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留意到,那把鎖都生銹了,可見長期沒有打開過。」袁可說。
「那把鎖並無砸開的痕跡,應該是用鑰匙打開的。」李白拍了照片,他從文件夾里找出來,拿給大家看。
眾人看過後都贊成他的說法,照片最後到了單宸勛手中。
他睇了一眼,沉聲道︰「由此更能說明,這是仇殺,凶手是熟人,對酒樓很了解。」
能拿到鑰匙,絕對不是外人。
「老大,你的意思是……凶手在酒樓工作?」賀彬坐正,他最期待老大的分析,總能分析得很透徹。
「員工當然有可疑,還包括謝家的親戚朋友,都是我們調查的方向。」單宸勛指了指白板上的照片,「從現場來看,凶手要麼痛恨死者、要麼痛恨謝家,仇怨很深……第一步先調查謝家每一個人,看到底有沒有仇家。」
「可是老大,謝愛民夫婦為人老實,他們說了沒有仇家……」袁可皺緊眉頭。
雖說她與謝愛民夫婦不熟,但她相信謝煦美的話。
「他們自己說的,你也信?」賀彬反問,然後笑著說,「再說,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與人有摩擦,或許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嗯,對,小賀說得在理。」老楊贊同,「尤其福源隆這麼一間風頭勁的老字號餐廳,不知多少人嫉妒呢!」
「哦……」袁可點點頭,不再說話。
「大家做事,務必盡快找到線索。」單宸勛起身,然後一一分配任務。
得到指令,警員們分頭行事。
凌晨一點半,蘇槿那邊驗尸結束了,報告直接發到單宸勛的電腦上。
男人將報告打出來,拿著直接前往解剖室。
似乎知道他會來,蘇槿立在解剖台前等著,尸體還未縫合胸腔。
「死于中毒?」單宸勛走到台子前,望著對面的女人。
她戴著口罩,手里握著解剖刀,沒抬眼,指了指男孩額頭的針孔︰
「進一步尸檢,估算死亡時間是昨晚七點至九點,除了脖子被勒斷外,其他骨骼完好無損,身上也沒有傷痕。不過身體有中毒跡象,是死于劇毒,我已經抽了血交給法證,具體是什麼毒化驗之後應該能知曉……」
「脖子是死後被吊起的繩索勒斷的?」
「死後照成的,從脖子上的勒痕來看,與現場那根繩子完全吻合。」
單宸勛默了一瞬,拿出幾張照片,舉起後問,「你有什麼看法?」
蘇槿掃了一眼,低頭開始縫合胸腔︰「男孩穿紅裙,的確詭異,似乎想讓他變厲瑰。」
她是學醫的,只信科學,自然不信鬼神之說,不過總有迷信的人。
「不過說不通……」她輕輕搖頭,手上嫻熟地縫合,「這不是凶手的目的。」
若死者成了厲瑰,凶手就不怕找上自己?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
男人挑眉,略微沉思了片刻︰「你的想法,並非不可能。」
她的話提醒了他,紅衣、秤砣、鎖鏈,還有男孩被吊在梁上,這一切明顯有寓意。
或許真如她所說……