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宸勛不時睇一眼後視鏡,快到福源隆餐廳時,他才開口把所有人的口供一一告訴她,並進行分析︰「目前最有動機的人是榮耀國……」
蘇槿听完,十分肯定地說︰「榮耀國不太可能是凶手。」
「你也這麼認為?」他相信榮耀國不是凶手,才釋放了他。
她轉回頭,看向後視鏡,男人也盯著鏡子,兩人的目光隔空對上。
「榮耀國只是私底下恐嚇謝煦康,縱然他恨他,但不至于恨到要下殺手,而且以這種復雜的手法殺人。」
「依據呢?」剛好紅燈,男人停車後回頭看她。
「按照學校老師和同學的口供,謝煦康嚇唬榮欣欣事件不到一個月,短短十幾天,榮耀國不可能輕易進出酒樓,甚至弄到包廂鑰匙,這個凶手,必定是酒樓里的人。」
包廂的鎖沒有撬開的痕跡,是用鑰匙打開的,除非熟人,否則很難弄到鑰匙。
「嗯。」男人頷首,嘴角上揚。
「鑰匙由誰保管的?」蘇槿又問。
「因為包廂棄用了,鑰匙也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老板擱在了前台櫃子里。」謝愛民是這麼說的,案發後鑰匙還在。
蘇槿凝神沉思︰「也就是說,餐廳所有的人都能拿到鑰匙……有沒有監控?」
「除了廚房和大門口,其他地方未安裝監控,說是尊重客人隱私。」案發後單宸勛第一時間查了監控,廚房和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正常,並未發現可疑人物。
蘇槿擰著眉沒再說話,轉頭繼續望著窗外……
十來分鐘後,車子抵達福隆園。
酒樓已經被警方封鎖,本該熱絡的餐廳此刻冷冷清清,經過附近的行人都繞道而走,私下對著酒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單隊。」門口的制服警員與他打招呼,男人頷首,領著蘇槿進去。
到了二樓,蘇槿站在包廂前,首先注意到門外的古箏與八卦輪盤。
她慢慢走近,俯身仔細打量。
「覺得奇怪?」男人立在她旁邊,因為二樓無人,他距離她半步。
「嗯。」這兩種東西擺一塊兒,很突兀。
她看了看,走入包廂前注意到門上的鎖,鎖已經生銹。
「誰第一個發現尸體?」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酒樓的一名服務生,這間包廂長年鎖著,他看到鎖開著,于是想鎖起來,誰知房門虛掩著,一推開便看到梁上掛著的尸體……」
蘇槿模著鎖,白手套立即染上一層黃色鐵銹。
兩人踏入房間,單宸勛打開燈,鵝黃色的燈光照亮屋子,昏暗卻能看清房間每一處。
蘇槿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單宸勛拿著手電筒也在四處查看。
最後,她停在屋子中央,昂頭瞧著橫梁,男人見此也走過來,手電筒的光照在梁上。
那里,有一處漆被繩索刮掉了。
「凶手是如何把尸體掛上去的?」她低頭看看地面,從地面到橫梁有四五米,不可能不借助工具。
但地上沒有明顯的痕跡,是凶手處理過現場?還是用其他方式吊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