，沒辦法進行好的治療，所以就配一些便宜的鈣片和維生素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